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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你都不理冥儿……”委曲的声音,带着撒娇,忧郁却也清脆。
算了,就当是延续的梦好了,无心回头了,她笑着,仍旧是隐含悲伤的笑,可,当她转过身时,一个馨香的身子贴上了她,修长而又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抱住了她。
好真实的感觉……
或者说它就是真实的……
无心的眼眸眨动,晶莹的泪珠滑落。
“小姐姐,是冥儿呀,是你的冥儿……”头,伏在无心颈项间,俩年的纠缠,他早是真正的男人。
看着无心只是看着他,以一种似梦似真的眼神,冥儿笑了,妖精般的笑,“无心,本公子再为你画十幅画如何?”呵,“这次呀,趁你睡着时画,画……全裸的哦……”
“不行……”终于的,无心回应了,环住冥儿的颈项,她说着:“那幅画要交出来哦,它在你怀里,小姐姐知道的,若你交出来,我就……吻你怎么样?”不再透明的身体,温热的体温,暖暖的似有神秘的力量,且冥儿的后方,站立着一个浅笑的男人,他以唇语对她说着:“只要期待,期望就会成真……”
是的,只要期待,期望就会成真……
爱,成真;悲伤,化去;幸福,在眼前……
海市蜃楼的景象,就是他们的期待……
“不好,画不交出,冥儿吻小姐姐好了……”笑着,他是纯净的精灵,也是妖治的妖精,“大哥哥,小姐姐的唇,是冥儿的喽……”咯咯的笑,冥儿并没有吻无心的唇,他只是唇瓣如羽毛轻扫般的在无心颈侧落下点点碎吻,他说着:“小姐姐,嫁给冥儿,是因为最真执的爱吗……”
“是。”
双臂搂得更紧了,是他的,也是她的。
“小姐姐,那是爱的承诺,永远永远的誓言吗?”
“是。”
……
“冥儿爱小姐姐,好爱好爱,爱到心痛得想死掉……”
“爱到,想搂着小姐姐永远不松手变成化石;爱到,愿变成小姐姐眼圈中那滴永远不会落下的泪;爱到,要狠狠的、柔柔的吻着小姐姐永远不要停止……”
“好……吻,不要停止……”最后,是她主动吻他,当她的唇贴上他时,她听到冥儿如此说,冥儿说着:
“小姐姐,知道吗?你是冥儿的劫,可冥儿从不认为它是劫,哪怕最后会死掉,冥儿也一直不认为它是劫,它是最美最美的童话……小姐姐知道冥儿为何会醒来出现在小姐姐面前吗?”精灵的笑,“因为……小姐姐在离开冥儿的水晶棺时,对冥儿说:爱……”
一样雪白的衣裳,一样精灵的人儿,柔情缠绵的吻,冰玉邪他们确定了,这次不是海市蜃楼。
浅浅的笑,幸福的味道四溢着。
凤帝看着冥儿,什么也没说,而后,他仍看向天空,这次,真的要离开了,另一个人不会出现了,因为,他不是冥儿。
凤天王宫,凤祥宫,几个绝美不似真的人,浅浅的笑着,一个仍一身雪白衣裳的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如玉般温润的婴孩,孩子没有哭,粉嘟嘟的唇内溢出的,只有咯咯的笑,如银铃般的清脆。
“心儿,会不会累……哥哥来抱旭儿好了……”温柔的声音,冰玉邪接过了无心手中的小娃。
呵,离开火龙岛,他们顺路去接回了旭儿,而后就与凤帝一同回了凤天王宫,**已死,凤帝复位无质疑,但重整一番新景象,也是事务繁多复杂的,如此,无心冰玉邪、魅月他们无言的同回凤天王宫了。
当今天下,已无让他们忧心之事了,他们再不用恐慌分离了,因无心与他们,已互属彼此,他们所拥有的,再不是猜测与不确定,而是真正的心。
她是淡淡的,同时却也是娇柔情浓的,甚至也娇憨俏皮,是大胆精灵的,一个完整的无心,他们仍唤她无心,却再会不会悲伤的想着,她真的无心吗?现在,无心只是她的名,一个他们执爱女人的名。
“呵,哥哥抱也好,无心正好偷会懒呢。”旭儿离了手,无心至椅上站了起来,嫣然的笑,伏着身,她吻着冰玉邪,孩子在他们中间,好甜好甜的吻。
