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猪吃人

汪媛媛跑回家去，把刘得利讹诈她一千万的事和丈夫还有儿子说了，儿子说：“他把我们往死路里逼，我们也不能受着，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冒风险把他干掉。”丈夫也说：“对，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他白道黑道都有人，我们正面斗不过他。”汪媛媛说：“万一被警察抓到了，我们就全完了。”儿子说：“现在难道我们还不完啊？我们到哪儿去搞一千万啊？”丈夫向汪媛媛点点头，汪媛媛说：“只好冒险了，我们想想，有什么好的方法。”儿子说：“我对农村比较熟，我们先买下一家猪场，把刘得利弄过去，他的肉蒸熟了用来喂猪，骨头用烘干机烘干后，磨成粉末，一同掺入猪料里，这样连个影子都抓不到。”丈夫一听，说：“好办法，就这样。”汪媛媛一低头带动了乳房，身子就是一阵剧痛，她咬着牙说：“对，就把他用来喂猪，让他将来永不投生。”汪媛媛又一想，刘得利的功夫相当利害，怎样才能安全地把他弄到养猪场呢。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刘得利的功夫已经被猪腰子化解了，所以一提到要向刘得利动手，她的心里不寒而栗。她想，不能把刘得利会武功的事告诉这爷儿俩，他们要是知道了，心中会更加恐惧的，只有自己想办法。

汪媛媛让儿子去联系养猪场的事，自己一个人来到一所中学门前，她给刘得利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会儿就能给他送去一个女孩，还会把存有一千万的银行卡交给他。刘得利笑着说：“好吧，我马上回家等着你。”汪媛媛放下电话，仇恨的火焰在眼中汹汹燃烧，她好象看到了刘得利被蒸成肉酱的样子。这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背着书包从校门里走出来，汪媛媛迎上去问：“同学，怎么这样早就放学了？”小姑娘说：“我的肚子有些疼，跟老师请假了。”汪媛媛说：“正好我医院有个朋友当大夫，我领你去看病吧。”小姑娘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汪媛媛，说：“不用了，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她在医院门口等我。”汪媛媛说：“你认识杨梅吗？她是我的姑娘，也在你们校上学。”小姑娘说：“她是几班的？”汪媛媛说：“三班的，你认识吗？”小姑娘说：“不认识。”汪媛媛说：“我想求你点事，我刚从外地回来，马上就要坐火车走，我想给孩子送五百元钱，你能帮我送进去吗？”小姑娘说：“上课时间，老师是不让找人的。”汪媛媛就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递到小姑娘的手里，说：“那就等明天你送给她吧。”小姑娘说：“我也不认识她啊？”汪媛媛说：“你到三班一问就知道了。”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就接下了五百元钱放入书包里，汪媛媛说：“那就多谢了，你从哪儿走？”小姑娘说：“往北走，十多分钟就到我家了。”汪媛媛说：“你不是说到医院吗？”小姑娘笑了，说：“老师说了，遇到生人不能说实话。”汪媛媛笑着拍着她的脑袋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正好，阿姨也要往那个方向走，我们同路。”小姑娘乐了，伸手拉着汪媛媛的手，高兴地并肩前进了。汪媛媛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糖来，用心剥去了糖纸，笑着双手送到小姑娘的嘴边，小姑娘看着汪媛媛张开了嘴，魂灵轻轻一弹，糖块掉到了地上，汪媛媛刚想发火，又抑制住了，她想，背包里还在一块，多亏准备多一块。她又打开了糖纸双手把糖块递到小姑娘的口边，没等小姑娘张开嘴，魂灵又把糖块弹到了地上。小姑娘不好意思起来，说：“谢谢阿姨，我不吃了。”汪媛媛说：“到阿姨家去吧，我那里有好多巧克力了。”小姑娘犹豫了，汪媛媛就用手拉住小姑娘的胳膊向一个出租车走去。

任珂在背后现了原形，跑过去问道：“阿姨，我是外地来的，想在这里找个工作，你能帮我吗？”汪媛媛一看任珂，长得美如天仙，心里就活动开了。她说：“好啊，你跟我走吧。”小姑娘就说了：“阿姨，我要回家了，妈妈等着呢。”汪媛媛没有松手，任珂用力一拽汪媛媛的胳膊，小姑娘挣脱开来，她边跑着边说：“阿姨，再见！”汪媛媛刚要去追，任珂抓住她说：“阿姨，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好靠你了，你帮助我，我一定会感激的！”汪媛媛笑着说：“那好吧，我正好认识一个当管的，你跟我去，只要听我的话，保证给你找个好工作。”任珂笑着说：“放心，我一定听你的。”

