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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不在，程夏夏也不想独自待在这空荡荡的小院里，于是去了铺子里等。
不想这一等，就是五日后。
莫离走进来的时候，满身是伤，比三百前经历神魔大战后的他，还要狼狈。
程夏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差点连身份都忘了掩藏，下意识就想出言关切。
却被莫离的动作打断。
他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摆在她面前。
“灵草你不要，那这颗东海的定海神珠，能否换我回到三百年前？”
这是八百年来，程夏夏收到过最贵重的交换之物。
可她却生不出一丝欣喜，只觉得酸楚在胸腔之间蔓延。
定海神珠是东海君最为宝贝的东西，由他亲自镇守。
莫离虽然恢复了记忆，但神力并未完全复原，取这珠子定然费了不少力气，也不知看不见的地方，又藏了多少的伤……
程夏夏看着莫离，不由得想起三百年前遇到他时的场景。
那时的莫离也像今日这般伤痕累累，昏倒在忘川河畔。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带回小院，又摘了自己的叶子给他疗伤。
一百年才长一片的叶子，对于灵草来说，就是灵力的象征。
叶片越多，灵力越强，自保能力也越强。
程夏夏将自己的叶子都用尽了，才让莫离苏醒，一点点恢复过来。
如今他为了救忘忧神女，却拿这条命去拼……
程夏夏心脏涩的像是涂了黄连一样，呼吸都泛着苦。
可她依旧不能答应。
不是不想。
而是逆转神的命格，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是自己无法估量的。
程夏夏敛下情绪，摇头拒绝：“不换。”
莫离眸色沉了下来。
周身并未刻意收敛的威压，让程夏夏胸口一阵窒闷。
她恍惚错觉，莫离是不是要杀自己？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