“哼……”一声轻哼,冥儿怪声的说着:“大哥哥好福气呀,还吻,小姐姐的口水就要被吃尽了……”
“呵——”这是无心的笑,没办法,有人搂着她的腰呵她的痒。“冥儿,不闹了。”
“小姐姐,冥儿这是在救你也,再不你就要被大哥哥吃了哦。”手略用力,轻扯,无心被冥儿搂着向后退。
眼底一闪而过的恼,冰玉邪最后也无可奈何的浅笑着,到也可惜那意犹未尽的吻。
“呵,小姐姐还以为,冥儿会说,小姐姐吃了哥哥呢。”她主动吻的好不好。
“喂,小姐姐,回答冥儿一个问题怎么样?”精灵的笑,有着认真。
“说吧。”无心看到魅月了,也看到影手中把玩的玉笛了,更看到林天盟端来的果盘了,还有凤帝,他手中有一抹闪光,很快的,在她看着他时,他拳收紧,那抹闪光隐于了他的手中。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那个珠钗,那个她曾经视若无睹、拒不接受的珠钗,那个他放弃一切,却以命相护的珠钗。
她也看到御大哥了,他站得有些远,面上仍是温和的笑,眼底有着隐隐的悲伤。
心底闪过一抹刺痛,无心浅笑着,她的笑,有点刺痛御云寒的眼,他抬头,他看见了,他逆着光,是阳光刺眼,刺痛得他眼角流出了泪,所以他抬起了手,遮住了阳光,遮掩住了眼角的晶莹泪光。
“小姐姐,记得那日吗?你请求弄情公子求大哥哥他们,你说,只要他能救大哥哥,你愿付出任何代价,那是真吗?你说一千年也不要,失去我们,你再不愿活下去吗?如果,弄情公子的要求,是要小姐姐立刻死去呢?”仍旧在笑,精灵的笑,然冥儿环搂着无心腰身的手,紧了紧。
“小姐姐很看重生命,为我们,小姐姐真的愿意放弃吗?所谓的付出任何代价,也包括死亡吗?”冥儿问着,冰玉邪想叫他停止,可是,他们没有出声,一点小小的私心,一点小小的渴望,一点小小的对冥儿的相信,他们想,冥儿时至今日会如此问,除了寻一答案,还会另有深意的吧。
“真的要答案吗?”浅笑着,无心感觉到了四周变得安静的气息,也感觉到了,所有人变得略微紧绷的身体。
“恩,要。”似有意,冥儿玩笑似的咬了无心肩头一下,这样,所有人似乎会不那样紧绷。
“呵,如果在当时,弄情公子向无心提出以生命为代价的要求,无心……会答应。”她感受到了,她话落,四周灿烂明媚堪比阳光的笑颜。
“若是,小姐姐以此时的心境回答呢。”冥儿的眼底,有着一抹闪光。
……
身略僵,浅笑,“真的要答案吗?”淡淡柔柔的声音。
“是,要最真的答案。”认真的答话,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冰玉邪他们灿笑的面,略微的停顿,他们似乎有所感应,现在似乎有个转折。
“如果是冥儿是要小姐姐以此时的心境回答,那么,无心会对弄情公子说,除了要无心付出生命,只要能换回哥哥们的性命,无心什么都会答应……”凝固的空气,无心话答完,半垂下了眼眸,唇动,后言还未说出,冥儿咯笑的说着。
“如果冥儿告诉小姐姐,如果小姐姐与妹妹月儿的生命,将不再俩人一体,小姐姐无论受伤也好,失去生命也好,不会让妹妹受到半分连累,那么小姐姐的答案呢?”他有意的,在空气凝滞,在大哥哥他们还来不急失意伤感时,他揭谜,现在,不再需要悲伤,他得让小姐姐完全放心的爱,今后无牵扮的全心爱他们。
半垂的眼睁开,水眸动人,溢满讶异、释然、惊喜,无心面对着冥儿,眸光闪亮闪亮的,她问着冥儿:“冥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的,冥儿知她与月儿的事。
“冥儿只是要告诉小姐姐,小姐姐与妹妹的生命,再不是俩人一体了,死亡与生命不在一线相连。”是的,心被禁锢的小姐姐,在那个女孩满十五岁时,自由了,那个女孩,也一样自由了。
星亮的眼眸,闪耀着激动的欣喜,她信冥儿说的话,冥儿说出了,就一定是真,喃喃的,无心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不用了解太多,魅月笑了,能让无心开心的事,便是好事,伸出的手,他紧握住了她。
