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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心中了然,这和史书上面的记载差不多。
武媚娘的父亲叫武士彟,原本经营着木材生意,可唐代的商人地位低下。
武士彟不甘心这样一辈子,便弃商从军。
遇到唐高祖李渊后,武士彟出银子出力,跟随李渊立下军功。
武家摆脱了寒门的身份,更巧的是,他中年丧妻,随后由李渊做主,将武则天的母亲杨氏嫁给了武士彟。
杨氏,是隋朝尚书左仆射杨达的女儿,她自幼笃信佛法,一直不肯嫁人,结果被佛耽误了青春年华。
两人的联姻是天作之合,杨家嫁掉了大龄剩女,武家获得了豪门圈入场券,皆大欢喜。
杨氏嫁给武士彟时,已经42岁高龄了。
但她身体素质很好,一连给武士彟添了三件小棉袄,武则天是第二个女儿。
李恪知道,如果今天放武媚娘走了,就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
因为遭遇人情冷暖的武媚娘,将来会选择入宫,成为李世民的昭仪。
“武小姐。”李恪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武媚娘。
“实不相瞒,我见到小姐第一面,便觉得十分投缘。”
武媚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公子说笑了,您的随从,都如此不凡,想必您的家世也必定不凡。”
“以您的身份,婚姻大事岂能自主?我只是一个没有父亲的普通女子,恐怕配不上公子。”
李恪心中暗叹,不愧是史书上记载的唯一女帝,心思如此细腻聪慧。
看来,要打动她的心,只能坦诚以待了。
李恪放下茶杯,语气郑重,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佩。
上刻“李恪”二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皇家威严。
武媚娘和盈秀原本疑惑,待看清玉佩上的字迹,顿时花容失色,脑海中如惊雷炸响!
“你……你是……”武媚娘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恪。
“不错,在下正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李恪。”李恪坦然承认,目光灼灼地盯着武媚娘,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蜀王殿下!” 盈秀惊呼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民女盈秀,参见蜀王殿下!”
武媚娘也迅速起身,盈盈一拜:“民女武媚娘,参见蜀王殿下。”
李恪连忙伸手虚扶武媚娘:“小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李恪让小方子,高侃还有盈秀在外面等着,他要和武媚娘单独谈谈。
三人走了出去,李恪才缓缓道:“我虽贵为皇子,但身份尴尬,想必武小姐也知晓一二。”
“我母妃是前朝公主,朝中多有非议,长孙大人等老臣更是对我多番掣肘。中秋过后,我便要前往封地益州,远离这权力旋涡。”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武媚娘:“今日得遇小姐,实乃天意。
我观小姐的行事作风,便知你不甘心命运的安排,我亦如此。”
“说句冒犯的话,我对你一见倾心,愿以一生相许。”
“只是我的身份特殊,前路不明。武小姐若是愿意与我一起面对这些艰难阻织,李恪定不负小姐。”
武媚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何等聪慧,如何看不出李恪的真心?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措手不及。
嫁给皇子,成为人上人,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李恪的身份特殊,前途未卜,她真的要赌上自己的一生吗?
李恪没有催促,他知道武媚娘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他静静地品着茶,等待着她的答案。
“殿下……”武媚娘贝齿轻咬红唇,眼中满是挣扎。
武媚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您身份尊贵,我只是一个孤女,如何配得上您?”
“不,在我眼中,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武媚娘。”李恪目光坚定,语气真诚。“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武媚娘反问道:“可是,您的父皇会同意吗?”
“会的。”李恪自信一笑,“武小姐,当我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武媚娘不解地看着他:“哦,蜀王此话怎说?”
李恪替她解惑:“如果你是五姓七望,这些氏族家的小姐,父皇或许还会顾虑朝臣的意见。”
“但你是武家千金,父皇他一定会同意的。”
“为何?”武媚娘更加疑惑了。
“因为我母妃的原因,朝中各位大臣,特别是长孙无忌,对我们母子三人十分忌惮,他们害怕我们拉拢朝中重臣,壮大势力。”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武小姐的父亲已过世,武家如今只有孤儿寡母,他们便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
武媚娘沉默了,李恪的话句句在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武小姐,你敢陪我赌一把吗?赢了我们直上青云,输了我亦会想好退路,可保你一生平安。”
李恪如此自信,一方面是因为有系统可以作弊,另一方面是他知道大唐以外的天地更为广阔。
最坏的结果是他输了,可那又怎样,他才不会像原主一样自杀呢。
他可以带着武媚娘,以及身边的亲卫远赴海外,开创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武媚娘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李恪。
“殿下,我愿意,我相信你。”
李恪心中涌起喜悦之情,他赌对了,武媚娘是个天生的政治家,也是个赌徒。
李恪朝武媚娘拱手,认真的做出承诺:“武小姐,李恪一生一世,绝不辜负你!”
说完从袖中掏出四个沉甸甸的银锭,放在桌上。
“今日出门匆忙,只带了六锭银子,还请武小姐全部拿走。”
武媚娘没有推辞,盈盈一拜:“多谢殿下。”
“今日之事……”李恪压低声音:“还请武小姐务必保密。”
武媚娘黛眉微蹙,旋即释然一笑:“殿下放心,媚娘明白。”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我只告知家母,便说今日偶遇贵人,得此资助,至于其他,只字不提。”
李恪满意地点点头,她心思缜密,处事果断,果然非同凡响。
“殿下,这些首饰请一并带走。”武媚娘拿起桌上那的些首饰,递给李恪。
“既然我是出来变卖首饰的,那便做戏做全套,免得落人口实。”
李恪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历史上唯一的女帝,令人叹服。
“武小姐放心,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李恪将东西收入怀中,语气郑重:“待我禀明父皇,母妃,定会派人前来告知。”
武媚娘目光真诚,语气坚定。
“无论结果如何,还请殿下以自身安危为重,切莫因为媚娘,而与陛下生隙。”
“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媚娘也不怪殿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媚娘便与母亲、姐姐、妹妹,前往洛阳,投奔舅舅。”
李恪心中一震,她年仅十四,却能如此冷静果断,这份心性,着实难得。
李恪语气坚定,目光灼灼。
“武小姐放心,李恪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你且安心等待,三至五日,必有消息!”
说罢,李恪转身离去,背影挺拔,步伐坚定。
望着李恪离去的背影,武媚娘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她原本灰暗的人生。
“殿下……”武媚娘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会是我的真命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