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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潦,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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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夏沐潦纵横商场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再怎么惊讶,也只是在心里,他面色还是波澜不惊。

浅浅已经走了,不管眼前的女子如何相像,都不可能是浅浅。

抱着这一想法,夏沐潦强迫自己转开头不看徐子黔和伊落雪。

*

一眼瞥见坐在沙发上的夏沐潦,伊落雪身形一颤,双唇也有点颤抖。

从未想过会在徐子黔家与夏沐潦见面,呵呵,其实,这不是不可能的是,只是她一直不愿去想而已。

夏沐潦那么喜欢浅浅,来浅浅家也算正常,而她的出现才是个意外。

徐子黔似是发现了伊落雪的异样,见伊落雪的脸在刹那间变得苍白,握住他的手突然变得冰冷,徐子黔关切的问道:“落雪,怎么了?”

伊落雪机械性的摇了摇头,脚步都有点虚浮,似是在云端漫步。

这次见夏沐潦比上次还恐惧,虽然那天他临走时她已经不怕他了,可,那个时候她是做好和他不见面的准备。

然而,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冒出来,她心头再次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比起初见他时的恐惧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沐潦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伊落雪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我……我……没事……”

徐子黔皱了一下眉,有点不放心,担忧的问出声,“怎么了,很冷么?”

伊落雪故作镇定,不想让徐子黔看出异样,更不想让他知道初遇那天的狼狈是因夏沐潦而起,“果然是个美男,不过,我觉得你长得比他好看。”

伊落雪不善于伪装,她的强颜欢笑自是逃不过徐子黔那双盯紧着她的眸子,尽管很担心,可,她不愿说,他也不想多问,“雪丫头,认识夏沐潦几年来,和他一起出去办事,别人都是盯着他看,我自认为自己相貌不如他。你是不是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凑近一点,看清楚……”

伊落雪撇了撇嘴,才不是她没看清楚,夏沐潦长得好看是事实,可是,如今在她眼中,夏沐潦如同罂粟,越是好看,却,越是危险,浑身都带着毒,不可接近。

“我又不是花痴……呃,那个……他什么时候走呀?”

徐子黔若有所思的看着伊落雪,目光中有疑惑,有不解。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追问,他向来不喜欢追根究底,不重要的事,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落雪,你很怕他?呵呵,放心吧,他不会待太久的。”

伊落雪壮着胆子跟在徐子黔身后,一步步,向夏沐潦走近。

每一步,都走在她心上,她的心跟随着她的脚步而颤动。

见夏沐潦此刻正紧盯着徐家的全家福,眼中流露着几许她不知名的情绪。

伊落雪不动声色的松开徐子黔的手,故作无事的从客厅穿过,走向厨房。

徐炜还在厨房炒菜,凌雪在厨房帮忙。

见伊落雪在厨房外探头探脑,凌雪淡淡的笑了笑,“落落,小夏常来家里吃饭,你们也认识一下,以后要经常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的。”

听到凌雪说夏沐潦经常过来,伊落雪有点头皮发麻。

靠,夏沐潦怎么老往别人家里蹭饭吃呀……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不好表达自己的情绪,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应下,“阿姨,夏沐潦来这,只是为了吃饭?”

有点想不明白,他过来只是为了吃饭么?还是,和徐家人一样,是在等浅浅回来?

凌雪倒是没有多想,“小夏是个不错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帮无赦打理公司,公司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像他这么年轻有为,又平易近人的孩子,在整个沉封,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伊落雪没有再问什么,看来这徐家和夏沐潦家的关系,不仅仅只有夏沐潦和浅浅那一层。

等伊落雪回到客厅后,徐子黔悠闲自在的坐在夏沐潦身旁,带着探究的目光来回徘徊在伊落雪与夏沐潦之间。

*

伊落雪自是不想和夏沐潦待在同一空间,可,若是此刻闪躲,必定会引起徐子黔的疑问。

故而,强行抑制住想要离开的心情,强迫自己不要逃离。

怯生生的低下头,贝齿轻咬下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脚上的hellokitty拖鞋。