“冥儿,如果是那样,刚才的问题,重新回答,今后,生死相随……”
若她与妹妹命系一线,她的答案无法付出生命,并非哥哥他们没有妹妹重要,而是,她不能因自己的情,而连累无辜的妹妹,若至今日主角对换,将哥哥他们那日的死亡处境与妹妹对换,她的所有答案,与方才一般无二。
冥儿最初的一遍询问,她答会,是因为当时的恐慌,到了忘却妹妹的程度。
……
凝滞的空气早消去,阳光,更明媚了,魅月笑了,他说着:“无心,说爱我。”
“无心爱魅月……”笑,手变得更温暖。
“冥儿,月儿她……”她可以问的吗?一丝渴望。
“小姐姐,以后,你忧心我们就好啦,记得紧盯着我们,让我们每天多爱你一分哦,月儿嘛……”精灵的笑,“她很好,很好很好……”
他可不要说,有绝美、温柔、感性、包容、执爱……不逊他与哥哥他们的男人爱着她,疼惜宠着她,护着她,最多的,他们打平,不对,他们更胜一筹,因他们最最最爱小姐姐,最最最疼惜与宠爱无心……
够了,已经够了,冥儿说月儿很好,那就一定很好很好。
头伏在魅月怀里,无心眨着眼,巧笑的说着:“影,要听无心吹笛吗?”呵,她坏心,她看到影泛起红润的面了,可是影今日与以往不同,他步向她了,身上没的一丝冰冷,无限春意,略低首,影吻着无心的唇瓣,他轻启唇,笑言:
“要,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她,也是他的,他再不用也不要站立在角落看着她的背影。
“呵,好哇,每天吹,而后影要学会,无心也要听影吹笛。”眼眸,暧昧的眨动,似精灵。
影步略乱,看着无心,有点头痛了,幸福到头痛,呵呵。
“无心,你永远欠我半张床……”沉稳而又温和的声音,林天盟移近步。
“哦……”认命的样子,眸光略暗,却也是仙子,忧郁的仙子,坏心的仙子。
“呵……”冰玉邪在笑。
“咯咯……”旭儿在咯咯的笑。
“心儿,旭儿给你抱……”玉邪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步步向后退的御云寒,转身,好苍凉的背影。
叹息,冰玉邪摇头,他的妖精,还未抚慰所有人的心,他,看到了僵直着身,站立在远方的凤帝,他也转身了,孤傲的背影,脊背确是挺得直直的,他是倨傲的凤帝。
“哦,好……”无心接过了旭儿,可她却也被抱了起来,旭儿仍在笑着,在她怀中咯咯的轻笑。
然旭儿并没能在冰玉邪怀中笑太久,因在他横抱起无心的同时,他略向旁似意,一个麽麽便接过了无心怀中的旭儿,麽麽将旭儿抱走了,言,“小公子得休息了。”
呵,旭儿要休息,母亲似乎也得休息,冰玉邪将无心抱回房,而无心巧笑的搂着冰玉邪的颈项,整个人窝在冰玉邪的怀里,耳旁,传来这样的声音:“心儿,哥哥妒嫉了,心儿得补尝哥哥……”
呵,深入她骨血的男人呀,“哥哥永远不用妒嫉任何人……”轻笑,吻、柔软似云彩的床榻、轻解的衣裳、覆盖下的身体、呻吟与纠缠、欲迷的气息……
……
轻轻的起身,无心穿好衣裳,回头,她看着床上仍沉睡的男人,唇角勾着如花笑靥,他们,是她的男人……
无尘无声息,无心步向外,她得去冷宫,想到那总是温柔的笑着的男子,无心心绪变得有点沉重,一步步的,她步行而去。
冷宫,俩年了,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草更深了,野花更多了,可是,她觉得更美了,一种绝望的美,那里站立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不用看他的面,她知道,他一定在笑,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如风似云是阳光,温暖人心。
“御大哥……”一声轻唤,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略僵了一下,而后放松,他缓缓的转身,面上有的,是如她所预料的温柔浅笑。
