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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第二次。”他回头,不耐烦地看着扶柳,黑夜中,他看见她的脸,她的鼻尖被寒风吹的都红红的。
可是,这与你又有何关呢?黑泽?你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是什么?
他又来作怪了么?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跑出来怜惜她。
哼……
却还是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扶柳身上。
“别耽误了寻找麒龙的良机。”他说的硬邦邦,却让扶柳掩唇偷笑了一阵,跟师父一个个性,死要面子的人。
“thankyou……”扶柳挽宗泽的臂弯,继续往前面更深的树林里走去。
皎洁的月光透过茂密的丛林斑驳地照耀在枯草地上,形成鬼魅一般的网格,让扶柳心里一阵唐突。
“以后不准跟我说这奇怪的话。”
“恩,ok。”哈哈,就逗逗你了,谁叫你跟我师父一样老是跟南极寒冰一样的。
“你还说。”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
“到底是不是这个方向啊?怎么走了这么许久,还没见到麒龙的踪影?”黑泽已经不耐烦了,他本就是个忍不得的人。
“呃,不太清楚了,况且又是晚上,那颗珠子又不会发出光芒的,要怎么找啊?”扶柳死死吊宗泽,这月夜撩人的,指不定什么野兽睡不着,突然窜出来呢。
“我看过了,这座山一共有八个方向,我们一天找一个方向,大概十天之后就能搜寻个遍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黑泽善心大起,扶柳还怔愣在那里,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
还以为会拖着她一直找到天亮的呢。
不过,照他那样分析的,十天之后,如果没找到麒龙,那该如何是好?他真的会杀了这山上及周边的居民么?
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啊。
怎么办?
扶柳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怎么组织他这个杀人的癖好。
悉悉索索……
“别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黑泽搂住她的腰,停了下来。
“啊?有东西?什么东西?”扶柳转头看向那个有点模糊的人。
“可能是什么野兽。”他邪魅勾唇,看着眼前脸色僵硬的扶柳。
“是老虎?狮子?豹子?狼?还是……什么?”扶柳大气不敢出一声,屏气,双拳紧握着,是准备跟这野兽大干一场么?
“等等,还没出来,不过已经往这边来了。”紧盯着那个渐渐靠近的黑影。
“到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扶柳压住自己的声带,小声问道。
“是……一只熊……”他看得真切,附上扶柳的耳朵,也小声说道。
“啊……熊……”扶柳尖叫一声,撒腿就往前奔去,因为学过轻功的原因,所以跑起来真的是飞速一般。瞬间就脱离了黑泽的视线范围。
扶柳狂奔了许久,风儿呼呼地咆哮在耳边,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才想起来,黑泽还在后面呢。
“咦?他怎么没跟过来呢?他功夫那么高,不会被熊打伤的,肯定不会的。”扶柳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轻轻摇头,只有他伤害熊的份,怎么会被熊弄伤呢?不会的,不会的。
又坐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黑泽的身影。
“莫非,是他没做好准备,被熊先生歪打正着地拍了一掌,拍死了?那上天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就不用违逆上天了吧,呵呵……”
扶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回走去。
活该,谁叫你作恶多端的,上天都看不过去了,要来惩罚你了。
扶柳边走边碎碎念。
虽说好人不长命,可是你老这么祸害无辜百姓,你总归是要得到报应的,这不,报应来了。
“oh,我的脚……”天哪,我谢扶柳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不用报到我头上来吧。
扶柳瘸着腿退离开来,看清路上那一块拦路石,就是这块石头绊倒了自己,害的自己脚扭到了。
怎么办哪?指望黑泽来救自己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他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爬回去么?还有好远的路呢,就这么爬回去,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移花宫宫主的身份了。
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话,这黯夜森林里指不定又窜出什么野兽呢,自己的脚又受伤了,要怎么跑呢?
摸索了一下,手里多了跟木棍,长度正好够支撑自己的,扶柳立即感激涕零的。
老天爷,你太仗义了,赏了我跟棍子。
撑着木棍,扶柳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却重新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得扶柳站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屏佐吸,因为听说那种动物都不喜欢死尸的,没了呼吸,它们就会绕道而行的。
声音渐渐靠近,扶柳更是大气不敢呼一声了,怎么办?
