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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幸福永远只是一瞬间的泡影,当我们以为能牢牢抓住它的时候,它便会拼尽全力挣脱开来,以嘲笑的姿态绝尘而去。
我嚷嚷着要看日出,却困倦得眼皮沉重,便窝在江南佚的怀里,美美地睡了一觉。江南佚把我叫醒时,东方之经泛出一丝红晕,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靠在江南佚肩上,以沉静的心态捕捉那刹时便会消失的美景。
日出东方的美丽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当那抹让人心醉的红晕缓缓从天际间探出头时,整个世间的美丽都淡然失色。
我叹服着说:日出真美,像一幅活生生的画卷铺展在面前。
江南佚说:再美也美不过沈良玉。
他的话真煞风景,但偏偏他的情话又让我如此受用。哪个女人不爱听腻腻歪歪的情话,虽然都说甜言蜜语是可耻的,但女人就是爱那可耻又可爱的情话。
我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比喝了蜜还甜。江南佚认真的说:沈良玉,我们什么时候去注册,我太想和你拿红本本了——呃,要不然,从现在起我就叫你老婆吧。
我跳起来叫着:不要不要,老婆不好听,一点也不浪漫。
江南佚跟着我说:那要叫什么。沈良玉,良玉,玉,亲爱的玉,玉儿,小玉玉……
我扑过来用手捂着江南佚的嘴,说:我的人生因为有了你而变得不同,江南佚,谢谢你的爱,也谢谢你对我的一切包容。
江南佚说:你真傻,爱一个人本就是这样。
我说:可是我为你做的事情太少了,反而还经常欺负你,我都要被你宠坏了。
江南佚眉眼一抬,说:嘿,别的女人让我宠我还不乐意呢。
讨厌。我很作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话让我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看来我是被江南佚彻底感染了。
温情的叙苗在我们心底扑腾扑腾燃烧起来的时候,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前方的荆棘牵绊。回程的路上江南佚一直在描绘未来的蓝图。我们有一间宽敞的公寓,有一个阳光露台,有一间可以放两米宽大床的房间,养一只小狗。男人去上班挣钱,女人闲在家里什么也不会,逗弄小狗,等男人回来,在两米宽的床上赤身缠绵。
没有人能抗拒这种生活,连想象都无法抗拒。
沈良菲已经上班了,她在沙头角找了间不大的公司,做初级文员,薪水不多,但她十分享受工作带给她的乐趣。我把江南佚求婚的消息告诉了她,沈良菲在电话里又哭又笑的说:妹,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嘿嘿,真不亏是我妹,比你姐强多了,妹,你一定要幸福。
我说:恩,我一定会幸福的。
我知道沈良菲是真心为我祝福,但她心里也有丝丝的悲切。我的人生可以如此完美,而那个能够为她许下婚姻承诺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也许当初的沈良菲真的是以不计名分的心态跟了李念青,可是当一个女人随着年纪的增长,那种婚姻感便会愈发强烈。或许女人都担心当自己的美色衰退了,当青春韶华不再时,幸福便会越来越遥远。毕竟女人是经不起等待的,女人有限的青春只有那短短的几年,当跨过了奔三的门槛,女人心底的那道坎,是女人自己都无法逾越的。
我在电话里说:姐,你一定也要幸福,要比我更幸福。
沈良菲抽泣得更厉害了,她说:好,我们都要幸福,幸福给那些曾经让我们不幸福的人看。
那些曾经让我们不幸福的人?我便想到了夏杰。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当我不再关注他时,原来我们可以了断得如此彻底。自从那次去探望过他后,他一直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再出现。我以为雯雯的再次出现会让他们旧情复炽,如果他们能够重新开始,我想最开心的大概会是我了。
可是我再一次看见了夏杰,在公寓的楼下。
他清减了许多,或许是身体恢复得不太理想。见到他时,我正拎着一个快餐盒饭,打算简简单单的吃一顿填饱肚子。夏杰看见了,便说:你这样就打发一顿了?
我笑着说:偶尔一次也无妨的。
夏杰执意要请我吃饭,当是朋友间的一次叙旧。既然他强调了朋友二字,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跟他去了附近的小饭馆。夏杰对小饭馆的环境很是不满,我倒觉得还好,虽然简陋,但至少很洁净。
我问他: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夏杰苦涩的笑了笑,说:还不错,如果你能来看我,我可能会恢复更好。
我说:我和雯雯碰了一次面,聊了一些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恢复期间她有经常去看你吗?你们——有没有和好?
夏杰挑挑眉毛,说:你很关心我们有没有和好?
我说:毕竟是因为我的介入才使你们分开了,事到如今,我希望你们能够冰释前嫌,彼此接受对方,重新来过。
夏杰摇摇头说:我们回不去的。
我不知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夏杰应该不知道他和雯雯之间有个孩子,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呢?就算是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犹豫着应不应该告诉他,当初我可是信誓旦旦的向雯雯保证过替她保守秘密的,我总不能一转脸就失信于人吧。
思量再三,我还是把秘密咽回了肚子里。或许待到时机成熟时,由雯雯自己来告诉他会比较好。
夏杰又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这真像老友之间的问候,就如同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爱恨纠葛,只是简简单单的,许久未曾谋面的朋友。
我淡淡一笑,说:恩,挺好的。
谁料夏杰却说:沈良玉,其实你和江南佚在一起,是为了故意报复我,是吗?你是存心气我所以才这样的吗?
这个男人,到了此时才如此自负自大,唯他不尊。
我决然的摇头,说:当然不是,你应该了解,我根本不是这种人。
夏杰的腮邦子开始呼呼的鼓起来,他开始气愤了,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但他得顾及身份,顾及诚,只能把愤怒往回压,他低沉的声音说:如果不是,那么,你爱江南佚吗?
我说: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