“无心……”她为什么来呢?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悲伤的感觉,唇角的笑扯得他心痛,手心刺痛。
她来,到也好,正好让一切结束。
一步步的,御云寒走向无心,有点颤抖,缓缓的,他抬起了手,抚上了无心的面,浅浅温柔的笑,梦幻迷离的眼神,喃喃的,御云寒说着:“无心……对不起……”指腹,摩挲着无心的面,一下、一下、是那般的贪恋与怜惜,深深的眼神,紧密的看着无心,仿似要记住她,深深的记住她,至死也不忘记。
没有走,面色没有变,无心仍旧浅笑着,温柔的笑,没有御云寒眼底的悲伤,她任由御云寒摩挲着她的面,她心痛,她知道,这是一种告别,是最后的放纵。
御大哥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若非最后一刻,他绝不会许自己如此贪恋的碰触她,可是,她不会让他做他想做的事的,现在,绝不会是最后的放纵,从来,御大哥都没有错。
“无心……对不起……”仍旧是喃喃的话语,仍就是温柔的笑,他指下的触感,让他想永远的继续下去,她吸附了他,他变得更贪心了,身,微微的向前,最后,搂住了她的身子。
她为什么不叫停呢?为这么任由他搂着她呢?为什么仍浅浅的笑着呢?
“无心……御大哥,吻你……好吗……”就一次,放纵一次,唇,已覆上,他知道,她不会推开他,哪怕不爱他也不会推开他,哪怕不要他的吻也不会推开他,她,怕伤了他。
呵,一次,就让他自私一次,放纵一次……
轻轻的吻,他的唇瓣,含着她的唇瓣,轻柔柔在上面摩挲着,吮吸着,尖舌忍不住的探出,在她的唇内探索,吻,越来越深,然,突然停下了,就着她的唇瓣,他说着:“回应御大哥,就一次……”悲伤的眼神,含笑的眼眸,坚定勾起的唇角,执意得让人心痛。
没有等她的回答,他再次吻上她,吻,醉人,如风般温柔,她,回应他了,可他却心痛了,痛得要死掉,如果这一刻能永远停止该有多好……
手,揉着无心的背,舌,缠绕着她,似要将她的舌缠入自己的唇瓣内,似要将她的唇瓣吮吸出鲜红的血,闭眼,他的胸口热热的,一阵刺心的痛,他用力,远远的推开了她……
“对不起,我刚才似乎做梦了,很美很美的梦……”眼眸不再迷离,只有自责的痛苦,看着那被自己推开数步的无心,御云寒呵呵的笑着。
他说:“一定要幸福,永远永远……”
“不——”无心恐慌,可声音并不尖锐,很平缓,面,甚至仍是温柔的笑,她向御云寒步进,可他后退,她说着:“御大哥,没什么,你不用对无心说对不起的,那件事并不是一场错误,无心也没有将它视为错误……”那是无可奈何。
御云寒向后退着,他笑,她骗他的,如果焰没有对他下药,她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他的,如此,就说明了一切,她的话,只是无可奈何的安慰。
“御大哥,那件事,没人任何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的梦话,是她不安的恶梦,她一直注意着他,就算他不在她身边时,也有人帮她注意他,所以,她知他在冷宫。
冷宫太苍凉,他心境苍凉,所以,他总来这里,所以,她来这里找他。
怔楞,却也很快的隐去,御云寒笑,她多么敏锐呀,自那次之后,他似乎没有再在她面前说过,他要以生命弥补他的错。
“没有,无心多心了,御大哥只要离开而已,现在的无心,很安全了,御大哥不需要再留在无心身边了……”温和的笑,已经没有悲伤,因它隐在心底最深处。
“为什么有了哥哥他们,御大哥就要离开?”迷惑不解的表情,“哥哥他们离不开无心,御大哥却轻言离开,御大哥伤无心的心了……”半垂的眼脸,眼角竟闪动着泪光,忧郁的小脸,尽显失望与失意。
眼微睁大,御云寒有点不了解了,无心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怎能与冰玉邪他们相提并论呢?他们是她认定的男人、夫君、相公呀!
