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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城门竟是另一番光景,似乎比城外温暖了些,边疆城本就是一个繁华的城池,就算现在是寒冬腊月,大街上的行人依然络绎不绝,行路的,叫卖的,更加表明是个繁荣的都市,虽然少了夏日里的吵杂红火,有轻微的寂寞,也无法掩饰他的光彩。
只是有些解释不通,和城外的厮杀显得些格格不入,似乎是两重天,根本惊扰不了这里的百姓,这里是一片祥和气氛,不得不赞叹这里的父母官,竟然把此地管理的这般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在想什麽?”慕容永逸侧头看着一脸安静的林云烟,温和的说着“是不是觉得有些蹊跷?”
林云烟轻轻一笑,“此地的父母官不知是何方神圣,竟把此地打理的这般井井有条,城外硝烟战火,百姓依旧安居乐业,真是不简单,王爷,这般有治国安邦之才能的人该得到重用才好,免得若下不会用人的骂名。”
听他一番话,慕容永逸忍不住爽声一笑,“贤弟的嘴还真是不饶人,处处与我为敌。”
“我可不敢,您别把这等的罪名强安在我头上,我可担不起。”林云烟虽这样说着,脸上没有一点怕意,只是小小的得意,“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想我三更死,我必活不到天明,我哪敢与您为敌。”
从这次相遇开始,这位云贤弟的语气就变得犀利而刻薄,没有了往昔的温和,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慕容永逸有些云里雾里,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此时也无心去揣摸此事,一抬头看见一个酒楼,门面气派,装饰高雅,一看就是达官来的场所,平常百姓是无法消费得起的。
二人来至门前,酒店的小儿急忙迎了出来,从二人的装束上看,一眼就可看出是非权即贵之人,绝非平凡之辈,不敢怠慢,接过马匹带到后院喂上。另一名小儿,找了个雅座,马上奉上香飘四溢的茶水,然后站立一边伺候着。
慕容永逸一边看着菜单,一边似无意的闲聊,“你们店的生意不错呀,城外战乱,竟一点都没影响到此处的繁荣,只是难得。”
小儿站在一边得意的一笑,谦恭的说:“客官一看便知您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知府大人是谁,这知府大人可是当朝宰相的远方侄子,高官厚禄,什麽事都难得过他,就在贼寇挑起祸乱之时,知府大人就已安抚了民心,说贼寇绝不会祸乱到城内,大可不必惊慌,可一如往常的安心做生意,过生活。果不其然,数月里贼寇虽在城外经常有出没,猖狂的不得了,却从未在城里见过,我们的知府大人可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深受百姓的爱戴。”
听着小儿滔滔不绝的数说着他们父母官,挑着大拇哥,脸上一副敬意,慕容永逸已心中有数,没再继续这话题,开始点菜,完毕,等小儿退下去,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怎么这种表情?”林云烟不解的问着“如我猜测不错,你认识此地的知府?”
慕容永逸赞赏的点头,果然是个聪明之人,转而轻叹一口气,“我确实认识此人,而且深知他的为人,并没百姓所传的口碑那般,是个居心叵测之人,满肚的诡计,只是对一人却一心一意……几年没他的消息,竟来此做了知府。”
“说来听听。”林云烟饶有兴致的挑眉说道。
“他对许小凤一直有爱慕之心,只是许小凤已经对我心有所属,要论对许小凤的体贴入微,我却比不上他,只是爱与不爱,不能强求,纵然爱着,又能如何?只能眼看着她嫁我为妻,自那日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一连几年没有消息,竟然再次为官。”慕容永逸淡淡一笑,慢慢的说着“现在想来许小凤该嫁他才对,现如今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不能给的,他能给她,当初的一时逞强,也是为了另一层考虑,酿酒了今天的苦果,害人害己,想想真觉得对不住许小凤,不然,她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有时我有些不认识她了,心肠毒辣城府太深,恨,真的可怕,能把一个原本美丽天真的女子变得丑陋不堪。”
林云烟了然的点头,不想再谈论此类问题,往深里说会再涉及自己,又会徒增心中的伤感,何苦?故而转了话题“这知府大人无论是何等人,却如此受百姓爱戴,看来确有可取之处,不是什麽庸碌之辈,而且……”林云烟见慕容永逸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根本没听自己讲话似的,不高兴的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想什麽呢?有没有听我说话?”
