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见天赐这样,雪娘就也粲然一笑,问道,“哥哥又有什么好东西给妹妹呀?”
天赐赶紧把身后的手伸出来,手心里躺着一个草编制的戒指环扣,精致雅韵,很漂亮。天赐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制作。
雪娘轻轻拿起,“是给我的吗?”
天赐笑着,“当然是给妹妹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给别人做过?”说完,又接过来,拉住雪娘的手,轻轻套了上去。雪娘白皙玉嫩的手上,配上这样一个戒指环却也别致雅然。
雪娘轻眉浅笑着,“谢谢哥哥。”
吃过晚饭后,天赐和雪娘去了花圃房,安顿了其他的人,就把李师傅接进梦月厅,告诫里面的人,不要对任何人说。然后回到后花厅里,雪娘有些紧张。
“别怕,妹妹,没事的。”
雪娘缓了口气,“我知道不会有事,可心里总是怦怦直跳。”
天赐握住雪娘的手,安慰着,“等过了这阵子,我就送他走。”
雪娘点点头。
为了让雪娘放心,天赐在后花厅待到雪娘睡下啦才离开。天赐一走,雪娘就醒了,她一个人又悄悄地去了樟园,蹲在小奴跟前,“小奴,一定会没事的,对吧?雪娘知道这样做会给家里带来麻烦,但是雪娘却不能不管,小奴,拜托你,一定保佑家宅平安。”说完,就又跪在樟树前,祈求着,“樟树爷爷,求您保佑家里一切平平安安的,雪娘愿意减寿十年。”
“要减也是我减,怎么能减妹妹的。”天赐说着走进来。
雪娘惊诧了,“哥哥?”
天赐满脸微笑,握住雪娘的手,对视着雪娘的眼眸,心疼地说,“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
雪娘含泪轻轻点头。
五天后,天贵从南京回来了,站在大门前,望着宅门上的那几个大字,天贵的心起伏着,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才真正知道了这个家对于自己是什么,它就如同血管里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身体里,生命靠它滋养维系,没有了它,一切不复存在。
天贵拐入左手边的望月厅里,站在第一株梅花树下,天贵的心隐隐地澎湃着。天贵有时候不明白,在自己的脑海里,心的深处,为什么印刻着的总是种下这第一棵梅花树的情景。那么清晰、那么让自己激动。
“贵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小姐,都在等着你呢。”芸儿跑进来喊叫着。
天贵浑身一震,静了静心神,露出浅浅地一丝微笑,迎着芸儿过去,笑着说,“芸儿,你好吗?”
芸儿听了怔了一怔,就说,“贵少爷,芸儿一个丫头怎么敢劳少爷您记挂着?”
天贵笑着说,“在天贵的心里,芸儿和雪娘一样,都是我的好妹妹。”
芸儿高兴地要跳起来,“少爷,少爷您真的这样想吗?”
天贵见芸儿这般高兴,说道,“芸儿听过云家的贵少爷说谎吗”
芸儿就说,“没有没有没有,贵少爷是最好的少爷啦。”
天贵就说,“那我们走吧。”一边说一边出了望月厅。
“小姐好吗?”
芸儿说,“小姐好着呢。不过……”
天贵站下来,紧张地问,“不过什么?”
见天贵着急紧张,芸儿赶紧说,“不是的,不过是还有一个人,她不怎么好。”
见不是雪娘,天贵放松下来,可随即又紧张起来,“是老爷,还是夫人,还是天赐?”
芸儿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说了明白,“都不是啦,是玉婷小姐,她天天想你,这几天瘦了好多。今天我和小姐想上街,一出门,就见她躲在大门的一个角角里,眼巴巴地望着我们这边。所以我和小姐就把她请进来,让她到少爷您的屋里坐一会儿。”
天贵的心晃了一下,问道,“那现在,玉婷小姐还在我的屋里吗?”
“知道少爷回来一定会先去老爷那边,玉婷小姐和我们小姐就去了老爷房里等你了。”
天贵顿了顿,“芸儿,告诉老爷夫人,我先去换一下衣服,然后就过去。”
芸儿笑了。
“你笑什么,芸儿。”
“贵少爷,你是去换衣服吧?”
天贵脸上不免有了些许羞涩,淡淡笑了笑。芸儿笑着走了。望着已经离去的芸儿,天贵恢复了静寂,此刻,他知道他以后的命运该在哪里,他该在哪里把他的心放出去。他再一次看了看眼前的梅花,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出望月厅,朝梦月厅走去。
“爹,娘,孩儿回来了。”天贵笑盈盈地走进来。天赐和雪娘赶紧跑过来,一人拉住天贵一只手,俩人同时说,“贵哥哥。”
天贵伸手摸摸雪娘的头发,天赐说,“哥哥,我和妹妹每天念叨你,盼着你回来呢。”
天贵轻轻一笑,“哥哥在那边也时时刻刻地想着你们。”
芙蓉说,“贵儿,累了吧,快过来歇一歇,还有,玉婷也在,过来打个招呼。”
雪娘就说,“你看我,到忘记了。哥哥,快来,嫂嫂玉姐姐早就等着你呢。”一边说一边拉着天贵的手到了张玉婷跟前。雪娘的一声嫂嫂早已经把张玉婷的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见天贵到了跟前,就更是羞涩难当地,头低低的,不敢说话。
天贵见张玉婷这样,心里盛满了温暖,“玉婷你好吧?”
