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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感冒才有福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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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将睡着的徐思言抱到床上,又去看了眼徐慢,他的烧退了不少,还是有些热。丹青又重新掖了一遍被角,夜不深,高处只有月光的抚摸,清冷又温柔,舒适得让人移不开步子。

人果然是越活越懒,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玄关处挂了一串钥匙,丹青找到大门的那把取了下来,放进包里带走了。先去救罗佳的场,晚点再来看这对父女。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千万不能懒惰,积德也好,求个心安也罢。

上了车才发现肚子饿了,听见两声叫唤,她不由得羞红了脸。司机倒是个明白人,装作没看见。路过一家便利店,丹青让他停了一会儿。空腹喝酒最伤胃,她的胃本来就有毛病,扛不住。

钱重要,义气重要,但都没命重要。就着饼干和水,也能填饱肚子。她还真是仗义,给人家煮粥做菜的,怎么就没想着吃一口。这无私的境界,实在有点高。

“你可来了!”丹青一进屋,Sara就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嘻嘻地拉到上官的身边,“人家可是等了你很久,来,先罚一首。”

这语气,这腔调,活生生一副老鸨的口气。啊呸!这么说的话,我不就是被卖的姑娘了吗?丹青一巴掌拍在自己心上,别想些没用的了,快表演好再找个机会脱身吧。

“我可是下班回了家的,Sara说上官先生在,我才又匆匆赶了过来。连饭都没吃,就吃了碗泡面,够意思了吧?”既然来了,自然要拍拍马屁,等这马一高兴一兴奋多喝几杯,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小邓丽君来啦,你来了就好了,快,明明,把我点的歌顶上来!”

丹青拿起话筒,吸了口气,调整好声线,拿出大学时参加校园歌手大赛的心情。当年,也有人喊她小邓丽君,是坐在系主任前面的一位老人,头发已经花白,笑容很慈祥,他说:“小姑娘唱的是邓丽君啊,真难得。。。”

这一辈的人,听过邓丽君名字的人很多,真正听过她歌的人却不多。那是上一代人的歌星,那种狂热也属于上一代人。所以,丹青没有拿到奖,即使她唱的很好,也没几个人知道。

拉动现场气氛的,是那些劲歌热舞。能让人开心的,唱到心坎上的歌都是好歌。丹青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去贬低他人的心头爱。

邓丽君的歌,有那一辈人的特点,委婉,悠扬,将激情压在心中,不随便袒露。。。一旦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

“为什么喜欢邓丽君的歌?”他并不是很老,七十多岁而已,双手却已经爬满皱纹。握住毛笔,也时常颤抖,丹青装作没看见,耐心研磨。上了年纪的人,满脑子的智慧也抵不住外貌衰老给人带来的哀伤。

那是一方珍贵的砚台,是他儿子从一个盗墓人手中买回来的,据说是清朝某个郡王用过的。墨早就干了,他存了一瓶初雪的水,铺一层研一层,铺一层研一层,洗出的墨汁并不够浓,他倒进透明的瓶子里,放在书架上。

“邓丽君是我妈偶像,我从小就听她唱《小城故事》,所以很喜欢。咦,辛老师,戴墨淋是谁?”颤抖的手也有感情,写着几个字时竟很争气,下笔苍劲有力,是他最近写出的最好的黑字。

“与你的名字可像?”老人接着下笔,在旁边写上小小的草字:邵丹青。

女孩疑惑地摇头:“戴墨淋,邵丹青,哪里像了?”

老人并不回答,搁笔收起砚台。他曾画过一幅山水画,是他下乡山西时一个山村的雨天。雨后无斜阳,照样美的夺目。那是他最满意的一幅,除了署名,他只提了四个字:墨淋丹青。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早就注定。

丹青连续唱了十首,嗓子有些哑。上官也看不下去了,夺下话筒交给佘明明:“邵小姐,你这是想毁了嗓子再也不要见我了是吧?”

丹青咕氯了一大杯橙汁:“这不是来玩了,给上官先生赔罪不是?”

“赔罪?那还不简单,来,先陪我喝两杯。我可是留着肚子,就等你来跟我喝呢。”

丹青笑着端起酒杯,不巧,真是满满的一杯:“那我刚才不是白唱了吗?”说归说,喝还是要喝的。丹青豪气,脑子跟胃说了一百个对不起,眉头都不皱地灌下一大杯。

上官摆手较好,对着罗佳贼兮兮地笑:“Sara呀,你真厉害,手下女人各个都是英雄呐。”边说边给丹青倒酒,丹青气得直骂着老头子不是人。

骂归骂,客户递过来的酒,只要不是鹤顶红,是一般毒药都得喝下去,大不了去医院洗胃。这是Sara教她的。

又是一杯下肚,胃里已经装不下这猫尿了,丹青忍不住,一口喷出来。幸亏她反应快,趁势趴到地上。

“丹青!丹青,你怎么了!”Sara急的赶紧抱起她,丹青搂住丹青,乐呵呵地傻笑。

“上官先生,她这是醉了,我看还是先送她回去吧。她这样,也玩不下去了。”

“怎么酒量变这么浅了,上次还跟我对瓶吹的。不会是装的吧?”