对伊落雪的惧意,夏沐潦视若无睹。

充满寒意的目光,在无意中瞥向伊落雪。双眸间渐渐蕴起薄薄的怒意,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待到怒意散去后,再不屑的别过头看向别处。

对于这种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是在浅浅家,才好脾气的没有把这个讨厌、而且很碍眼的女人扔出去。

虽然没有把她扔出去,可是,看到她这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就不想再看她第二眼。

便,忍不住对伊落雪冷言相对,“害怕的话,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伊落雪哪里受到这等委屈,圆睁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他娘的,没见过这么讨厌的男人,活该浅浅选择洛清,而不要他。

只是,现在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已经不是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了,他再无资格这样对她。

正当伊落雪准备吼回去时,徐子黔终是不忍看到伊落雪受委屈,便开口维护伊落雪,“沐潦,下班了就别摆着一张臭脸,公司的员工都在背后称你为‘冷面神’,特别是在落雪面前,别摆着一副坏人的样子,把落雪吓坏了,我爸妈非得心疼死不可。”

伊落雪感激的看了徐子黔一眼,再一把拭去眼眶中尚未落下的泪。

从伊落雪见到夏沐潦那一瞬到现在,她所有的表情变化徐子黔都看在眼中。不发表意见,并不代表他没有意见。

他朝伊落雪伸出手来,“落雪,过来坐。没事,不用怕,沐潦看虽然不够善良,实际上他这人也不是很坏……”

伊落雪暗暗想着,夏沐潦不是很坏,不过,这只是徐子黔的个人标准。

不是不够善良,而是,他和善良二字根本挨不上边。

也对,何必要怕他,她又不欠他钱,他的钱她一分都没拿。

伊落雪顿时释怀,朝徐子黔扬了扬唇角,对夏沐潦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徐子黔身旁坐下。

*

徐家的饭桌是方形的,伊落雪在徐家的这一个星期里,都只有他们四个人吃饭,各坐一方。

可,现在多出个夏沐潦。

徐炜雷打不动的坐在凌雪旁,伊落雪和徐子黔坐在一方,她的左边是徐子黔,右边是夏沐潦。

很显然夏沐潦把她当成空气,根本没有转头看过她一眼。

这一顿晚餐,是伊落雪记忆中吃得最难受的一餐。

她最喜欢吃的红烧鱼摆在夏沐潦面前,她试着把筷子探过去,可,还没碰到菜盘子,又怯懦的把手缩了回来。

见伊落雪一直在扒饭吃,徐子黔好心的夹了菜放在她的饭碗里,“慢点吃,别噎着了。”

伊落雪继续扒饭,徐子黔的话让她心里一暖,连连点头。

嗯,不能害怕,这不是夏沐潦家,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伊落雪抬也不头的把筷子伸向装着红烧鱼的菜盘子,却没看到另一双筷子也伸了过去,而且,俩人夹的是同一块鱼。

直到发觉夹不动,伊落雪傻愣着抬头看去。

真他妈的冤家路窄,不就是想吃块红烧鱼嘛,我靠,这都和她抢。

伊落雪不愿放手,小手暗暗用力,想要把鱼夺回来,可,那厮也挺执着的,似乎非得吃到这块鱼不可。

伊落雪对夏沐潦怒目而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本以为夏沐潦会就此放手,却不料,夏沐潦慢腾腾的吐出一句:“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

伊落雪怒睁圆目,手上暗暗使劲,就是不愿放手。

“在你面前不需要当淑女,而且,我也不是淑女。”

夏沐潦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唇边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若是你这样做,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就要失望了,我对你没兴趣。”

眼前的这一幕,让凌雪和徐炜有点不明所以。

徐子黔轻笑出声,“爸,你做的红烧鱼真受欢迎。”

伊落雪正准备撤回筷子,可,夏沐潦比她快一步。

夏沐潦的筷子方向一转,快速地在伊落雪前面的菜盘子里夹了一块白切鸡。

对于夏沐潦的放手,伊落雪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而,她只顾着用力夹住,夏沐潦放手后她又来不及收回力道,只能眼睁睁手臂撞向胸口,那块红烧鱼也碰在身上,油渍一沾到衣服,便快速扩散。