张玉婷这才抬起头来,回应了一句,“我很好。”
雪娘看看张玉婷,瞅瞅天贵,笑着说,“贵哥哥,嫂嫂的脸红红的,可真好看,等到成亲那天,就会更好看的,是不是呀贵哥哥?”
雪娘的打趣越发让张玉婷满脸羞红,她扭住雪娘的手,嗔怒地说,“好你个利嘴丫头,等日后……”
没等张玉婷说完,雪娘一把挣脱开来,躲到天贵身后,假装害怕地说,“贵哥哥,完了,嫂嫂进门后,雪娘可有的罪受了,贵哥哥,你可得帮雪娘,不能偏心的。”
张玉婷就追过来,俩人在天贵身边转来转去的。一屋子的人就都笑起来。
芙蓉说道,“雪儿,别闹了。玉婷虽说是你未来的嫂嫂,但现在还是客人呢,你不能这么放肆,没有礼貌。”
天贵就赶紧地对张玉婷说,“玉婷,别生妹妹的气,天贵替她给你赔不是了。”说完就弯腰鞠了个躬。天贵的这一鞠躬让身后的雪娘更加得意了,她探出头,给张玉婷拌了个鬼脸。
张玉婷看着天贵一眼对雪娘说,“看在天贵面上,今儿就饶过你了。”
夜晚的云层突然厚了起来,阴阴的,像是要有大雨来临,飘荡的风也有一丝阴邪的味道。在后花厅坐了一会儿后,天贵就送张玉婷回去了。
天贵一回来,云泰逸马上着手定亲宴,此次宴席非常隆重,不但请来了水月镇上所有能到的,就连周边县市镇上相熟的朋友客商也都请到了。云泰逸带着天贵和天赐一桌一桌地敬着酒,到最后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云泰逸说道,“谢谢众位亲朋好友今天来参加犬儿天贵的定亲宴。今天有三层意思,第一层是贵儿和张家小姐玉婷的定亲,而且已择日在八月初六完婚。第二层意思是,告诉大家,从今天起,贵儿是云家长房长孙,云家的掌家人,云家日后的家业全由天贵打理。”云泰逸说到这儿,所有人惊诧了,好像是在听一个故事,天贵成了长房长孙,那么,天赐放在哪里?
不但其他人惊诧,就连天贵自己也是惊诧万分,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听到过只言片语关于这件事情的。
云泰逸等了大家安静下来后,就又说,“第三层是,次子天赐的婚事,前些日子来提亲的各位……”
刚说到这里,孙至诚接过话说,“镇子上的人都知道,大少爷不是云兄的亲生,可是却如亲生一般,如今又立为长房长孙,可见云兄的为人是怎样的让人敬重了,所以,有着子女的父母大都会想着和云兄结亲呢。我孙至诚就是一个,既然大少爷已然有了佳人,那就说说二少爷吧。小弟的女儿智柔比二少爷小半岁,此时正在北京上学,样貌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是文雅秀丽的,小弟想和云兄结个亲家,不知道云兄可否愿意?”
云泰逸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暗杀的案子搁置后,孙至诚一直在镇子上活动着,云家商铺边上仅仅几天就冒出好几个孙家的商铺来,且做着相同的生意,俩人相见时候,尽管他脸上尽是笑意,但云泰逸分明感觉到了杀气腾腾。云泰逸紧张倒不是心疼损失掉的那一份钱财,而是,担心孙至诚开口提亲。
看着云泰逸思量的脸色,孙至诚在心里冷冷笑着。儿子伤势好了一些后,孙至诚就给北京的连襟发了电报,让他想办法劝说儿子离开这里。果然,连襟接到电报后立即派人来到都城,说是妹妹病了,想哥哥。孙鹏飞和妹妹感情很好,听妹妹病了想见他,顾不上自己的事情,就离开了水月镇去北京了。那天送儿子离开水月镇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他好像看见了当年的情景,孙至诚眼睛里闪露出凶狠的光,“云泰逸,我孙至诚向天起誓:要不就是你的女儿嫁进我孙家,要不就是你云泰逸死在我孙至诚的手里。”
孙银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东家,看来少爷的婚事怕是不能了,想要报复云家,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孙至诚冷冷一笑,“你想到了?”
孙银说,“您忘记前些日子您说过的话了,要给小姐找人家,还很中意天贵。尽管那天贵如今管着生意,可云家真正的掌家人应该是天赐,如果我们小姐嫁给了天赐,那就是掌家奶奶了,以后还不是咱们孙家的吗?”
孙至诚冷冷一笑。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家,孙至诚再次涌起一股子恨意,他狠狠地砸碎了桌子上的一个器皿,“孙银,派人下去,收购秋粮,要把周边所有的粮食全部收购了。”
孙银愣怔了一下,随后说,“小的明白东家的意思,可我们只有一家米铺,再说,云家自己就有田地,我们怎么做都不会压垮他们的。”
“那就开米铺,开在云家米铺边上。”
“要是那样,就得高价收购铺面了。”
“收。”孙至诚笑了,“我压不垮他,自然有人能够压垮他的。当然,是在他拒绝我结亲的前提下。还有,承办一家西医院。”
“西医院?”孙银有点惊讶。
“对,你去办吧。”
“云泰逸,等到明年,若是我的儿媳妇是你的女儿,也就罢了,若不是……”孙至诚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