“你跑的这样快……”黑泽的声音响起,让扶柳松了口气,还好是人,而不是牲口。
“舜,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呢。”摸上黑泽的脸,扶柳释怀地笑了。
“你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没回去找我么?”如果你就这样抛下了我,我真的会像刚才那样如此心痛么?
“呃,当……当然了,我被石头绊了一下,脚扭到了,这夜里,漆黑的,我又辨不清方向,我一直在找你的,可是又不敢大声呼喊你,生怕惊动了这林子里的动物,万一出来攻击我,那可怎么办是我,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你的麒龙还没找到呢,我怎么能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死掉呢,你说是么?”扶柳扔掉手里的木棍,攀上黑泽的手臂,咋没被熊咬死呢?
也是,他杀伤力那么大的人,熊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扶柳在心里为刚刚死去的小熊祈祷了一下,您安息吧,碰上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脚很痛么?”黑泽蹲下,抚上她的脚踝。好像有些许的血迹。
“恩,很痛,刚才被一块突出来的尖石头戳到了,骨头好像都裂开了,挺痛的。”扶柳坐在地上。
“谁让你那么不小心,看不清,还跑得那样快,这里的熊不伤人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你就跑的没影了,害我一阵好找。”他在黑夜里轻声笑了。
“啊?不伤人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山吗?”
“我被囚禁在黑风崖数十载,月圆之夜从那岩洞里走出来之时,在我眼前的就是这主透山,所以我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他轻柔地脱下扶柳脚下的布鞋,再解开她的缠袜,触目的血,让他缓缓摇头,她果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她注定不会私自藏起麒龙来,说不定她真的在哪里遗落了麒龙,而自己却傻乎乎的不知道。
“原来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啊……好痛,你轻点。”扶柳伸出手来想要捂住伤口,被黑泽轻轻拨弄掉。
“不要动,我先为你包扎伤口。”撕下衣角的一块布,简单地裹在受伤的伤口处。黑泽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
“可是,真的很痛唉……”扶柳龇牙咧嘴地抽气,紧紧抠宗泽的肩膀,这家伙,不是个魔教的魔王么?怎么除了杀人的时候,看着如此温情呢?
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已经情动了呢?
那样师父是不是有机会出来了呢?
“舜……”扶柳抚上他在月光下晕出淡淡光环的墨发,轻声唤道。
“扶柳……”他抬头,光洁的额头,扶柳看得真切。
“师父,是你,真的是你……”果然的果然,他也对自己情动了么?呵呵,那么自己再加把劲,让他完全深陷进去,是不是,是不是以后师父就再也不用被囚禁了呢?
“扶柳,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也有情深的时候,只不过这却是瞬间,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他只是沉眠了,一会就会醒,扶柳,不要冒险,不要为难自己,如果他再继续嗜血成性,那么月圆之时,趁着他修炼的时候,一刀刺在他的心窝处,只能用你的手,只能是你的手,知道么?”
他依然轻轻抚摸着扶柳受伤的脚踝,奇迹般的,脚上的血开始凝固。
“师父,我不能那么做的,你是知道的,如果他死了,那么你也会死,不是么?”扶柳情急,为什么,师父你要这么伟大,我不要你这么做,扶柳欠你的,怎么能一直欠下去呢?
“我永远在扶柳的心中,师父就安心了。”他掌间生出一股暖流,渐渐输入扶柳的脚心,继而窜至心间,扶柳的黑发随风飞舞,狂放地在与黑夜交融。
“师父,我会找出办法的,我会让他完全爱上我,届时,黑风崖中被囚禁的会是他的灵,而不是师父的,师父就可以永远重返这个肉身了,不是么,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黑泽:如果,他在爱上你之前,就找到了麒龙,那么,扶柳要如何去做?找到了麒龙,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黯夜,其次是移花宫,最后便是西敏。
扶柳:不会的,他现在不是已经喜欢我了么?不然师父也没机会上身,不是么?
黑泽:扶柳,以为,你藏麒龙的地方很隐秘么?他是麒龙的主人,他们之间会有感应的,只是,如果他要打开灵眼,去搜寻麒龙会耗费他无尽的元气,届时,他孤注一掷,他就会找到麒龙的,扶柳,莫要固执了,师父到这红尘里走一遭,认识了你,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