看到这一幕,夏沐潦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意,足以把她身旁的伊落雪冻伤。

血气翻腾,这个该死的女人穿浅浅的衣服他已经没说话了,她现在得寸进尺的把浅浅的衣服弄脏。

夏沐潦双目微眯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生硬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马上把浅浅的衣服脱下来。”

*

记忆中,浅浅曾穿着这件衣服和染染、徐子黔他们一起看电影,那场景,似乎正在眼前回放着……

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想抓住什么,可,还没碰到,就消失了……让他连抓住的机会都没有……

眼下,这个死女人竟然穿着浅浅的衣服在他面前瞎晃……

若是浅浅的父母不在场,他非得把这个女人给撕开两半,竟敢私自动浅浅的东西。

夏沐潦阴沉沉的脸色,让伊落雪心中一跳,再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油渍,眼眶中慢慢的堆积起泪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见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夏沐潦心中怒意更甚,“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伊落雪,让凌雪错以为看到了浅浅受委屈。

她放下筷子,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伊落雪,“小夏,浅浅的衣服放着也是放着,落落穿着刚刚好。落落这丫头我们都喜欢得紧,浅浅不在我们身边,有落落陪着我和你徐叔叔,也算是有个女儿陪着,想浅浅的时候,就多看看落落,看着落落就像看到浅浅。”

凌雪的话,让夏沐潦的怒气消了一大截,即便心里的怒火还未完全消散,他也不会在浅浅的父母面前发作。

毕竟,浅浅的离开,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对徐家,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他们太多。

他很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是,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找弥补的机会……

倒是徐家比较有家的温暖,让他有些眷恋着这份温暖,才会时常过来,来到徐家,总是倍感安心,比他们家的别墅窝心得多。

“雪姨,这次见你和徐叔年轻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浅浅若是知道,她也会开心的。”

凌雪笑得有点伤感,这几天有伊落雪在,看到伊落雪就像是看到了浅浅,她和徐炜的笑容自然多了起来,浅浅离开的事,一直像块大石头压在他们胸口。

伊落雪在的这几天里,把对浅浅的思念转变为对伊落雪的疼爱,少了一点伤心事,多了一点责任感。

“落落的腿受了点伤,我和你徐叔叔都乐意着照顾落落,自是没时间去想那些伤心事。有落落这孩子陪着我们,我们也宽心不少。”

伊落雪听凌雪这么说,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看得出夏沐潦很在意浅浅的家人,也很敬重浅浅的家人,才会把她弄脏浅浅衣服的事撇开不提。

突然觉得,她似乎已经融入这个家庭了,徐家的人也似乎把她当成自家人了,才会这么一味的护着她。

有凌雪护着伊落雪,夏沐潦也没再刻意与伊落雪过不去。

在徐家的一个星期里,这是唯一一次吃饭吃得不开心的一餐,只因夏沐潦的参与。

夏沐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伊落雪心情也很低落。

*

饭后,在凌雪的批示下,伊落雪乖乖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凌雪说这件有油渍的衣服要手洗才洗得干净,伊落雪本想自己洗,凌雪笑逐颜开,说浅浅以前常把油渍弄到衣服上,对于洗油渍她很有经验。

伊落雪回到房间,赤着玉|足,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浅浅衣橱中的衣服全都贵得让人咋舌,衣橱中挂得满满的,全是一个牌子的衣服——A*vril。(吼吼,是敏感词,所以,中间加个*。)

A*vril的衣服她以前也买过,即使是打特价,也不会低于5位数。

刚来徐家那天,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满衣橱的衣服,当下她就下了结论:原来浅浅是个购物狂。

衣橱中许多衣服都是新的,商标都还在衣服上没剪下来,那些剪了商标的衣服,看起来也很新,都像没穿过一样。

她也很疑惑,浅浅的衣服怎么都那么新,那她穿什么?后来,从徐子黔口中得知,浅浅很少回家住,这些衣服都很少穿,就算是穿过的,也只是穿过什么一两次。

在伊落雪眼中,浅浅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她很少住家里,那她家里还那么多昂贵的衣物,她常住的地方岂不是更多?

