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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拼尽全力冒出头来,喊:江南佚——
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双肩,像提小鸡般的把我从海水里捞上来。我的嘴里吐出咸咸的海水,呼吸急促,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尽管我闭着眼睛,我仍知道,捞起我的人就是江南佚。我死死的抱住他,眼泪汪汪的哭起来,说:江南佚,你再也不要离开我,我差点就要淹死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儿时溺水时的情境仿佛像一道剪影划过脑海,那种欲哭无泪,惊魂未定的悲怆瞬间爆发出来。我的哭声之洪亮,想必吓坏了周边的人。江南佚抱着我,双手拍着我的后背,说:对不起,沈良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对不起。
哇——
我仍然哭得稀里哗啦,山崩地裂,欲罢不能。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的。
江南佚吃力的把我往岸上拽,逆风的方向,刚往前游上一小段,却又被海浪打了回来。顺风只需几分钟的事情,江南佚和另一位热心肠的大叔用了足足半小时之久,才把我运送回了沙滩上。
光是这一顿折腾,我已成为整个海滩上的焦点人物。
江南佚背着我入祝滩酒店,我趴在他的背上,冲着他的耳朵哈着热热的呼吸。
前台的接待员看见我们这般模样,不禁瞟过来异样的目光。我趴在江南佚宽厚的背上,对身边投过来的一切异样皆视若无睹。
海滩酒店的装修已略显陈旧,房间的装饰也较简陋,但值得开心的,这间是海景房,站在露台上,海滩的一切景致尽收眼底。
江南佚把我背进卫生间里,放水为我洗澡,为我换上洁净的衣服,然后把我放在露台的大椅上休息。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时的看着我的脸,我知道我惨白的脸定会让他万分自责。他叫来客房服务,让他们送来热气腾腾的奶茶,又叫来丰盛的午餐,放在露台的桌子上,他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我像个婴孩被江南佚惯着,宠着,然后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流下来。
江南佚吓坏了,放下饭菜紧紧抱着我,说:沈良玉,怎么了?别哭了,乖,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哽咽着说:刚才那一瞬间,我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江南佚想尽了所有的词语来安慰我,其实他不知道,抱着他的身体,比任何温柔贴心的话语都来得更有安全感。没等填饱肚子,我已经闭上眼在江南佚温热的怀里睡了过去。我需要一场安静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盏桔色的壁灯相伴,有潮湿的海风从落地窗吹进来。江南佚不在房间里,露台上也没有。见不到他,我像没了灵魂的躯壳,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拿出江南佚买来的专用手机,按下2键,便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声又一声,我的耳朵快要麻木的时候,那边才传来他的声音。
他说:沈良玉,你醒了?
恩,我说:你在哪儿呢,我要见你,你是不是把我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找乐子了?
江南佚就笑着说:是啊,你要不要过来找我?如果你再晚一点过来,我就被这里的美人鱼骗走了。
还美人鱼,当我是三岁的孝儿呢。
我说:你在哪儿,我来拯救你。
江南佚说:我在酒店二楼的茶室里,你下来吗,还是我让服务员给你把饭送上去?
我在镜前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长发,让其自然的散落在肩上,才缓步下楼去。二楼的茶室不大,但形态各异的壁灯却别具特色,每一盏灯,都是不同的形状,小动物,小房子,甚至还有卡通猫。
江南佚坐在离门口不远的桌前,桌上摆满了食物,意大利粉,甜品,还有红酒。江南佚诡异的笑着说:沈良玉,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说:等我把面前的这堆东西吃完就会好了。
江南佚忍不住的笑,说:恩,还会开玩笑,可能真的没什么问题,不过我的问题可大了。
我埋头苦干,根本无暇顾及到他,只能抽个间隙嗫嚅一句:你有什么问题?
江南佚顿时苦着一张脸说:我的钱夹不见了。
我立时瞪大了眼看他:不是吧?什么时候掉的?中午那会来开房间的时候不都还在的吗?你去过哪些地方,好好想一想啊。
江南佚便说:我刚从沙滩那边过来,可能掉在那儿了。
我往嘴里塞了一口甜品,然后什么也顾不得吃,从钱包里掏出百元大钞放在桌台上,拉着江南佚的手就往沙滩的方向奔去。
江南佚在身后喊:沈良玉,我一点都不急,等你吃饱了我们再去找。
钱包丢了都不急,这家伙简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那里面装着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钞票啊,是他辛苦上班挣回来的血汗钱呢,能不急吗?
我不理他,只是拉着他的手,迈开大步往沙滩去。江南佚突然停下来,把我拽回他的怀里,说:我们慢慢的走,好不好,就像那些老夫老妻一样,手挽着手。
他把我的手臂环在他的臂间,慢条斯理的往前走,神情如此庄重。我真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就不怕去晚了钱包被人给拾了去,那可亏大发了。
将近十点钟了,沙滩上一片漆黑,我很奇怪为什么沙滩上连盏路灯也没有,这样我们根本无从找起。如果钱包被掩在沙子里,我们恐怕找瞎了眼也白搭。
我说:江南佚,我们去买把手电筒吧。
江南佚说:要手电筒干什么?月黑风高的夜晚,嘿嘿……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紧迫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冒出邪恶的念头,我真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说:江南佚,你滚。
他就真的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车轱辘般的往斜坡样的沙滩上滚下去,倏的便看不见他的身影。
江南佚是不是疯了?
我喊:喂,江南佚,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