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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回家的机票。
这个病不好。
治不了,越到后期人越丑。
我想趁我还好看,回家看看爸妈。
爸妈还在上班。
我一进门到处逛了逛。
家不大,五六十平的老房子。
足够充盈我内心的那一处空缺。
沙发要坐坐,厨房要开开水龙头,爸妈的房间要靠在门边久久看着,我的房间要到处摸摸。
多看看,多走走。
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翻开我锁在柜子里日记。
高三时学业紧张,写得少了。
若是写了,必定有江阔的名字。
他占据了我整个青春。
翻开最后一页。
那是高考成绩放榜之后集体回校。
【7月15日。
江阔的名字在第一位。
我在第十三位。
二十五厘米的距离。
江阔,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
他不会知道。
曾经的我为了和他进入同一所大学付出多少努力。
爸爸先回的家。
他木讷寡言,头发和身上沾了不少白灰。
“爸。”
“回来了。”他说。
我点头,想接过他手上的工具。
他避开,“不用不用。”
然后从内口袋拿出一个带着热气的炸鸡腿塞给我。
“看到别人在卖,不知道好不好吃。”
鸡腿炸的金黄,油香气扑鼻。
我咬了一口,眼泪掉了下来。
还是不要跟爸爸说鸡腿很好吃了。
以后他路过摊子总是想起我怎么办。
妈妈买了菜回来。
两手拎得满。
见我在吃炸鸡腿,佯怒道:“等下要吃饭还吃这东西。”
小的时候我觉得她脾气暴躁。
在家畏手畏脚,很怕惹到她。
长大了才懂。
没有人生来就懂得怎么向孩子表达爱。
而繁重的生活工作让他们无暇学习。
但她无怨无悔地操持我的一切。
她进了厨房,手脚利落地洗菜切菜。
“妈,我帮你。”
“去去去,你哪会。”
“小瞧我了,我和江阔的晚饭都是我做的。”
话一出口,我愣住了。
我讨厌自己这样。
不自觉提起一个该忘记的人。
我妈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切着瘦肉回头问我:“小江怎么没跟着回来?”
“我们分手了。”
刀停下,洗完澡路过的我爸探头进来。
我妈瞪着我:“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别人。”我苦笑着,“妈,我想对自己好点,不要二手货了。”
爸妈叹气。
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默契不提所有与江阔有关的东西。
回家一个星期。
我逐渐习惯没有江阔的日子。
爸妈下班回家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饭桌上的菜式变得清淡少油但营养均衡。
我妈提了几次,说我瘦了,脸色不好看。
我笑着转移话题。
然后把药瓶藏得更深。
爸妈和江阔不一样。
我瞒不住在意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