床头柜上也摆着浅浅的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那张照片中有一个和浅浅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看衣着打扮也是个千金大小姐,浅浅和徐子黔与另一个女孩子三人的脸凑在一起,三张年轻且有活力的面孔,都笑着很开心。

伊落雪很是羡慕,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也从未笑得像照片中的人那么开心过……

看照片中的浅浅笑得那么干净,不像个奢侈的人,可,衣橱里的所有的衣服,还有鞋柜中的鞋子,加在一起绝对值两三百万元,够买两套效型的房子了。

呵,还不是常住的地方,常住的地方那还得了。

最让伊落雪疑惑的是,徐子黔每天买的花都放在玻璃门外的阳台上,而,水晶花瓶下却垫着一叠照片,那一叠照片都一模一样,是浅浅和夏沐潦接吻的,浅浅想不通徐子黔为什么会拿浅浅的照片垫在花瓶下……

他那么疼她,不是应该把她的照片好好收着么,垫在花瓶下代表什么……

又或者,真如她所想,徐子黔对浅浅有着异样的情愫?

夏沐潦推开门,见伊落雪坐在地毯上,没有任何怜惜,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扯起,拎着她到房间外的阳台,再狠狠的一把将她扔在阳台的地板上。

伊落雪重重的摔倒在地,她轻轻的揉着撞疼的手臂,抑制住满腔的怒意,“夏沐潦,你是不是疯了……”

夏沐潦冷眼旁观,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

凌雪和徐炜都不在,夏沐潦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意,“死女人,你有什么资格穿浅浅的衣服。说,你来浅浅家到底有什么阴谋?”

对夏沐潦的话,伊落雪不置可否。

不可否认,当初接近夏沐潦,那是阴谋。

可是,出现在浅浅家确实是个意外,徐子黔要带她回家时,她也不知道徐子黔的宝贝妹妹,就是夏沐潦的浅浅。

既然纯属偶然,他又有什么理由把所有罪名全都安在她头上?她又为何要担下所有罪名?

伊落雪神情淡漠,不屑去解释什么,“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我无所谓。”

夏沐潦的目光愈发的深邃,伊落雪坐在地板了,望着他那双幽黑,且深不见底的眸子。

虽然夏沐潦向来肆意妄为,可现在毕竟在浅浅家,尽管他很想把这个女人从6楼扔下去,可,还是得忍住,浅浅最在意她母亲的感受,现在浅浅的母亲那么喜欢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再生气都不能弄死她。

夏沐潦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对上她的水眸,缓缓的弯下身。

他妖魅的脸,与她粉|嫩的脸靠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弄得她好不自在,一心想要闪躲,下意识的向身后缩去。

夏沐潦微微一笑,远远的看着他的笑容,会误以为他笑得很温柔,只有近处的伊落雪看到他脸上的笑,并未到达眼底,只能称为“皮笑肉不笑”。

这种带着危险气息的笑容,让她的危险意识又多了几分,她还在继续向后缩。

她向后缩,他便向前逼近,让她除了后退,再无路可走。

眼见她已经快退至墙角,再无路可退,壮着胆子,底气十足的质问夏沐潦,“你到底想怎样?这是徐家,不是你家,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夏沐潦的食指勾起伊落雪的下巴,大拇指则是用力捏下去,痛得伊落雪“嘶”的一声。

魅|惑人心的嗓音,蛊惑了伊落雪薄弱的意识,“那天,你听到我唤浅浅,也在我手机上看到浅浅的照片。然后,利用徐家人的善良,伪装成一个可怜人,来博得徐家人的可怜,借此在徐家住下,是想取代浅浅的位置,再借着徐家人的帮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吧?”

*

凌雪和徐炜都不在,夏沐潦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意,“死女人,你有什么资格穿浅浅的衣服。说,你来浅浅家到底有什么阴谋?”

