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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樾的手朝我伸来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狠抓住,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透出对顾泽樾触碰不加掩饰的厌恶。
那是一种长期在危险环境中滋生出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在沉默中意识到自己的伪装破功了。
正思考怎么给出合理的解释时,顾泽樾开口了:
「怎么,怕我打你?」
「我有打过你吗?」
没有恼怒,没有质疑,只是带着一丝无奈的笑。
我愣了几秒,摇着头松开手。
顾泽樾拽着我靠近了些,扣着我的脸让脖颈露出来:
「我看看有没有咬出血,要不要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听着他骂自己弟弟是狗,我没忍住轻轻笑了下。
察觉到顾泽樾的手顿住了
我抬眼看去,只见他视线从脖颈转移到了我脸上,静静看着。
我扑闪着睫毛,露出疑惑。
几秒后,我听见顾泽樾极轻地叹了口气,手指摸上我的头发:
「阿茗,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我又装出那副乖巧样,蹭了蹭顾泽樾的掌心。
经过刚刚,我还是决定用顾泽樾这条绳索。
顾鹤栩那个疯劲,当绳索太容易出麻烦了
那天顾泽樾将我送回家后,隔天让人给我送来一条钻石项链,便没再联系我。
我知道这是他对那件事的补偿。
以前每次我撞见他和别的女生暧昧,亲密。
他也会给一些昂贵的礼物。
就像给一只宠物一些零食,简单的施舍就能哄好。
我将那些珠宝首饰藏得很好,打算等离开之前将它们全都出手,换成足够的积蓄
一边想着,一边将填好的转学申请表交到办公室。
「江茗,下个学期就高考了,你确定读完这个学期要转学?」
班主任拧着眉心,语重心长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
「关于转学我舅舅应该和您说过了,那边的学校也很好,他们考察过我历年的考试和竞赛成绩,已经同意让我破格转进去了。」
「我舅舅也是觉得他作为我仅剩的亲人,在身边能够更好地照顾我。」
「您也知道,我继母他们并不管我。」
班主任对此倒没再说什么,毕竟我的家长会从来没人来过。
我继母继父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
从办公室出来后,走到卫生间拿出静音的手机,看着未接的来电拨了回去。
短暂音乐声后,传来一道市侩的男声:
「喂,江茗,你转学这个事舅舅给你办妥了,你那钱是不是也该打给我了?」
我握着手机,面上浮现冷笑。
这个男人,以前我爸还在时各种巴结
后来我爸一出事,立马撇清关系。
在我无处可去时,他冷冷看着我,让我滚远点。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江茗,你知道我跑了多少关系才给你弄好吗。」
「要不是安明这边急着要钱,我才不搭理你这些破事呢。」
男人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安明,我舅不成器的儿子,给同学打了要赔钱。
「不搭理我的事,那你儿子就得完蛋,别在这儿和我耀武扬威的,尾款我会看心情打给你的。」
我嗤笑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将男人的低骂一起挂断。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安静的卫生间。
尘埃在光影中不断攀升盘旋,似是要追光而去。
一如往前跑想要逃离的人。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我写完了最后一题
收拾好刚出教室,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张扬男生。
我认得他,那天在包厢那声口哨就是他吹的。
正准备无视他往前走,被他挡住了脚步。
「江茗,干嘛装不认识啊,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男生笑得轻佻。
「有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男生的眼神在我脸上流连而过,后知后觉道:
「你知道顾泽樾要订婚了吗?」
订婚?顾泽樾并没有和我说。
难怪这些天都没有联系我。
这样也好,我本来还计划着如何离开。
现下倒是不用想了。
「伤心了?没关系的,顾泽樾不要你了,我可以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