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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斐炽还没有踏入婚姻的殿堂。
他正在为我接不到他的球而恼火。
「年级第一这种球都接不到,我特么就差喂你拍子上了,两个眼睛是摆设啊?」
吼得我鼓膜疼。
不知为何,那种濒死的感觉依然萦绕在身边,我好像还在飞机上,大脑时不时晕眩。
我放下网球拍。
「不打了。」
斐桉过来打圆场:「别和我哥一般见识,他嘴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的,斐炽对所有人都没好脸色,经常无差别语言攻击。
但对我尤其。
坐在长椅上发愣,一瓶水突然被丢到腿上。
我没接住,水瓶又掉在了地上。
「啧。」
斐炽弯腰捡起,重新递过来。
「喝点,脸色白成这个样子,我都怕你死过去。」
见我不动,他骂骂咧咧地收回去拧开,强势地塞进我手里。
「祖宗,等我喂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顺从地抬手,喝了一口。
西柚味的。
甜丝丝。
他表情缓和,一脸这还差不多。
「昨晚又是凌晨睡的?做你那破卷子是不是?」
我家和斐家是邻居,我俩的房间只隔了一条花径。
「少做一张早点睡不行么,你的年级第一就靠那张卷子吊着是吧?」
说话真难听。
我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向来对斐炽不客气。
你很想看我落榜?
按理,我应该这么回呛的。
可一张嘴,话语在喉间哽住。
出声时变成了:「你在关心我?」
话音刚落,斐炽瞳孔骤然一缩,猛地站直身。
「放屁!」
他丢下一句话,匆匆回球场。
失了魂似的,斐桉的发球,他一个都没接到。
我慢慢把瓶盖拧上,心脏不受控地突突直跳。
回到过去,是不是上天想让我扭转遗憾?
或者说,让我看到一些曾经忽视的东西。
比如刚才的对话,年纪尚小的我只觉得被针对,被嘲讽。
完全不会想,斐炽是不是在傲娇嘴硬。
我捂住胸口,深呼吸按捺下澎湃的狂喜。
斐炽又跑了回来,声线绷得很紧,「我靠,身体不舒服?」
「没有。」
我摇头。
日光炫目。
人生再来一次的话,我和斐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