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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俊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在驾驶员的座位上轻轻坐下,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流畅而漂亮。
车子没走多久,便熄火了。
“怎么了?”朱小妹轻声地问他。
“没事儿!”陈子俊再次启动引擎,淡淡地回答着。
车子意思性地响了几下,然后缓缓地上路了,没走多久,又偃旗息鼓了。
“车子坏了吗?”朱小妹轻声地问。
“嗯。”
陈子俊掏出手机,然后开始打电话。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
见他挂了电话,脸色阴沉,朱小妹又轻声地问:“怎么样了?”
“他们说明天再过来拖车去修!”
“那现在怎么办?”朱小妹从车上走下来。
“我们先慢慢走,沿路看看能不能搭上车!”
黑漆漆的夜空被一盏昏黄暗淡的灯给点燃,留下一片宁静与安详。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树上的叶子沙沙沙地作响。朱小妹环顾四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车呀?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朱小妹只得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刚走几步,朱小妹便感觉脚的裸骨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直达神经系统,只要一用力就疼。朱小妹紧咬着唇,仍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
“怎么了?”陈子俊察觉出她的异样。
“没事儿,不太会穿高跟鞋。我脱下来就可以了!”朱小妹轻轻一笑。
陈子俊望了她一眼。一遇上他锋利的眼神朱小妹就感觉自己笑得僵硬,于是便收起笑容。陈子俊又望了望鞋子,然后在她前面缓缓蹲下身来。
“你这是干什么?”朱小妹惊诧地问。
“快点!”
望着他笔挺而结实的背,朱小妹轻轻地爬上去,双手抱住她的脖了:“我可是很沉的呢!”
“还不是一般的沉!”陈子亢缓起身。“怪不得你姓‘猪’!”
“你敢说我,信不信我扯你头发?”朱小妹轻轻地捶着他的肩,不安分地闹腾起来。
“还痛吗?”
“呃?”朱小妹一时没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疼吗?”陈子俊轻轻地问着。
“走路的时候挺疼的,现在不了。”朱小妹爬在他温暖的肩上,柔声说。
“活该!”
“什么嘛?哼!”朱小妹噘着嘴,微皱着眉,十分不服气。
“老师没教你什么叫‘以牙还牙’吗?”
“老师只教过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能容小人,方成君子嘛!”朱小妹呵呵一笑,反倒不以为然。其实,她的脚,在刚进派对的偏厅时就被扭了,只是她再在受伤的脚上雪上加霜罢了,也不能全怪她。
陈子俊望着前方那昏黄的灯光,沉默不语。
晚风幽幽,拂面生寒。
“她一直任你的秘书吗?”
“嗯。”朱小妹问得漫不经心,他也答得淡然。
“你觉得她今晚漂亮吗?”朱小妹依在她的肩上,幽幽地问。
“还好吧!”陈子控答得好保守。
“‘嗯’有几个解释?”
“呃?”陈子俊微微一愣,不由地警惕起来。
朱小妹没有再问下去,既然他答得那么搪塞,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朱小妹转过脸,轻轻地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泪水链链。
见她没有再说话,陈子俊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冷吗?”
“冷!”朱小妹答得倒是干脆。是的,她冷,心冷。
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来,你先下来,我脱一件衣服给你!”陈子俊停下脚步,然后缓缓地蹲下来。走着走着,他倒感觉有些热。
“不要,不冷!快点往前走!”
蹲了好久,腿都发麻了,仍不见她下来,陈子俊只好再次起身,缓缓向前走去。
大路宽宽,只走两个人,倒觉得有些空寂了。白绿色的灯杆,十米远一个,在地上映成长长的的一条线,他俩在线与线之间穿梭。
“你知道吗?我一直向往着过富人生活,能食有鱼、出有车、珠围翠绕、锦衣丽服、暗香弥漫……身旁有几个仆人,一个负责捶肩,一个负责捶脚、一个负责递水、一个负责照顾我妈,然后还有一个又帅又多金又懂得疼我的老公。”
一滴泪,沿着鼻尖流进她微张微合的唇里。
“还没到家,别做梦了!”陈子俊表情淡淡,他倒是不以为然。
“你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能找到这样的人吗?”朱小妹自顾自地说。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陈子俊紧拧着眉,恶狠狠地说着。
“没有。”
“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给丢下去!”陈子俊大声地冲她吼着。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已经暴跳如雷了。
朱小妹默默无语,只是悄悄流泪。
突然,一滴晶莹透亮的泪水沾在他的脖子上,冰凉凉的。起初,陈子俊以为是下雨了,可转念一想,下雨应该下落在头上与身上,随即他便明白过来。
“怎么哭了?”
“脚疼!”朱小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答得有气无力。
“马上就到了哦,要不你先睡会儿吧!”也许,睡觉能减轻疼痛。
可睡醒了,伤还是伤,痛依旧痛。朱小妹依在他的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睛,一行热泪便轻轻地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