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类似爱情 > 类似爱情最新目录

爱是最美的语言3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选择了同样的方式离开,我的左手被刀片割开的动脉正在流淌着我温热的血液。我把手放在裤袋里,那热气腾腾的血液正从我的大腿往下缓缓的滑动,它们将肆无忌惮的在我皮肤上跳动,直到空气将它们凝固,直至枯竭。

我的生命,何尝不是如此。

我置身于一片白雾迷蒙的幻境之中,赤着脚在冰凉的地上圆地打转。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像雾一样腾腾冒出的气体,萦绕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害怕,那么想抓住一些东西,哪怕是一根细细的救命稻草也好。可是这里太可怕,什么也没有。

我大声的叫喊:江南佚,你在哪儿?江南佚,你快出来,我害怕!

回音像超声波一浪一浪的传过来,那么沉重的击打着我轻盈的身体。良久,像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我的眼前,开始模糊的出现一个人影。他缓缓的朝我走近,我翘首企盼,终于看到他的脸。

那是江南佚。

我扑过去抱住他,拼尽全力抱住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他从我怀里溜走。他的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动,我放开他,看着他的脸。他冷冷的目光像陌路人,这不是我记忆里的他。

我说:江南佚,快救我出去,我害怕。

他甩开我的手,那么冷酷,那么绝情,像我们从未相爱过。然后,他转身离开,越走越远,直到我看不清他的身体,直到那些如雾般的气体把我重重包围。

我绝望的呐喊:江南佚,不要离开我!

我的手突然变得很温暖,像是冬天里一抹温暖的阳光,把我紧紧裹挟,让我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原来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江南佚出现在梦里,他没有把我救回来。救回我的,是风泽浩。握紧我双手的,也是他。

我睡在医院的独立病房里,眼睛所到之处,都是刺眼的白,唯独床头放着一束火红的血色蔷薇花,那么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风泽浩俯在我身边说:沈良玉,你真傻,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为什么要做傻事,为什么要轻视自己的生命?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敢面对失去爱情的痛苦?难道爱情比生命更重要吗?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姐的感受吗,还有你父母,他们会怎么想?你不能太残忍,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的,你没有权利自作主张的结束它。还有,很幸运的是我们有着相同的血型,现在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让我鲜活的血液终结。

他伸出左手抚摸我的额头,脸上的表情甚是怜惜。

他说:你睡了好久好久,我一直在你身边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我无力的投给他一个微笑,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对他的感激之情。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发现死亡真的很可怕。那么孤单,那么绝望,像是眼前有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直往前走,却一直没有尽头,永远都在飘飘荡荡。

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在我脸上,我干裂着的嘴唇发出一点声音说:活着真好。

有晶莹的液体从风泽浩的脸上滑下来,他突然抑制不住悲伤的恸哭起来:沈良玉,听到你说这话我就放心了。他边哭边笑,那样的神情让我忍俊不禁。

我想挪动身体,大概睡了太久,身体泛起阵阵酸痛。被刀片割开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插着针,透明的液体正一点一滴的与我的血液相融。等了好久,点滴终于输完,风泽浩扶着我的手,我们在医院楔园的长凳上坐下来,让身体置身于金晃晃的阳光里。

我们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一直坐着。树上偶尔有落下的叶子,在风中轻转身体,以柔美的姿态安然落地。

后来风泽浩说:在你度过危险期后,我有打电话给你姐,告诉她你和我去旅游了。她很放心,让你玩得开心点。我没有告诉她你的事情,是希望她不要太担心。

我说:做得好,谢谢你。

风泽浩说:你要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跟我去西藏。

我转头对他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不过,先告诉我一件事,你是怎么在火车站找到我的?

他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从你身边离开了。后来我搬走了,从你生活里消失了,但我一直在离你不远的地方默默关注你。或许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永远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可是就算是一只卑微的老鼠,也有爱的权利。

我咧着嘴笑,说:哪有像你这么漂亮的老鼠?

风泽浩顿时笑起来说:那我还是做灰太狼好了,最起码也是个名人。

然后风泽浩讲很多笑话给我听,很多没有听过的笑话,我没被他逗笑,他自己倒先笑得扑倒在地上,全然不顾形象的放肆作乐。他的体贴周到简直要命,细腻得完全不像个男人。

他一口一口的喂我喝粥,用柔软的餐巾纸细细的擦拭我的嘴唇。只要我盯着某个水果看上三秒钟,他就扑腾腾的跑过去洗干净削好放在我手里。每天更换新鲜的花束,每天都换着花样。百合,玫瑰,连带着盆的吊兰也有。

医生宣布我可以出院了,那些漂亮的实习肖士围着我说:沈良玉,你男朋友又帅气对你又体贴周到,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男人。你帮我们问问,看他还有没有哥哥或者是弟弟介绍给我们,唉呀,羡慕死我们了!

风泽浩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我对他撅撅嘴,让他别得意。

我跟着他回家,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远离我。他的住所,其实就在我公寓的对面,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但他却隐藏得很好,没有一次露出过马脚。

他的房间里放着高倍望远镜,镜头对准的,是现在已经另有其主的小客厅。那时我和江南佚在客厅里拥抱,揽着肩一起看电视,这些画面,都被他看了去。这些窥探隐私的行为本该让我生气的,但现在我却一点愤怒也没有。我了解一个人想爱却又不能爱的痛苦,像被针扎般,没有明显的伤口,却会痛入骨髓。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