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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梦境的尽头,仍是谢昀。
夜幕深深,他牵着马走在我身侧,我们一起走啊走,走了许久迎面吹来大风。
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于是,谢昀脱了披风披在我肩上。
「穿着罢。」
「往后每月这时候,都去给窈娘诊脉。」
昏昏沉沉间梦到这些,连我都笑话自己,怎么这样没出息?
连梦里都想着能得谢昀的半分照顾。
可耳边突有脚步声,继而是年轻男子说话的声音,冷沉刺骨。
不远不近。
「兰氏,从前我便与你说过。」
「待我回来,便和离。」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天旋地转,恰好看见屏风那儿挂着一件玄色披风。
原来方才那些不是梦啊。
昨夜回府,谢昀的确下马,和我一起走了一段回侯府的路,也因为风大赠了我披风。
想着要洗了还回去,我便没有收起,而是搭在了屏风上。
「世子所说,妾省得。」
「愿与君和离,此后山长水远不复相见。」
大约是病重的缘故,我声音沙哑得厉害。
谢昀并未进屋,他侧身站在屋外,影子斜斜落在地上。
风一吹,树影、人影都摇晃。
他愣了愣:「兰氏,你病了?」
「嗯。」我轻声应了。
回应我的,是谢昀冷笑连连。
他大抵不信。
「从前你身康体健,在祖母面前侍疾三年,一日不曾缺,博得一个好名声。怎么我才回来,你就病了?」
「不要想着装病博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我强打起精神应付他。
「世子,妾虽有些不适,不妨碍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
谢昀没有递来和离书,他的影子冷淡又不耐地晃了晃。
「兰氏,好玩吗?」
「这三年,你做出这样的好名声,不就为了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吗?如今说什么愿意和离,只不过是以退为进。」
我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没有必要。
谢昀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没有必要知道,真正的兰盈是怎样的人。
「你可以放心,世子夫人仍是你。」
「往后你待在兰馥院,我与窈娘住逐风堂,井水不犯河水。我保你当一辈子的世子夫人,不过——」
「仅此而已。」
这一瞬,我脑海中想了许多,想到大婚那日和大公鸡待了整宿,祈求老天保佑谢昀你要快快好起来;想等他打完仗回京,我要怎样见他,怎样同他笑,怎样和他说,夫君,我是盈盈,往后盈盈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可心里却异常平静。
「世子今日所言,妾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