眸含泪,无心说着:“无心没有说要离开呀,无心不离开,御大哥怎么能离开呢?御大哥不爱无心吗?或是对无心的爱不够?不深?”
无心默念着,对不起哦,御大哥,无心太了解你了,让你走,你将消失;经历过一次,无心再不愿生命中有任何遗憾,而且御大哥是值得的,值得无心去爱的男人,无心愿先留住你,再慢慢爱你。
“不,御大哥是爱无心的……”冲动是恶魔,御云寒恼。
笑,让阳光失色,无心似乎很欣喜欢愉御云寒说爱他,她上前,拉住了御云寒的手,搂抱住了他,娇哝着:“无心好高兴,无心就知道御大哥是爱无心的,好爱好爱,御大哥一定不会离开无心的对不对?”她保证,她喜欢他,很快的,她会爱他的,哪怕爱他的起点是不得不爱,但她一定会用真心爱他。
“是……”笑,他更痛了,她在骗他,她骗他还好,他怎能自欺,她太善心,他怎能肆意放任自己利用她的善心得到她,出手,御云寒点了无心的穴,轻柔柔移开无心搂抱着他的手。
一步、一步、御云寒向后退,三米外,御云寒站定,温柔的笑面,他转过身,无助的背影,让无心心慌。
缓缓的声音,御云寒说着:“无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骗我……呵……哪怕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仍会永远的深记着,无心此时对御大哥说的话。”
“没有,无心没有骗御大哥,无心真的要御大哥在无心身边,以……爱人……的身份……”
“不——不要说了。”他打断,身仍背对着无心。
“无心,如果,那日焰没有对我下药,你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给我吗?御大哥是中粉衣蝶雨毒强占了无心,但无论有着怎样的因由,御大哥就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错就是错,不该就是不该,每个人都得对他的错误负责……”
“无心是怕御大哥自责到要死掉吗?所以此时才对御大哥说这样的话对吗?呵,御大哥都不需要答案的,如玻璃般的人,我们均看得透彼此,因为无心不再无心了呀……”
“是是是……无心是害怕御大哥自责得要死掉,所以才对御大哥说这样的话,可是,御大哥有没有想,无心在以怎样的心害怕御大哥自责得死掉,那是害怕失去的恐慌,因为无心不要失去御大哥……”身不能动,但她能言,只要她口能语就好,那个男子丢不开她的,哪怕背对着她,也移不开步的,如果爱她,他移不开步,如果很爱很爱她,就会向她走来。
背,挺直,他听着。
“御大哥得如哥哥他们一般的终身伴在无心身边,要爱无心,用爱将御大哥与无心间发生的关系理想化,御大哥得弥补无心,因为御大哥在无心身上烙下烙印了,无心抹不掉,忘不了了,失去御大哥,无心会伤心,会郁闷,会不开心,没有人可以让无心不开心的,那样,哥哥他们会厌恶他的……”说,她在笑,心境好清明。
御云寒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他可以不那样理性,为自己的心自私一次吗……
“无心说得对,让她伤心,本王不只厌恶他,还会监禁他,将他锁在无心身边。”倨傲冷冽中的声音,是凤帝,凤帝至后方走了出来,解开了无心的穴。
无心没有一丝讶意,只是握着凤帝的手走向御云寒,她知凤帝在暗处了,她向来敏锐,不只凤帝,哥哥他们也在。
“御大哥,你惹无心伤心了,你得被终身监禁,而监禁地,则是有无心的地方……”她面上,也有如他一般化冰的柔笑,站定在御云寒的前方,无心轻挑眉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御云寒,“御大哥,你刚才吻了无心,好让人回味的吻,无心还要……”
呃!笑靥,不再隐含悲伤,御云寒释然了……