汪媛媛用钥匙打开了刘得利家的门锁，领着任珂走进去。刘得利见到这么么美貌的女子，心脏就狂跳起来，他咧开大嘴笑出声来，汪媛媛对任珂介绍：“这是刘局，一会儿让他领你去找工作。”刘得利马上明白过来，说：“好，好，先坐下来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我负责安排。”任珂说：“太谢谢了，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以后就要仰仗你了。”刘得利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指挥汪媛媛为他们倒咖啡，然后拉着任珂的手亲热地坐在一条沙发上，问：“姑娘，你多大了？”任珂说：“十五周岁了。”刘得利问：“你是哪儿的人啊？怎么父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任珂就随便编造一个城市的名字告诉他，说是家里很穷，父母想把她定给一个比她大十二岁的老板，她不同意，就跑了出来。刘得利笑得特别开心，他不停地摸着任的小嫩手，嘴里吐沫星子乱飞，任珂只好强力忍耐。

汪媛媛冲好了三杯咖啡用托盘端过来，先把一杯送到刘得利的手边，又递给任珂一杯，自己把剩下的一杯端在了手中，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着，然后对任珂说：“咖啡就要热热的喝，才会有滋味。”任珂为了配合她，就端起咖啡学着她的样子喝起来。刘得利也举起了杯子，向任珂的杯子碰了一下，没有吹气，就喝下一口。汪媛媛笑着对任珂说：“刘局的嘴和胃是最能经受住热的，他是越烫越过瘾。”刘得利笑着又大口喝了一口，杯子就剩下半杯了，任珂说：“真利害。”刘得利兴奋起来，说：“还有更利害的在后边呢。”他就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全都倒入肚子里了，放下杯子，刘得利就伸手抓住任珂的手，正要往嘴里送，头脑一歪整个身子就倒在了沙发上了。汪媛媛说：“坏了，刘局的心脏病又犯了，你先离开这里，我得给他的老伴打个电话。”任珂假装说：“那我的工作呢？”汪媛媛吓唬她说：“还工作呢，他老伴是公安局的，你要不快跑，说不定她把你当做勾引她老公的*抓起来。”任珂也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那我可跑了，你不要和他的老伴说啊。”汪媛媛冲她点着头，目送着任珂走出房门。任珂就隐了身，重新回到汪媛媛的身边。

汪媛媛就给她的儿子打电话，说她这边已经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儿子说：“刚刚把养猪敞高价租下来。”汪媛媛说：“一切顺利，你开车回来吧，到了深夜，我们一起把刘得利运过去。”

半夜三更，汪媛媛先下楼查看动静，她的丈夫和儿子就把刘得利包好抬了下来。汪媛媛打开了后备箱，三个人把刘得利放了进去，可是，尸体已经僵硬了，怎么放还是多出半个脑袋来，汪媛媛说：“把他放在后座吧，装成是个醉鬼，我来扶着。”三个人慌里慌张地把刘得利放入后座，儿子开车，丈夫坐在副驾驶位置。车行到城乡交接处，后轮胎爆了，爷俩个象做贼一样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拿出备用轮胎，忙三活四地换上了，好在没有外人来干扰，他们就一口气把车开进了养猪场。

天方大亮之时，三个人才处理完，汪媛媛对儿子说：“让你爸爸在这里待几天，咱俩先回市里。”儿子点头同意了，这时，院子里跑出一只公鸡，魂灵抓住它，又在屋子里找到一个暖水壶，倒掉里面一半的开水，把鸡血流进去，然后，死鸡就扔到车里了。儿子打开车门，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死鸡，大叫一声，跑到妈妈跟随前，汪媛媛说：“一个大酗子，有什么可怕的。”儿子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车，汪媛媛走过去一看，脸色都吓白了，身子一打激灵就坐到了地上。爸爸从屋子里跑出来，颤抖的声音问：“怎么回事？”儿子才能说出话来，“车里有一只死鸡”。爸爸训斥地说：“一只死鸡有什么可怕的，尽造紧张空气。”他拉开车门，把死鸡抓到手，反复观看，心想，是谁干的？他向大门走去，铁锁仍在铁链子上，难道是闹鬼不成。他也控制不住，浑身抖个不停。汪媛媛自我安慰了一阵，终于能够从地上爬起来了，对儿子说：“把大门打开，我们回去。”

到了家里，汪媛媛第一个冲进卫生间，脱掉身上的衣服，扭开热水，冲刷起来。她的神经开始缓和了，也努力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任由水流在身上激荡。当她闭上开关，伸手拽下毛巾时，从头顶流下一股粘稠的液体，她用手一摸，发现是淡红的血，这时，鸡血正流到了她的胸口，她低头看到后残叫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儿子在外屋听到了妈妈的喊声，马上冲进去，看到妈妈身上都是鲜血，也惊呆了，他吓得双膝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