对夏沐潦的话,伊落雪不置可否。

不可否认,当初接近夏沐潦,那是阴谋。

可是,出现在浅浅家确实是个意外,徐子黔要带她回家时,她也不知道徐子黔的宝贝妹妹,就是夏沐潦的浅浅。

既然纯属偶然,他又有什么理由把所有罪名全都安在她头上?她又为何要担下所有罪名?

伊落雪神情淡漠,不屑去解释什么,“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我无所谓。”

夏沐潦的目光愈发的深邃,伊落雪坐在地板了,望着他那双幽黑,且深不见底的眸子。

虽然夏沐潦向来肆意妄为,可现在毕竟在浅浅家,尽管他很想把这个女人从6楼扔下去,可,还是得忍住,浅浅最在意她母亲的感受,现在浅浅的母亲那么喜欢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再生气都不能弄死她。

夏沐潦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对上她的水眸,缓缓的弯下身。

他妖魅的脸,与她粉|嫩的脸靠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弄得她好不自在,一心想要闪躲,下意识的向身后缩去。

夏沐潦微微一笑,远远的看着他的笑容,会误以为他笑得很温柔,只有近处的伊落雪看到他脸上的笑,并未到达眼底,只能称为“皮笑肉不笑”。

这种带着危险气息的笑容,让她的危险意识又多了几分,她还在继续向后缩。

她向后缩,他便向前逼近,让她除了后退,再无路可走。

眼见她已经快退至墙角,再无路可退,壮着胆子,底气十足的质问夏沐潦,“你到底想怎样?这是徐家,不是你家,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夏沐潦的食指勾起伊落雪的下巴,大拇指则是用力捏下去,痛得伊落雪“嘶”的一声。

魅|惑人心的嗓音,蛊惑了伊落雪薄弱的意识,“那天,你听到我唤浅浅,也在我手机上看到浅浅的照片。然后,利用徐家人的善良,伪装成一个可怜人,来博得徐家人的可怜,借此在徐家住下,是想取代浅浅的位置,再借着徐家人的帮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吧?”

*

夏沐潦的情绪控制得极好,尽管脑中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念头,可是却没有付出行动。

他冷冷一笑,像极了地狱来的修罗,“你敢把主意打到浅浅家,想必,你也有想过后果。若只是在我身上下功夫,那些小儿科的把戏,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这么无法无天敢来浅浅家撒野的女人,我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伊落雪心头一颤,看来,夏沐潦对浅浅的在意程度远比她想像中重要得多,就连她的家人,他都要护着。

她扪心自问,从未有过要伤害浅浅家人的想法,她是真心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她记忆中没有亲人,所以,她很珍惜在徐家的每一天,很珍惜徐家的每一个人。

当时听到徐子黔的妹妹叫浅浅,她确实有把两个浅浅联想到一起,她也曾有把夏沐潦的浅浅当成坏人,可是,当她得知徐子黔的妹妹就是夏沐潦的浅浅时,她已经把浅浅归类为好人。

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家子都是好人,不可能冒出个“怪胎”。

这一个星期里,她绝对没有想到要做什么伤害浅浅的事,她绝对没有起过什么坏心。

而,徐子黔和他父母,她把他们当成亲人,更是不会有想伤害他们的心理。

眼下,夏沐潦却是这般的咄咄逼人,非得逼着她承认自己居心叵测。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夏沐潦太看重浅浅的家人,才会所别人都当成是想伤害浅浅的家人,可是,浅浅的家人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脆弱,那么善良的一家人,谁忍心来伤害他们?

他不会放过她,她也没想过能顺利从他眼前逃脱,她无所谓的撇撇嘴,“随你,只是,你想把我怎么样不要让徐家人知道了。”

夏沐潦狠狠的甩开手,伊落雪再次狠狠的跌倒在地,“女人,不要太贪心了。是因为那天给你的钱太少?所以,你才贪得无厌的,想在浅浅家得到什么?”

