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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格外寂静,宽阔而整洁的大街点亮了华灯。嚣张的黑色四门房车穿过略显冷清的街道,在“灰点中学”门外缓缓停了下来。
秦牛率先跳下房车,恭敬地拉开车门。席乔政深吸一口气举步下了车,一袭玄黑色的大衣,白衬衫领间系着光泽柔和的暗红斜纹领带,平日里狂放不羁的飘逸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服帖在脑后,露出宽阔而明亮的前额。很少这样隆重的装扮,始终觉得有些别扭,习惯性地转了转脖子,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
扬手看了看表,低声对随行人马安排了一句,在秦牛一人的陪同下迈进了学校大门。
在精心布置的礼堂最前排落了座,人还没有到齐,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总觉得自己与这样的诚格格不入,四下里都是社会精英、商界名流,即使是黑道人物也都是显赫的世家名门。唯独他是个例外——世界上最没有教养的黑道分子!
目光高高扬起,良久注视着慈善募捐会满是繁体中文的横幅,强烈而鲜艳的大红底色,刺得双眼有些酸痛。不由回忆起少年时代的歌咏比赛,白衬衫蓝裤子,系着红领巾站在合唱队伍的最后排。母校的小礼堂,窗外的白杨,悠扬的手风琴,长出了荒草的足球场。。。。。。。
祖国,乡愁绵长!
心里默默哼唱着那首他爱极了的《鸿雁》,百无聊赖地转头张望,懒散的目光赫然间泛起一片欣喜,随即被危险地寒光代替。
该死——倪凯文!
在身后隔着N多排的位置上看到了身着短皮草和汹裙的萧竹,见鬼的是那个姓倪的家伙居然一脸暧昧地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席乔政并不知道,此时的萧竹已经得到了母亲的应允,正式成了倪凯文的未婚妻。
愤愤地转回身,将一张本就凶神恶煞的脸拉得老长,强压着心头的一股恶气,恨不能现在就要了那男人的命。
听主持人煽情演讲;走上台前慷慨捐款,无奈心里想的都是关于台下那个女人的事情。。。。。。
忽见被主办方吹捧得满是光环的席乔政步上前台,坐在台下的萧竹顿觉浑身发冷。无处藏身,再一次对上那双恶魔的眼睛。分明感觉到那缕混沌不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家伙在密密匝匝的人群中发现她了?
倪凯文敏锐地察觉到女人冰凉的指尖瑟瑟发抖,用力握紧女人纤长的玉手,“Michelle,怎么,不舒服吗?”心中暗暗猜测:跟台上那个家伙有关吗?隐约记得在义父的葬礼上,身边的小女人曾被那色胆包天的家伙轻薄。
“没什么。”略显心虚地抽回攥在他掌心的小手。始终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元宵夜发生的事情,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跟那个杀死她父亲的大圈仔有染,母亲想尽办法盘问都没能撬开她的嘴。
成了萧家准女婿的倪凯文正式接手了萧家名下的产业,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步上了前台。萧竹远远注视着那个曾是义兄的男人,他们之间有多年的感情,可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母亲说:萧家需要个力挽狂澜的男人,而倪凯文是最合适,最可靠的人选。
紧张,目光下意识地掠过前排赫然站起的挺括背影。男人忽然转回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跟左右旁人点头致歉,脚步轻缓,顺着狭长的过道缓缓向她靠近。
再次面对那抹野性目光的压迫,小女人不由轻呼出声。一脸仓皇,不知自己该怎么做?逃离?还是坐等?绝非碰巧路过,她认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尚未来得及做出决定,男人山一样高大的身影迅速压向面前,在她身边的空位上悠然落了座。扯开一抹略显局促的笑容,压低声音搭讪道:“有缘,真巧!”
她极不友善地将冷漠的小脸别向一边,没有答话。对方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虽然没有报仇的能力,却不屑跟对方多说一句。
“那天——”他有心道歉,却被对方暴躁的打断。
“住口!我已经不记得了!”为什么要提起那天的事?成心羞辱她吗?
“听我说完!”浓眉骤然紧缩,语调低慢分明透着不耐烦。
“拜托你马上离开,你让我觉得恶心!”再次陷入那夜令人窒息的回忆。男人嚣张跋扈地指掌侵略着她冰清玉洁的身体。。。。。。
晕!强压心中的怒火,暗暗告诫自己,他是来道歉的。忍!不论如何都得忍!长叹一声,望着女人寒潭似的双眼,落寞开口,“那天,是我的错。可我是真的喜欢你!谁知,你居然看不起我。。。。。。我承认自己——没念过什么书,粗人一个。可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不可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没办法接受他。
“你父亲。。。。。。不是我做的!”苦口婆心的解释。知道若是没有可靠的证据,自己有口难辨。
为了避免对方继续纠缠,萧竹索性给出个最简单最直接的理由,“你死心吧,我很快就要结婚了。”
结婚?席乔政皱起的眉心越发深沉,愤愤地质问,“嫁给什么人?”双眼微眯,危险的目光转向台上,大胆猜测,“倪凯文?”
“是。”小女人目视前方,尖尖的下巴微扬,不屑看着对方。
席乔政沉默片刻,忽然沉声轻笑,“呵,你是我的!”扬手搬过她的下巴,锁住女人惶恐大睁的眼眸,“没人可以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萧竹愤怒对视着狂妄的男人,用力挣脱卡在下颌上的铁钳,咬牙切齿地警告,“席乔政,你到底要干什么?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
不喜欢她连名带姓地直呼他的名字,郑重纠正,“George——听起来比较顺耳。”
捧着支票的倪凯文清晰目睹了台下发生的一切,将所捐款项塞进募捐箱,大步流星地冲下前台直奔座位。
刚要开口质问霸占了自己位子的男人,对方却先发制人,哗啦一声站起身,横眉怒目地指着鼻子将他涌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站一边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萧家麾下的人马已经全数纳入了华人联合社团,他得提醒对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掸平大衣的前襟,轻蔑地瞄了眼矮自己半头的倪某人,屈指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发出阴沉的警告,“新郎官,替我照看好Michelle,若有人胆敢打她的注意,我保证他会死得很难看!”话音一落,邪气一笑,转头看了看让他欲罢不能的小美人,阔步走向最前排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