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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锦醒来时,一睁眼,首先看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正用她冰清玉粹的眸子盯着自己。
脑袋很沉,身子也很重,凌修锦沉吟了声,“你……是谁?”
艾雪抿嘴笑,“那么我问你,你知道你又是谁?”
这一问,将凌修锦问呆了,用力去想,竟然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记忆都没有。难道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请问姑娘,我是谁?”
“呵呵……”艾雪满意地笑起来。很好,他果然忘记了过去,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天山巫婆做的药真是管用。
凝白的手伸过去,很亲昵地抚摸下他的发丝,“你是艾修锦,我是艾雪,你的未婚妻。我们俩都是虎国的贵族,你在踏雪的时候,不慎出了意外,从山上跌下去了,所以伤到了脑子,等你痊愈了,我们俩就该完婚了。”
凌修锦再次认真地去看漂亮的女人,秀眉却轻轻皱了起来。
自己是,艾修锦?
她是艾雪,自己的未婚妻?
他们俩都是虎国的贵族?
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心底一丝怅惘和不甘,还有深深的眷念?
自己在眷念谁?
“修锦,你病了这么多天,我担心死你了。”女人拿着一块洁白的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凌修锦下意识地挡住了她的手,排斥地说,“我自己来好了。”
艾雪公主僵了僵,将帕子递给了凌修锦,眼睁睁看着这个美如画的男人,自己擦拭着额头的汗。
艾雪不满地说,“修锦,我们是要成婚的,你我不必这样生疏见外……”那意思,早晚都要行周公之礼的。
凌修锦将身子翻过去,背对着艾雪,幽幽地说,“现在还不是夫妻……”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陌生,很遥远,很排斥。
“艾雪,我累了,还想再睡一会,你先出去吧。”
艾雪皱眉,固执地说,“你马上就是我的夫君了,我不走,我守着你。”
“唉……”凌修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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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已经熄灯了,她已经睡了。
是不是那副猫儿样子,蜷成一团,睡得天昏地暗?
凌亦煊如此想着,唇边不经意便荡漾开来一抹难得的柔情,撩开纱帐,低头去看床榻上的女人。
记得曾经偷偷去看过她的睡姿,那样没有正形,有时候跟孝子一样,会蹬被子蹬个溜光。
梦嫣然睡着了,鼻息平稳,甜甜的呼吸散发开来。
凌亦煊就那样痴痴地、呆呆地看着女人好看的面容,禁不住低声自语道,“无心的人若有了心,无情的人若有了情,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手指慢慢俯下,很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脸颊,享受着那份柔滑,“你的心,为什么要给了他?我又如何才能把你的心拿回来呢?然然,别那么固执好不好,最起码在我和老三这里,不要保持固执,请看向我这里吧。”
梦嫣然睡得正沉,匝巴几下嘴唇。
凌亦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就那样听着自己激动的呼吸,和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和气息。
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唇边亲了亲,想亲一下就此离开,却又怎么都舍不得了,接着去吻她的脸腮,去吻她的耳垂,去吻她的粉颈,去吻她的手。
想要她!
此刻夜深人静时,佳人陪伴在身侧时,他清晰地发觉了自己的欲念——想狠狠地要她!
最近半月,总是在宫里忙碌着,竟然无暇接近女人,算一算,自己有一个月没有行房了,要憋疯他了。
他呼吸加重了,大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游走,在她不知觉地翻过去身时,他火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纤细的小腿,一点点往上移,每上移一寸,他就觉得胸膛里火焰热了几分,呼吸也浓重几分。
“梦老四,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都不会放过的!你给老三的那份情那颗心,我也要得到!我总要让你把你的情你的心,都挪移到我这里来!总要!”
许久,凌亦煊咬紧了下颌,又看了女人甜美睡颜一眼,那才硬着身子,离开了。
他要哄她,宠她,集全天下的宠爱于一身,全都铺天盖地地赐给她,看她的心,会不会松动!他骨子里有一份自傲、自负,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梦嫣然清早发现,自己的中衣斜襟全都敞开了!
谁、谁把自己的中衣解开的?
天哪!她不喜欢肚兜那个东东,晚上睡觉都要脱去那个吊着带子的肚兜,只穿着肥肥的中衣睡觉。现在斜襟敞开了,她的两团粉粉可就全都暴露了。
“紫叶!紫叶!昨晚有谁来过我房里吗?”
梦嫣然慌乱地扣着上衣的扣子。
紫叶端来水盆,“又做梦了吧,小姐?有谁来啊,哪有人来?咱们都睡了。”
呼呼……没人来那还好,权当自己睡着了之后,不老实打滚导致的吧。
穿上鞋,挠着乱发,梦嫣然打着哈欠,慵懒地往凳子上坐。
紫叶突然想到什么,说,“哦,今早厉王爷让人给您送过来一个礼盒。”
嗯?
“什么礼盒?”梦嫣然在桌子上托着腮,好奇地说,“快拿过来我瞅瞅。”
混蛋恶魔凌亦煊能够送给她什么东西?难道是一颗满是鲜血淋漓的人头?或者一条吐着毒芯子的响尾蛇?还是一只被解剖得惨不忍睹的死癞蛤蟆?
梦嫣然看着那个戴着一朵蝴蝶结的精致的礼盒,战战兢兢。
轻轻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粉红色的布料。
诧异之余,梦嫣然用四只手指捏起来那块布摊开一看——一件精致的肚兜!
盒子里面还附有一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里面总要穿着它的,免得着凉。
什、什么意思?
几秒钟之后。
“啊啊啊啊啊——!”
梦嫣然气愤地把纸条揉成团团,自己疯子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昨晚,他来过了9知道了自己里面没有穿肚兜!那中衣的扣子不必说,一定是他解开的了!那么……自己的胸……也被人家抚摸过了?
靠了!
“你等着凌亦煊,我要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