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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宇文治从来没有说过要和郝听生孩子的事情。可是最近,两人在亲热时候,经常会在郝听耳边深情款款道:“郝听,给朕生个孩子吧。”郝听总是不接话,用唇封住宇文治唇,生孩子?男孩,陷入皇位之争;女孩,用作联姻获利。郝听绝不容许让自己的孩子陷入这样的境地。郝听一直有避孕,不吃药不喝汤,郝听学会扎针,偷偷给自己扎针。
宇文治有时候搂着郝听道:“朕今天在别处留宿,你不吃醋吗?”
郝听头也不抬,低头做针线,“皇上希望我吃醋吗?”在无人时候,郝听一直自称“我”,宇文治默许。
宇文治沉默,抬起郝听下巴,郝听看见宇文治眼里薄薄的怒气,在宇文治唇上甜蜜一吻,轻笑,“皇上希望我吃醋,我就吃醋。皇上,你以后只专宠我一个人,不要去别的嫔妃那里,可以吗?”
宇文治叹气,搂着郝听,轻声道:“不可以,但是朕希望可以。”
两人抵死缠绵,不再谈这个话题。
郝听始终提醒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奴婢,不是妻子,甚至连个妾也算不上,硬要找一个身份和位置的话,顶多算是一个通房的丫头,这个丫头还是养在外面的。郝听始终将一颗心放在自己胸口,对宇文治的一心一意只是作为奴婢的本分,而不是爱人、也不是情人。
史云姣终于有了身孕,从气势上盖过了任绾芬。
又是一年春光明媚,桃花开得浓艳,铺天盖地,漫山越岭,如一团一团红粉的云,空气中都是桃花的甜香。
年初时分,左太皇太后殁了。宇文治亲自披麻戴孝守灵,左太皇太后在宇文治亲政时候起了关键作用,如果不是左太皇太后,右太皇太后就要垂帘听政了。
三月二十,宇文治正和郝听亲热,这一段时间,宇文治几乎是毫无顾忌地留宿在郝听,没有顾忌,因为史云姣有孕了,而顾忌主要是因为史云姣身后的史万岁。
郝听明白。
宇文治经常招太医给郝听诊脉,太医说不出理所然来,开了一堆一堆调理的方子,郝听都是眉头不皱就喝了,依然没有效果。席羽络给郝听诊脉之后,也是和别的太医说的差不多,开得方子也差不多。
席羽络明白,这针灸之术就是自己送给郝听的那本古方笔迹上的。席羽络私下对郝听道,针灸之术避孕,不可多用,用多了,将导致终身不孕。郝听只是笑,那最好。
可是宇文治不知道,总想着勤能补拙,一个晚上能不知疲倦地要郝听几次,郝听总是温柔地迎合着。
这已经是这个晚上的第二次了,宇文治抱着郝听坐在椅子上,郝听攀着宇文治腰,宇文治举着郝听纤细的腰一上一下动着,两人身体火热,推开被褥,都沉迷在对彼此需求中,都痴醉于彼此的美好身体。郝听愿意承认,喜欢与宇文治做 爱,也愿意在床笫上主动,两人一起达到感官欲望的顶峰,宇文治压抑地喊着,最后,挺身而起,将郝听压在墙上,凶猛地进出,在爆发的时候,宇文治在郝听胸前的浑圆上温柔地亲吻着,含糊不清道:“郝听,我真愿意我们这时候死去。”
郝听心里也感动,在宇文治汗湿的发上温柔一吻。
常躬虽然在宫里养老,但是闲不住,也放不下皇上,愿意当值。他在外面一直等候,等里面欢爱的声音停歇,过一会儿才道:“皇上!”
宇文治含糊答道:“有事明日启奏。”
“皇上!”
“什么事?”宇文治怒了。
常躬叹口气,“皇后殁了。”
“什么?”宇文治惊呼,猛地坐起,下床,居然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郝听赶紧披衣给宇文治穿衣,由于宇文治个子高,郝听需踮起脚尖才能够到领口的那个扣子,宇文治急着走,不是很配合,郝听扣了几次都没有扣上。
宇文治不耐烦地一挥手,狠狠将郝听推开,郝听本来就是踮着脚尖,又没有提防,被宇文治一推,踉跄着后退两步,没有稳住,跌倒在地上,后背撞到桌角上,钻心地疼。
宇文治翻箱倒柜,状若疯狂,嘴里念念叨叨,“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郝听愣一愣,也没有呼痛,柔顺地站起,常躬转头怜惜地看一眼郝听,郝听浅笑着摇头。
宇文治回头看郝听,眼睛血红,“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
“梳子!”
“梳子?”郝听疑惑。
“找,快找!若是找不到,拖出去杖毙!”屋里的东西被乒乒乓乓地推到。
郝听脑中灵光一闪,在一个樟木箱子底层翻出一个锦盒,宇文治一把夺过,打开,是一把漂亮的白镪梳子,镶着两粒晶莹的宝石。
宇文治没有坐车撵,也没有乘轿,一路奔跑着向陌离宫。
心情如此急切,好像将时光纷纷抛在身后,跑回了八年前的这一天,高凤栖一路奔跑着向自己,停在面前时候,还是喘息未定,双颊晕红,肩膀上一片粉色的桃花瓣。是高凤栖在急切奔跑过程着,可能勾到了一枝桃花,高凤栖心慌意乱地推开桃枝,娇俏埋怨,这支不解人意的桃花,阻慢了高凤栖奔向情郎的脚步。
那时候的高凤栖,以为奔向了新生、奔向了幸福?可是呢,自己给予高凤栖的只有短短的快乐,而后是漫长的等待、绝望。
现在唤作自己奔向高凤栖,却是奔向了死亡、永别。
宇文治奋力奔跑着,将所有人在抛在身后,将所有权利欲望都抛在身后,赶上过去的时光,阻止那个野心勃勃的少年宇文治前去高府请期的脚步,让高凤栖能够嫁一个有情郎。
赶上了那个少年的脚步,可是太后出来笑道:“皇上,这是凤栖婴儿时候就定下的亲事,怎能反悔?你忘了,是你亲自将十二钿的凤凰金步摇给凤栖戴上的?”
眼前空气中上演了一幕大戏,那个嘴边流着口水的小女婴一见到自己就笑得十分开心,张开双臂要自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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