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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南宫宇因了什么事情,做出错误的选择,他相信自己那天自南宫宇眼中看到的柔软,是为了夏汐。
“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不是?什么时候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了?”
再三被刺,张伟年有些生气,“好!手术就放在慕优中考结束第二天!你不会连那个时间也等不及吧?”
“Shit!”
一巴掌,南宫宇狠狠拍在黑色硬木的书桌上,胸腔起伏地厉害,一个野种,凭什么就能够让那么多人关心她!
学校里有个蓝颜知己,嘘寒问暖,跟屁虫一样。
刚从国外飞回来的花心大少孟凯寰不知搭错哪根神经也看上她,连带着他的老妈非要认她做干女儿。
还有,现在,连张伟年也一心为她考虑,非要等慕优考完试才手术。
妈的,天底下的人都中了她的毒还是怎么了?
他要对付一个人就那么难吗?
看得他的震怒,张伟年更气,一双手也开始哆嗦起来,“我去给夏汐诊疗,没什么事,最近这些日子少碰她,否则,只怕她连命也得搭上。”
浑身哆嗦着背起药箱,出得书房,门关上的刹那,听到身后一阵书本横扫到地上的哗啦声。
老天不长眼啊。
夏汐这个孩子,怕是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不然不会一身的病,熬到今日仍像个正常人一般,只能说她是铁打的,有什么强大的信念支撑着熬过来。以他多年的医术,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减一个,留一个。
去一命,保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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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汐卧室。
淡淡的,室内充盈着一种近似药香的气息,几个玻璃花瓶,插满了明黄色的向日葵。
花是安郁雷送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他,有种说不上的怪感,无论什么时候见到,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黑暗。就像网上有一种说法,人分三种特质:光明、黑暗和中间型。无疑,安郁雷属于第二种,和他在一起,有很重的压抑感。
而且,花一旦离枝,便再不会重生绽放,只能那日,无奈地从他手中接过开放的正当时的15朵向日葵,告诉他:“以后别再送我园子里的花了,留着它们枝头多停留几天更好。”
花语:15朵,代表守住你的人。只是,夏汐不想过多的去猜测里面的含义,反正也做了拒绝,只作无知了。
张伟年推门而进时,闻到的味道,正是向日葵独有的花香。
夏汐见到他,有些许的惊诧,但仍是礼貌地请他坐下,倒了一杯凉白开。
张伟年有些踌躇,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来,要面对骄傲善良的夏汐却比面对冷酷甚至残忍的南宫宇要难得多。
穷人家的孩子,心思多半敏感,看得张医生的不自在,夏汐拖了张椅子坐在他身侧,淡淡地说:“张医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是不是我妈那边又有什么问题?”
张伟年摇了摇头,这孩子,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在母亲和弟弟身上,一旦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他们。虽然与夏汐接触不多,可是寥寥几面,也已经对她有所了解。
长松了口气,夏汐紧张的背部挺直了些,“那么,再没什么顾虑,您尽可直言。”只要不是妈妈那边有事,她自然再无牵挂。能够捏在南宫宇手心里的,除了妈妈的治疗,还有什么?
“姑娘……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你的身体需要做个手术。”还是慢慢一点一点告诉她吧,由得她自己做决定。
入校的时候已经有过体检,还能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夏汐觉得张医生有点紧张过度,小时候她摘过阑尾,也为见得手术就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什么手术?可以等到考试结束后吗?”
还有一个月,大一生涯就结束了,考试,代表着这一年的完美终结,她,不想错过。
“不能。”张伟年急促的语气,让夏汐一愣。旋即,张伟年解释:“时间来不及,这个周就必须进行,我已经替你计划好了,等慕优考试完第二天就赶紧做。”
有丝不好的预感,夏汐胸口一闷,“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了吗?”
空气有些燥热,似乎南宫大宅中央空调里吹出来的冷风,也不能让热度降低,张伟年擦了擦额头的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你的子宫有问题。而且……你怀孕了。”
霹雳一样的打击,心,遽然被劈成碎片。惊得夏汐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捂住嘴巴一步步往后退去。
万事小心,只为那次一夜的缠绵,心动过,付出过,也便懒得再去药店徒生尴尬。不会,就那么精准,唯一的一次没避孕就中了?
看出夏汐的惊慌,张伟年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倒是夏汐在身体碰到床边的刹那,一脸苍白凝声问道:“是不是宫少也知道这件事情,故而让你来打掉……”实在说不出胎儿这两个字,话至此,已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血冷似冰。
沉默。
比言语更有力量的语言。
看到张伟年默声不语,夏汐心猛地一抽,惨然而笑,“没有爱,怎会有结晶?”没有温度的手指轻轻覆在平坦的腹部,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幼小的生命,可是,很快也就将不存在了。
孩子,不是我们无缘,而是这个世界太残酷啊。
“还有件事……”
夏汐温柔地勾画着腹部,那个幼小的生命还没成形呢,他的父亲已经残忍地宣告了它的死亡。孩子与母亲,能够相处的时间何其短暂?不是一生,不是一年,不是一月,仅仅只有两天。48小时,该如何倒计时?
“张医生,直说吧。”苍白得近似透明的脸上盈着一种淡淡凄美的母性光辉,究竟还有多少生命不成承受之重?
“你的子宫并不适合怀孕,所以,如果,把胎儿打掉,再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事实的真像,如此残酷,可是,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由母亲,天地所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