伊落雪捏紧拳头,怒瞪着夏沐潦,“你的钱我一分都没拿,我不媳你的钱。”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坐在地上的卑微女子,虽是在警告,可是,他的语气却毫无起伏、波澜不惊,似乎是在陈述着某些不相干的事,“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怎么处置你是我的事,别妄想逃得掉。”

说完,夏沐潦冷漠的转身离去,伊落雪能看到的仅仅只是一个孤傲的背影。

直到夏沐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她唇边的那一抹嘲讽还未消散。

似是自嘲,又好似在嘲笑别人……

抬眼望向天边,天边零零星星散落的红云,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悲哀,伊落雪微微垂下眼睑,浓密且纤长的睫毛,犹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在眼下形成一道剪影。遥望着天空,心底却是一片哀凉。

她并不后悔,即便夏沐潦不会放过她,她依然心甘情愿,至少,在这一周里,她知道了什么叫亲情,什么叫家人。即使这份亲情不是属于她的,但,至少,她曾经历过。不奢望能够永久,能留下一段值得回忆的过去,她已心满意足。

不知在阳台坐了多久,天边的红云都已尽数散去了,月光爬出云层,挂在天边,天空中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一些不太闪亮的星星,不仔细看真会忽视了它们的存在。

伊落雪就这么望着天空,想着,她的爸爸妈妈到底去哪了……为何她记忆中没有爸爸妈妈的存在……

每次模模糊糊的,她依稀的问起爸爸妈妈的事,萧清勉便会闪烁其词。当她认真的追问,他依然守口如瓶,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

若是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她身边,那该有多好,不奢求爸爸妈妈待她很好,只要他们不消失不见,就比什么都好。可是,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落空……

伊落雪双臂抱着膝盖,缩瑟在墙角,她眼中的泪光染上月光的光芒,竟比天空中的星星还在闪耀。

徐子黔一推开玻璃门,看到的就是伊落雪落寞的蜷缩成一团,眼眶中还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隐隐作痛,想要抓住,却,什么都捕捉不到。他蹲在伊落雪面前,伊落雪像是没看到他一样,依然抬着头,望着天边。

徐子黔一阵心疼,他也学着她坐在地板上,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落落,是不是想家了?”

听到徐子黔的声音,伊落雪机械性的回过头来。望着那张满是心疼的脸,她还怎么装得下去?

伊落雪靠在他怀中,卸下所有的伪装,放声大哭。许是压抑得太久了,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难免会失去控制。俩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

徐子黔在看到夏沐潦从浅浅的房间出去时,他就开始心不在焉,直到夏沐潦离开后,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挣扎了许久,才进来看看,却不料看到伊落雪目光涣散毫无焦距,神情中,满是绝望……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却不想打扰到她。

伊落雪哭了一阵,或许是哭累了,她依然靠在徐子黔怀中,轻声啜泣,瘦小的肩膀因着哭泣而轻轻抖动……

像是说给徐子黔听,可,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没有家……我没有见过我爸爸妈妈……可是,我不嫉妒浅浅,真的不嫉妒她……我,只不过是羡慕她,羡慕她有个温暖的家,有爱她的家人……我知道自己无法取代她,我也没想过要取代她……”

哭过之后,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可,每一字每一句都极为认真。

她|不想徐子黔像夏沐潦那般误会她,不想这个从内心深处传递温暖的男子,误会她有什么不良动机,她很想抓住现在的每一分,甚至每一秒。

突然抬起头来,对上徐子黔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双眸,突然觉得有他在身旁很安心,很有安全感。

徐子黔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我相信你落落,别太难过了。”

这个星期,她从未和徐家人说过关于她家人的事,一直回避着这个话题,可,如今受了委屈,也想身边会有亲人护着自己。

她有点神情恍忽,喃喃低语,“这些年来,只有清勉对我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可是现在,清勉也不要我了,我连清勉都没有了……”

徐子黔加大手上的力道,让她靠得更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柔软的墨发,紧贴着他的皮肤,他的鼻腔中全是她的发香,让他的心有些乱,一时间难以分辨出此乱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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