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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佩为祸储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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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腹中的胎儿,萧竹终于拿出了凤佩。拓跋余喜出望外,凭借这枚印信假托帝王之意,调集禁军将万寿宫严严实实地控制在手里。左昭仪的寝宫被重重包围了起来,又说没有南安王(吴王改封)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萧竹被安安稳稳地迎回了安乐殿,按照原定计划等候着帝王归来。谁料到,拓跋余权欲熏心,私下里使出阴招,下令兵困高阳王府逼迫皇孙拓跋濬自尽。。。。。。

午夜的阴山格外寂静,厚厚的云层压迫着空荡荡的广德宫。一匹战马呼啸着闯入大开的宫门,在刻着莲花的神道上留下一路淋漓的血迹。。。。。。

“报——高阳王已到广德宫,此时在宫门外跪求觐见!据奏,南安王(吴王改封)围困高阳王府,皇孙冒死逃离京城!”

“什么?”拓跋焘大惊失色,阔步冲出殿外,“人在何处?速带朕去见!”濬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拓跋余必是妄想着登基即位,才会做出这样混账透顶的事情。

暗自思量,单凭拓跋余一人之力实难调动宫中的禁军。只有一种可能——

凤佩。。。。。。

是她要杀皇孙吗?

混账!

侥幸逃脱的拓跋濬当然不会把“砒霜的故事”讲给他的祖父,愤怒的矛头直指萧竹。此时把南安王当做敌人并非明智之举,皇祖父近日正在为那女人腹中的“骨肉之情”苦苦挣扎,他若把拓跋余当做敌人,只能更刺激他老人家。

“是她命南安王派兵去了你府上?”拓跋焘脸色阴沉,始终将信将疑。

“正是!对方承诺,只要孙儿一死,她就肆机说服父皇立南安王为储。左昭仪被困寝宫,跟外界彻底断了联系,至今生死未卜。。。。。。”

传令官的通报声赫然打断了祖孙俩的谈话,“京中六百里加急——朝中叛党具已肃清,叛臣拓跋濬畏罪潜逃,南安王恭请圣驾即日还京!”

“皇祖父!”拓跋濬坚毅的眉宇间透出几分担忧,“摸清南安王的心思之前,不可轻易回京啊!”

“你怕他会弑君篡逆?”拓跋焘双手扶起皇孙,不屑地嗤之以鼻,“余儿纵使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血性!”

“南安王可能没有,不代表那个女人没有。恳请皇祖父三思而后行。”

帝摆了摆手,并不认同对方的看法,“好了好了,孙儿只管放心,朕心里自有分寸。”吩咐内侍预备茶饭,接着问道,“何人护卫你来此?”这孩子和已故的景穆太子一样不善骑射,靠他自己,恐怕没这个能力。

“祖父常嘱咐孙儿,万一遇到危险就求助于源将军。”

“破羌现在何处?”

“受了重伤,随驾的太医正在为其医治。”不由想起故去的老太医,心里升起几分愧疚。胡太医为人慈善忠直,如果不是他对方也不会死。

“朕去看看。”拓跋焘拍了拍皇孙的肩膀,阔步出了房门。

源破羌身中数箭,好在都不是要命的部位。一见万岁爷亲自驾临,顾不得淌血的伤口,赶忙起身参拜,“臣源破羌叩见吾皇万岁!”

“起来起来!”躬身搀扶,“好在安然无恙,你可吓死朕了。”

“护卫皇孙是臣的职责,自当肝脑涂地!”

拓跋焘会心一笑,无限感激,扬声赞赏道:“人要立名,必须名副其实。源破羌接旨:擢升平西将军源破羌为殿中尚书,赐名源贺。”

破羌感激涕零,慌忙跪地接旨,“承蒙万岁厚爱,贺虽死不能报答万一。”

帝王上前一步,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朕不要你死,朕要你替朕看着皇孙。朕不日便要还京,你与皇孙留守广德宫,统辖阴山六镇。”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如今,京中局势不明,以防叛逆矫诏,以朕的龙佩为信符。不见此物,拒不接旨。”

“臣遵旨。”惴惴不安地仰望着至尊,“万岁孤身入京,如探虎穴,此行务必处处小心啊!”

“呵,水深水浅总要试一试。爱卿不必过分担忧,朕得上天护佑,一辈子纵横沙场终能安然无恙。万年的局势,朕只是作最坏估计,也许回去了才发现只是一场虚惊。”

然而真的能像说说这样轻松吗?

皇孙不知去向,多少人会逼着他要个说法。

左昭仪被囚,能这样不了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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