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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子陌双拳紧握,怒不可赦的瞪着紧紧拥抱的两个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按捺不往对她的思念,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避开魏氏父女来千雪山看她,可是迎接他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结果。
不要难过,我相信凤姑娘是爱你的,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芙儿,这就是你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吗?那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难道,你仅仅是因为报恩与感动,才留在我身边的吗?
“你们对得起我!”
看着突如其来的东方子陌,杨静芙怕他误会,赶紧和楚莫分开,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东方子陌犹如地狱般阴冷的声音打断:“皇兄,你终究还是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画卷,展开,是当年楚莫为她画的画像:“‘凤凰饮恨情未了,天意弄人枉深情’。好缠绵的诗句,皇兄,你可曾记得朕跟你说过的‘天子一怒’?”
“子陌……”
“住口,你没有资格唤朕的名字。”东方子陌别过头去,不去看她,可笑的是,看见这样绝情背叛的背叛,他,竟还是爱她的。
‘天子一怒’,这是多重的话呀,杨静芙再也顾不得东方子陌还处于盛怒中,马上跪下求情:“皇上,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的兄长,是你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呀。”
看着跪在地上的杨静芙,东方子陌心中仅剩的温柔也没有了:“皇后恐怕还少说了一样吧,他还是大皇子,是皇位名正严顺的继承人,也是皇后心中的帝君,对吗?”
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方子陌,额头上鼓起的青筋泄露出他此刻的情绪,杨静芙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最终变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是她将他伤得遍体鳞伤;是她使他尝尽世间所有苦楚;若是没有遇见她,他还是傲视天下的风流帝皇,他还是清冷淡泊的武林盟主,是她令他们兄弟反目,如果没有她,或者,一切都会更好吧,思及此,杨静芙抽出防身匕首,朝自己刺去,却是楚莫抢先一步,用双手握住刀身,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格外妖冶。
东方子陌看着这一切,心中嫉恨难当,是她让他明了一颗心不断遭人挖刨、深刺会有多痛;他恨她,恨她一次次的背叛他,恨她不把他放在眼里,恨她为什么不爱他,恨她让他置身于无间炼狱,遭烈焰狂焚,可是见到她受伤,他更多的是心疼,是不忍。
望着拂袖而去的东方子陌,杨静芙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永远失去他,他真的不会再爱她了,她该高兴终于摆脱他了,可是为什么心却隐隐作痛呢?
三日之后,杨静芙听说楚莫因为以毒攻毒的方法未能解血蝙蝠之毒,已被东方子陌打入天牢,武林盟主一位,暂由少林方丈接替,她顾不得即将临盆的身子,匆匆赶下山来,刚进玄机阁就看见魏琪亲热地坐在东方子陌大腿上喂他吃葡萄的情景,杨静芙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东方子陌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吃着琪妃喂的葡萄,“皇后临盆在即,还四处乱跑,成何体统?如果没事的话就退下吧,不要打扰朕和琪儿相聚。”
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东方子陌眸中带着浓浓的哀恸,他想她,好想走上前去拥抱她,可是他忘不了她的背叛,忘记不了她给他带来的伤害。他只有用冷漠来武装自己,也许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臣妾听说皇上将楚盟主打入天牢,特请皇上网开一面,楚盟主日夜研制解药,无功也有劳。”
东方子陌闻言,霍地起身,怒道:“那个男人,在皇后的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么?”
“求你……至少,让我见他一面……”
东方子陌直直地盯着杨静芙,满面怒容,似是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好,朕成全你!”
说完,丢下琪妃,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杨静芙的手臂,对内侍吩咐道:“摆驾大牢!”
到了大牢,看见了牢中的楚莫,紧闭双眼,面无血色,形容憔悴,身上伤痕累累,显得,东方子陌动了大刑,杨静芙扑在牢门的栏杆上,哽咽难言:“莫……”
楚莫似乎听到了杨静芙的哭声,抬眼,对着杨静芙,温柔一笑:“凤儿,你终于想起来了,不哭,我没事,记不记得当日你跌下山崖前问我的话,你说,若你离开魔教,我会不会和你在一起,当时我告诉你不会,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魔若有情魔非孽,正道无情岂为人,凤儿,若有来世,我愿倾尽所有,只为换你一世相守。”
杨静芙闻言,泪水夺眶而出:“莫……”
“好感人的一幕,可是,朕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东方子陌的语气冷得仿佛冬日的寒冰,他将杨静芙摔在了和楚莫相邻的牢房,然后自己也走了进来,杨静芙一惊:“你想做什么?”
东方子陌冷冷一笑:“让隔壁的男人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
东方子陌步步逼近,杨静芙惊恐后退,片刻就退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好怒视着他:“东方子陌,你这样,是君子所为吗?”
东方子陌冷笑道:“朕是天子,不是君子,君子在隔壁呢!”
楚莫焦急地想要上前,可是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他的挣扎只是让自己的手脚流出更多的血来。
杨静芙闭上了眼睛:“莫……求求你……扭过头去……不要看……”
身上的男人讥讽道:“好一对痴男怨女,芙儿,我得不到你的爱,他也别想得到你的爱,让我们三个一起下地狱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