呵,凤帝刚毅的面柔化,看着那俩个唇瓣贴在一起的人。
眼底闪过一道闪光,气息微乱的俩人,唇瓣分开,无心微喘息的将头靠在御云寒肩头,眸清明精灵的看着凤帝。
娇憨的样子,无心看着凤帝的手,“呵,凤帝,刚才无心的眼,被什么闪亮的东西刺痛了一下呢?……”长长的尾音,娇哝俏皮。
她向凤帝道歉,他一直承受她的尖锐、她的无心绝情最多。
呃!可怜的凤帝,开始变傻,手心也冒出了汗。
怎么一下扯到他身上了,闪亮刺眼的东西?她看着他的手……
那里握着的,是那个珠钗……
了然,他笨,现在,他可以送给她。
身有点紧绷,冒着惫的手抬起,打开了,精美华丽的珠钗……
“无心,送给你……”这次,她一定不会不要的,一定不会拒绝的,可他的手,在颤抖。
“哦……”娇憨的笑着,半闭的眼眸,手并没有任何动作,无心只是看着凤帝,眸光有点迷惑不解的味道。
凤帝身僵硬,为什么还是不要?‘哦……’如此简单,这就是她的反应?眸光暗淡,他仍是不可原谅的吗?心,在痛,泣着血。
“这样美的珠钗,凤帝是真心想送无心吗?可是……若要送无心,为什么还握着?不为无心戴上呢?”坏心的巧笑,无心闭上了眼。
痛,消失,冷冽被阳光取代,闪亮的珠钗,凤帝缓缓的插入了无心的发间,很美,很美很美……
哥哥,无心错了没有?
无声的问话,只有风在听,云在听,可为何?她听到哥哥他们回答:没有错,顺应着无心的心做的事,永远都不会错……
一月后,无心小筑。
“小姐姐,看看看,看看冥儿这幅画画得怎么样……”冥儿拿着一幅刚完成的画卷,对着躺靠在床上的无心坏笑着。
“冥儿,解开穴……”仍旧是淡淡浅浅的声音,仍旧清脆悦耳。
“心儿,为什么要解开穴呢?心儿这样很好嘛?”无心的身后,半坐起了个衣衫半退的绝美男,很愉悦的,冰玉邪偷吻着无心的肩背。
哥哥变坏了……
无心看向影,坐在床前的影只是浅笑着,冥儿答应他了的,他不帮无心,冥儿就将刚画成的那幅画送给他,为了那幅画,无心还是多失去自由一下好了,因为不被点穴,无心就不肯合作的让冥儿画。
其实无心很合作了,只是冥儿画太多了,画的场景也太出格了,比唐伯虎的春宫图还出格,不过男主角似乎都还比较配合,有便宜占嘛,还有画卷得,且冥儿下笔如神,画卷如真,让人不受诱惑都不行。
无心无力了,影都不帮她,魅月更不会了,凤帝也不会,林天盟会提要求,还是不要好了,只有御大哥会帮她,可那唯一会帮她的人,刚刚被隔离支开了,等御大哥回,他们也‘事’成了。
想着,无心唇角勾起,这样的生活,很好,过了今晚,明日他们就该回百花谷了,想想,他们离开凤天王宫来此,似乎一个月了,而等他们明日回百花谷过三个月左右后,似乎还得回天下第一庄、御剑门……
第二日晨间,无心还在熟睡,冰玉邪他们已起了床,在外打理回百花谷的马车。
然睡梦中,无心似乎听到了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好熟悉的声音,无心微皱眉,醒了过来,而当她坐起身,她竟在她的身旁看到了一个木雕。
面变得有些透明,那是她,抓握起木雕,无心细看着。
当、当、当……
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传来。
无心静静的,缓缓的向那声源走去,她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竹林深处,她停步了。
眨了一下眼,似幻、似真,远处,迷雾中有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低头专注的在雕塑着什么,许久之后,男子抬起了头,露出了羞怯的笑……
……
只要期待,期望就会成真……
(全文完)
(本书,古龙迷不标大结局三个字,若强究,揭谜便是尾声,至此,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