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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秋是被屋外的锅碗瓢盆摔打声吵醒的。
等一下,她明明是昨晚刚刚接受了追求者的求婚,两人还一起住在追求者送的别墅里呢,怎么会有这么嘈杂的声音?
她心里充满了疑惑,缓缓地睁开眼睛,探起身子,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大约只有4平方米的小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了旧报纸,显得有些陈旧。
房间内摆放着一张上下铺的床,这张床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木质的框架显得陈旧而朴实。床前面放置着一个简单的木头桌子,充当书桌,桌子上面还摆着两个灰色布包。
床右边摆着个破旧的衣柜,这个衣柜显然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表面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木质的纹理。柜子的门有些松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掉落。
林染秋丝毫不怀疑,如果用力稍微大一点,柜门很可能会直接掉下来。
而她自己,则坐在那张上下铺上面。
林染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意识到房门已经被人猛地推开。
“怎么还不起来?难道要我来伺候你们吗?你们都已经十几岁了,想想我当年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开始去打猪草喂猪了,哪有你们这样幸福,还躺在床上等我伺候。”
林母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林母有着一张瓜子脸,但太阳穴却深陷进去,颧骨突出,嘴唇也很薄,生气时眼睛瞪得浑圆,让她看起来更加刻薄。
骂完之后,她似乎心情好了一些,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饭。留下林染秋和另一女孩在床上,听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
林染冬知道,如果再不起床,迎接她的将是更多的责骂和惩罚。于是,她赶紧穿好衣服,率先跑去洗漱。
她走后,林染秋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突然,好似有什么东西往她脑袋里钻,让她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她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试图抵挡这股剧痛,但无济于事。最终,她无法承受这痛苦,忍不住倒在床上,全身蜷缩在一起,一下子晕了过去。
刚招呼完林父和三个孩子吃早饭,林母就发现林染秋还没有出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立刻跑到两个女儿的房间。
"林染秋!你这个死丫头,还要我来请你吃饭吗?快给我起床!" 她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上铺去拉她,却突然发现林染秋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她爸,不好了,染秋发烧了!"林母惊慌失措地喊道。
林父听闻,只是微微抬眼,并未挪动身子,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米粒,语气随意道:“发烧就给她喂喂水,我又不是大夫,今天就别让她上学了。我忙,下午还有组长要来车间视察呢,我先去厂里了。”
说完,他把碗一放,嘴一抹,便匆匆出了门。
林母听完,觉得丈夫说得有道理,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发个烧而已,被窝里唔唔汗就行了。这样想着,她立刻回到饭桌上。
“维鑫快吃,你三姐的这碗你跟你哥哥分一分,吃完赶紧上学。”
林染冬听到母亲的话,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乖巧地,然后迅速吃完饭,“妈,我先去学校了。”
说完,背上书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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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林染秋被热醒了,也明白现在身处何处。
现在是1963年,全国刚过饥荒没两年,大伙都勒紧裤腰带。
原主在家里排行老三,今年刚12岁,上面有对龙凤胎哥姐,下面还有个弟弟。
林父是个很传统的封建大家长,最看重自己的长子,所以在家只关注大儿子林维昌。
林母爱小儿子,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虽然林母还不老,也没大孙子,但小儿子确确实实是她命根子。
二姐林染冬还好,毕竟跟家里的“大太子”林维昌是龙凤胎,两人一起长大,关系最好。林母也看重几分,毕竟是第一个女儿。
林染秋就惨了,父不疼母不爱,虽然不虐待,但是想要多的也没有。
家里资源就这么多,给了“大太子”“小太子”,剩下给林染冬,林染冬不要才能轮到林染秋。
林父是钢材厂的工人,每月工资42元,林母是纺织厂的工人,每月工资30元。
这个钱在60年代,养一家六口绰绰有余,不过林父得每月给老家转10元。再加上家里孩子大了,老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林维昌今年14岁,林维鑫10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时不时就得花点钱去黑市买买肉和鸡蛋补补,存不下多少钱。
林家一家6口住在桂花胡同二十八巷最里面的大杂院。
附近还有几个厂,还有个万人大厂,机械厂。所以基本上大部分普通职工都住这附近。
林父林母进厂时结婚早,所以先分了房,选了面积大的两间,有30平左右。
这个大杂院里一共住着六户人家,人气非常旺盛。
尽管现在她安静地坐在屋子里,但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
林染秋迅速地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探索一下周边环境。
此刻大多数人已经前往工作岗位或学校,街道相对宁静。
她希望借此机会更好地了解这个地方,并理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尽管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完全变成了原主。
出了大院顺着街道走,把角就有个制衣馆,再往前走个5分钟,就有一家废品处理厂。
林染秋没敢走远,附近逛一圈就赶紧回家了。
刚刚关上房门,一股沉重的压力瞬间袭来,仿佛整个天空都塌陷下来。
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绝望之中,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并没有患上绝症,也没有遭遇车祸,仅仅是睡了一觉而已,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想起那套刚刚装修好半年的新房子,她心中充满了遗憾和不舍。
本来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憧憬着新的生活,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天杀的!”她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