“看您说的,要是装的话,干脆不来不更省事?她最近刚失恋,前男友又跟别人结婚了。。。嘶。。。这借酒浇仇的人尤其易醉。”罗佳摸了摸胳膊,肯定是紫了!这丫头,替她圆谎,下手孩子还这么狠!

“好吧,你先送她去打车,让她自己回去,你可得马上回来!”

“嗯,没问题。我一定回。哎,明明,你先帮我招呼着。。。”

出了包厢拐个弯,Sara就把丹青扔到地上:“还装?快给我起来!”

丹青麻利地爬起来,对着丹青就是一鞠躬:“谢谢您了!”说完,转身就要走。Sara跟上去拽住她:“急着去投胎啊!”

“我一朋友病了,高烧还没退,要是晚点回去,就可以直接给他收尸了。”丹青是真的急了,她想快点赶回去。感冒发烧的人半夜都会退会儿烧,她想那会儿喊徐慢起来吃点东西。

吃饱肚子才能抵抗疾病,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Sara却突然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说:“我给你收尸差不多。”

丹青拍拍胸脯:“就我这小强般的生命力,是不会有横尸街头的那一天滴!”

Sara不顾她的冷笑容,严肃地看着她:“邵丹青,别嬉皮笑脸的。说实话,你能分得清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敌人吗?你到底得罪过多少人,干过哪些缺德事,知不知道什么人要找你算账?”

丹青来不及管罗家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唠叨,挣脱她的手就往门外跑:“放心,就算我不是个好人,但绝对不会是个坏人,不至于招人寻仇的。。。”

罗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他怎么就那么恨你了?”她不明白,却也无能力弄明白。

跑了一圈又回来,丹青进屋时里面很安静,父女俩都还没醒。丹青先去探了探徐慢的体温。还好,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开心地跑到厨房,将白天煮的粥热了热。她将买回来的酸泡菜拆开,放到白瓷碟中,看着自己准备的简易饭菜,丹青心里很开心。

有时候,有一个你可以真心对ta好的人,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所以,值得开心。

“徐先生。。。徐先生。。。徐先生。。。”丹青轻轻地摇了摇,配着沙哑的声音轻声地唤。才唱了几首,加上一点酒精,居然就成了这么一副公鸭嗓了。

徐慢被她摇醒,睡得太久,一时睁不开眼睛。丹青将台灯转了个方向,才重新蹲到他旁边:“喝点粥好不好?”

丹青身后的那站灯,在她的头顶现出一圈光环,跟她现在的声音实在太不相衬。可她的表情那么温柔,担忧的眼睛里是细致的关怀。当一个女人展现这样的柔情时,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抵抗不了的。

全身瘫软,脑子似浆糊一般,一切都很清楚,一切又都不似往常般正常。平日的夜里,怎么会有人用这样的眼光看他。其实,不光夜里,白天也是没有的。想来,夜才是最温情的。

徐慢身上无力,却还是听话地坐了起来。丹青赶紧拿枕头垫在他的身后,将粥递给他。

生病也不能让他忘记该有的礼仪,徐慢接过粥,用尽力气让她听见。

“谢谢。”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好听不到哪去,沙哑里竟有些撕裂的声音。

丹青立马跑出去,又端来一杯水:“我错了,都说感冒要多喝水的。对不起,我一急,就没想起来。”

徐慢看着她,牵起嘴角,他接过杯子,一大杯就灌了下去。烧是退了,可所有东西进了嘴里都寡淡的很。水很难喝,粥也无味,酸泡菜跟着变了味,真是难吃的要命。但他吃的很认真,一勺一勺地塞进嘴里,有劲便多嚼几口,没劲,就直接吞下去。

有些心意,太难得,他不舍得浪费。

丹青见他吃的很欢,开心地笑了:“是饿了吧?胃里空空的不好受是不是?粥养胃,也养病。冰箱里没什么东西,我明天去买一些回来,做一顿丰富大餐。你明天就可以吃些荤食了。”

徐慢停下动作,烧后眼里的红还没褪去,像是要哭了一般。但他是不会哭的,丹青知道。徐慢抬眼细细地看她,眨也不眨地盯着,盯到最后才发现面前这个大眼姑娘也傻傻地盯着他看,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他被她逗乐了,只能点点头:“好。”

“刚才去哪了?”他知道她出去了,只是昏迷中的人没有时间概念,他不知道她已经出去“玩闹”了一圈回来了。

丹青接过空碗:“朋友有点事。”

“你喝酒了。”他并不是问她。

丹青站起来,不想他继续问下去:“感冒了鼻子还这么灵。。。不过是一杯啤酒而已,不碍事。”

徐慢却学会了不依不挠:“你胃不好,少喝酒。”

丹青不喜欢别人劝她,任何道理她都知道,她只是需要自己想通了自己再改过来:“是吗?你又知道?”

“你随身带胃药。”

丹青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人看透般难堪。她不在乎的,那些陌生人的她不在乎的人的看法。可他。。。他是什么人?她有点难受。。。不能让他看透,还有一些事,她还不敢也不想让他知道。

“还有什么?”

“你的戒烟糖,味道很好。”

陆百知婚礼那晚,她翻包包找手机,东西掉了一地,他才看见,里面有大瓶的胃药,好几盒戒烟糖。

那晚,他很想抽烟,但他忍着没吃,吃了整整一盒戒烟糖。那味道,真的很差,他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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