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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两天的时间重新绘制原稿。
当我把画稿交给编辑后,手术已经被推迟安排到了三周以后。
我再次住院后,医生警告我,癌细胞发展很快,在手术前需要先接受介入治疗。
张阿姨每天来医院看望我。
这期间,林清蓉一直住在家里。
张阿姨对她怨气颇多:“又不是她给我发工资,哪来的那么多毛病,真是难伺候。”
张阿姨又忧心忡忡:“做手术这么大的事,真的不用告诉先生吗?”
我反问:“他什么时候认真听过我说话?”
在我住院期间,宋淳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一次。
当张阿姨告诉我宋淳在医院的时候,我心中升起一点希望,问:“你告诉他我在住院吗,他终于来看我了?”
张阿姨摇摇头,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林小姐得了流感,来医院里吊水,先生在照顾她。”
我两只眼睛的视力,仅仅比全盲好一点。
我费力地找到宋淳两人。
林清蓉正在吊水,宋淳不仅耐心地等在旁边,同时握住输液管,借此不让药水过于冰凉。
林清蓉感激地冲他一笑,倚靠在他身侧。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夸一句两人般配感情好。
我用手机拍下两人依偎的画面。
李淳明明说过,自己讨厌医院,所以,他不想陪我做检查。
但是,他却为了林清蓉待在自己最讨厌的医院里。
当宋淳朝这边看过来时,我连忙躲到一边。
我回到病房时,眼睛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了。
医生检查眼压过高,细胞瘤破裂,必须立刻动手术。
当我即将被推进手术室不知生死的时候,我的丈夫不仅不知道,他反而在同一家医院里,照顾得了流感的青梅竹马。
医生以为张阿姨是我的亲人,大声告诉她手术风险,然后问她还有没有疑问,如果没疑问就签字。
张阿姨根本不敢签字,害怕地说:“我不是家属,我只是一个保姆,签不了字。”
张阿姨慌张问我:“太太,我现在就去找先生过来,让他来给你签字。”
我拉住张阿姨,忍着痛对医生说:“我要自己签字。”
从此刻开始,除了离婚协议,我不想让宋淳的名字,出现在和我有关的任何重要文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