慕容永逸的确在想事情,其中微妙的关系越来越清晰,真情渐渐浮出水面,心中的恨意更浓。很久以来他也有所察觉,察觉到许小凤父亲在背后肯定有一个大的阴谋,只是不知是关乎设计的事,他竟敢有如此野心,是他没有料到的,铲除异己不单单是想树立自己的威望那么简单,不是有篡位之心绝不会费尽心机的做这些事情,他已经权倾朝野,根本无需再做什麽,也不敢有人对他造次,“云贤弟不是官场中人,哪知道其中的黑暗,唉,喝酒,喝酒。”
慕容永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身体顿觉暖和了许多,只是一心的疲惫寂寞不能消除。
“我猜,王爷定是知晓这次叛乱的内幕了,所以才如此心烦,可是如此?”林云烟只轻啄了一口,放下酒杯抬眸看着他,轻轻的问着。
慕容永逸轻轻点头,眸光略显忧郁,看得出心中的悲凉,其中的寂寞无助让林云烟心头一颤,心一紧差点落下泪来,这堂堂的男儿,叱诧风云威名远扬的六王竟有如此落寞的一面,这其中多半是由自己而生的,纵然不想认他,也是一心的疼惜。
“云贤弟见笑了,看见我这般不堪的一面。”慕容永逸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苦笑一下继续喝酒,他不是一个把喜怒哀乐挂于脸上的人,也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不能控制情绪,把心底的脆弱表露无遗,觉得很是挫败,又是一心的轻松,也许是不用压抑了吧?
“知府是当朝宰相的侄子,故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当朝宰相,大局应有他在操控,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怀疑,今天得到证实,也是我来此一趟的原由。”慕容永逸又饮尽一杯,接着说:“这老贼竟有如此野心,是我当初小看了他,我绝不会轻饶了老贼。”
林云烟伸手按住慕容永逸端酒杯的手,看看着他一个劲的喝酒,一口菜都没吃,纯粹是在毁自己的身体,温和的说:“别再喝了,这样喝会把胃烧坏的,你可是朝廷的支柱,如若想国泰民安,你要好好爱护身体才对,才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贼人的阴谋,而且,我们不能在此久留,还要赶上回京的队伍,醉了怎么行路?”
被暖暖柔柔的小手握着,一阵如春的暖意涌遍全身,似曾相识的感觉,久违了的感觉,好依恋,反手把小手握于手间,柔弱无骨,分明是女人该有的纤纤玉手,神情有些恍惚,看着手间软绵绵一团出神。
林云烟觉得他明显的不对,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试着抽回,怎奈被他握的死死的,不高兴的嗔怪着:“王爷你这是做什麽?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握着双手,算什麽?快些放手。”
“这双手该是女子所有,如今,我还真有些怀疑你的我身份了,莫非……”
还没等慕容永逸的话出口,林云烟猛然抽出手,站起身,“王爷,你太欺人太甚了,羞辱一次不够,竟然还要二次,真是岂有此理,你如此不尊重人,我也再不念你我之间的友情,我走了。”
林云烟气呼呼的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背影毅然决然,依然给慕容永逸久违的感觉,是那抹魂牵梦绕的背影。
俊美倔犟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口,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慕容永逸有些后悔,不该口无遮拦,说出不该说的话,就算心中怀疑,也不可唐突的说出,试想,若有人一而再的说自己是个女子,自己定也是如此心情,对一个七尺男儿简直就是侮辱,何况自尊心如此强的云逍遥。
急忙从怀中取了银两放于桌子上,随后追了出去,只是总是能看见那抹素淡的身影,隐隐约约,不远不近,总有一段距离,却总也不能靠近,慕容永逸自知自己的轻功在云逍遥之下。
不多时已追上大军,他们走的是宽阔的大路,所以追起来也比较容易,慕容永逸赶到时,云逍遥正骑着马,慢慢的走在林年横的灵柩车旁,神色凝重暗淡,眉宇间有淡淡的忧伤,慕容永逸和他并行,侧头看着依旧阴沉的脸,笑嘻嘻的说:“云贤弟,不要气了,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何必当真,别气了,我给你赔罪了。”
慕容永逸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可怜巴巴的求情,林云烟却并没有领情的意思,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你到会说,一句玩笑就完了,如若我总这样说你,看你还有没有这样轻松,怕是比我还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