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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公私不分的人!”他说。
他的手很用力,王可盈感觉有些疼,可是心里却一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在挽留她。她微笑着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我,而我,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公和私。不管是公还是私,我的重心都是你。我没什么事业心,你不要高估我了。”
“你!——”他紧皱着眉头,却找不到措辞。
“谭总,你抓疼我了。”王可盈轻声提醒他。
他一呆,马上松了手。自己在干什么?
“谭总,如果我主动离职,你会不会安排雅琪做助理?”王可盈问。
“不会。”
“为什么?”
“公是公,私是私,不想混在一起。我不象你,你公私不分!”
王可盈幽幽叹了一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谭春风沉声道:“不知道怎么办就听我的!”
“听你的?”
“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当我的助理。”
王可盈一愣。他在挽留她,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雅琪她……”
“不要管她怎么想!”
“可她是你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谭春风冷硬地看着她:“女人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没起过什么好作用。她也只是个女人,你觉得我会为她改变态度吗?”
王可盈愣愣地看着他:“你,你不爱她?”
“爱?”谭春风冷冷地笑了:“我不信这个字!”
一刹那间,王可盈的心又化为一潭水。这个男人,比她孤单。她尚还在追求爱,而他,根本不敢爱了。这都是因为她,是她的错!她想摸摸他的脸,想把那些冷意全部抹去。她说:“你不爱她。为什么和她拍拖?”
“我想不到不和她拍拖的理由。”
这是他的道理吗?汪雅琪有才有貌有钱,太全面太完美。
“她虽然很全面,可是你不爱她,要爱才可以拍拖。”
“笑话!”他嘲笑着看她:“三年前,我们也在拍拖,还同吃同睡,你每天对我浓清蜜意,你爱了我没有?”
“我……”她一时语塞。当年,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怀着别的目的,不是爱。她难过地说:“春风,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是你不能够就这样被打垮了!不能就这样不相信爱情!你还年青,你会幸福的,你不要怀疑爱情。”
“幸福?”他无所谓地说:“这两个字我没有祈求过,总感觉离我很远。”
“不是的。你看你,英俊又能干,大家都喜欢你,雅琪爱你,我也爱你。你只要认真地对待,你就会得到幸福的。”
“是吗?”
“当然!”
他淡淡一笑:“你们都爱我,那么我该选择你,还是雅琪?”
王可盈认真的看着他,完全没看懂他眉目间的嘲笑,她说:“你喜欢谁多一点就选谁。”
谭春风想了想,说:“雅琪很活泼,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舒服。”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和你在一起,我工作的时候很安心,很放心。还有,我总是会想起三年前你的样子,想你的身体,想你的吻……”他的声音低哑起来。王可盈的脸腾地红起来。
“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能想,你是个骗子,不可以喜欢你,不可以眷恋你的一切,可是我总忍不住……”
夜已经深了。车外没有什么行人。好多家灯都关了。
只有月亮在笑。
只有树影在摇。
只有风儿在温柔地吹。
车内也静静的,一股暧昧的空气在流淌。
“可盈。”他轻轻地唤。她象是听到了天籁,她连忙轻轻地应:“嗯。”
“你象我这样想过我吗?”
王可盈的脸火辣辣的,呼吸都变得不稳,她害羞地点点头。
“你爱我是吗?”
她再点点头。
他低沉地笑了:“傻丫头,为什么不看我?”
可盈抬起头看他,
他轻叹一声:“月亮都闭上眼睛了。”
她好奇地想看窗外,他扳正她的脸,说:“真傻,闭月羞花听说过吗?”
她释然地露出微笑。他也会说甜言蜜语。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美。那含羞的眉眼,那动情的呼吸……
谭春风就此吻了上去。
——她柔顺的接受他的吻。
这个吻好深,好重!
仿佛这个吻,就是一道春风。吹走了她心灵上所有的阴霾。
仿佛又如蜜汁,淋透了她整个心房。
他贪婪地吸吮着。
她忘我地沉醉着。
他的手悄悄地游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