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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一愣,莫非他是夜探官府去了?心又开始扑腾的跳快起来。赫连怀亦迅速按压住她的手,语气平静的接话问道:“那张默公子可是在这戏班里?”
话音刚落,立刻就传来了外头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那腔调珠圆玉润,声带扯得恰到好处,煞是好听:“看卿这等体态,如何不得近幸?当初选时,使臣毛延寿索要金银,妾家贫寒无凑,故将妾眼下点成破绽,因此发入冷宫。衅门,你取那影图来看……”
花颜听罢,立即脸色一变。“张默!”
赫连怀亦那张邪魅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的色彩,身为帝王却被当面指责世道黑暗,花颜正要跑去前台把张默揪下来,突然猛的回头朝赫连怀亦喊了一声:“怀亦。”
赫连怀亦嘴角含笑着缄默,也跟了上去:“夫人,需要为夫做些什么?”
“我们砸场子……”
“为夫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夫人你自己的场子。”
花颜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扬着邪佞魅惑的笑容,此刻正在陈述着令人无语的事实。好吧,她承认,这戏坊确实也是盟帮的产业之一。
花颜扯着赫连怀亦走到戏坊前台,之间一个男子身着青衣戏袍头戴珠冠眉眼间荡着一股风流的韵味,他掐着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着,眼神中透露的却是不寻常的才子气息,令人一眼望去就觉得此人是拥有治国伟略的能人隐士。
张默仍在戏台上面唱着,同着《汉宫秋》里头一样绕着戏台勾栏走了一圈掐了个姿势,眼角掠过花颜忽然变得收敛起来,嘴角含笑,却在看见赫连怀亦的时候,笑容如数不见,半蹲着的姿势,挽着长长的袍袖,一个台上一个台下的彼此对视。
赫连怀亦站在戏坊的最角落里,欣长的身躯如同青松一般耸立,他带笑,那笑容却处处散发着一种冷漠的疏离感。
张默把视线又放回花颜身上,目光一下子变得温和如玉起来。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唱词,一场戏以奸人盛行、帝王痛失美人为结局,赫连怀亦藏在黑暗中的表情越来越不好。
张默下了台,速速的往花颜这边赶来:“蝶语……”
当张默来到洛花颜身前,看到洛花颜隐含的怒气的脸,他嘴角勾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喊我蝶语”
“见过帮主”张默立刻恭敬改口。
“火铳丢失你还有这闲心唱戏?张默,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花颜怒目而视。
张默没有立即反驳,他眼中有得到花颜的欲望,却又是个不肯违背君臣之纲的志士。他看了赫连怀亦一眼,撩起戏袍在黑暗中缓缓一跪,却只是近乎于理的一拜:“草民张默拜见……”
赫连怀亦妖冶的眸子一收,迅速扶起他。
故意嬉闹的问向花颜,打断了他的行礼:“夫人,夫人,他脸上化得花花的是什么啊?为什么他头上还贴着花?”
花颜顿时又让赫连怀亦给唬愣了,一脸防备的望着他。
花颜看了一眼赫连怀亦又再望向淡笑的张默,这二人究竟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花颜正想说些什么,外头守门的小二忽然踉跄的冲了进来:“帮主!苏太守又带兵过来了,同、同行的还有韦颐韦大人”
韦颐?这不就是大婚当日被她一曲弹死的中书令的孙子么?
赫连怀亦立刻一睨,步伐往暗中一退,花颜也神色不自然了起来,赫连怀亦一把把花颜揽入怀中,俯身在耳畔言道:“爱妃……麻烦来了”
花颜与他对笑一眼,“呵呵呵……我们跑吗”说罢立刻就下意识的拉起了赫连怀亦的手,两人撒腿就跑。
韦颐与张嶷都是见过圣颜的,大婚当日花颜一曲弹死了韦洛夫,韦颐若是认出了花颜一定又是一番浩劫。
“这边!”花颜扯着赫连怀亦就要往漪澜戏坊的后堂逃去。
张默也恢复了常日严谨的状态,花颜的真实身份他是知道的,赫连怀亦的身份在他方才那一拜的时候也已经言明,事态紧急,张默也顾不得一脸的妆了,立刻拦了花颜与赫连怀亦:“不行,后堂走不了!”他沉吟了一声:“跟我来”
只见张默迅速的脱掉身上的戏袍,跑到了后台又另外取了两套戏服示意花颜和赫连怀亦换上,他故意把那套深蓝的留给赫连怀亦,朝花颜说道:“穿着这个出去”
花颜接过戏袍,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忽然就踮起脚尖拍了拍张默的脑袋:“这样才乖”模样欠揍得狠。
赫连怀亦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出来,清脆利落的笑声融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张默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嘴上却是在催促:“快换上吧,否则待会就走不了了”
确实不能让苏嶷和韦颐发现他们两个在这里,一个是装幼稚的九五之尊,一个是深宫里混的如鱼得水的洛贵妃,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这两个人都不能泄露出来。
花颜迅速把戏服穿上,赫连怀亦却是套了条狱卒的戏袍,赫连怀亦看了一眼花颜身上那身昭君的行头,目光有些深沉。
“夫人,为何我是这身?”赫连怀亦朝花颜问,视线却是对准了张默。
这个盟邦的代帮主竟然在这种危急的时刻都还不忘摆他一道,果真是个人才。
是不是跟洛花颜这个女人混的,都是人才?
赫连怀亦挂着邪魅的笑容,灵光一闪,于是凝结的眉宇立刻松散开来:“夫人,咱们不宜久留,张公子留下善后如何?”
张默搁置在其它地方的视线霎时挪回了洛花颜和赫连怀亦身上,动了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