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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出事了?
滕主任的这句猜测犹如一记闷棍敲打在他的头上。
谭春风感觉脑袋轰地一响。
他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他再打菜楚森的手机:
“可盈四点半下的班,手里还拿着菜,她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她,八成是出事了……”他说,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啊,”蔡楚森惊叹一声,随即稳定了情声音,说:“你别急,我这就吩咐下去,要弟兄们四处寻找,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嗯,谢谢。”谭春风颓然的说:“小梦拜托你先照顾,我去找找。”
“别客气,我应该的。”
谭春风再给陈峰打了个电话,告知王可盈失踪的消息,要他也帮忙寻找。
陈峰沉默了一下。“谭总,你看,会不会是寻仇?”陈峰推测。
“不会,王可盈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有仇家?”他的话音一落,脑袋就立刻浮现了一个的影子:汪雅琪?刘永成已死,只有汪雅琪会伤害王可盈。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她人在哪里?从加拿大回来了吗?可是,按日子来算,她怀孕的时间和王可盈差不多,这会应该是挺着个大肚子了,还能作恶吗?
“会不会又是阿全?”陈峰道:“上次你教训了他之后,他没再和我联系。蔡楚森把他赶出酒廊,他应该知道我是在利用他,我一直等着他来找我麻烦,可他一直没来,我还觉得意外。这会可盈失踪,我立刻想到他了。”
谭春风一震:陈峰说得不无道理。阿全是重点怀疑对象。
“有道理,凭你对阿全的了解,会在哪儿找到他?”
“谭总,我马上出去找。你先别急,你去找蔡哥,阿全跟了他那么久,他应该了解这个人。”
“嗯。”
“我也用我的渠道去找,我们保持联系。”
“好。”
谭春风尽快和蔡楚森联系,蔡楚森发动所有弟兄和关系寻找阿全。
可是阿全仿佛人间蒸发了。
王可盈失踪二十四小时后,谭春风报了警。
谭春风身心俱疲,欲哭无泪。
他居然再一次失去她!
公司的事他没有心思应付,再一次把叔叔麦克从美国请回来帮忙打理。
他每天开着车在深圳的大街小巷转,他真希望他的可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眼角。
一次一次的失望之后。他绝望了……
那种深切地疼痛足已将他毁灭。
一周过去了。
一周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年。
他面容清瘦,眼睛凹陷,锐利的双眼变得无神。
他越来越相信可盈是落在了阿全的手里。因为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阿全的消息。据蔡楚森那里得到的消息,半个月前,阿全还在某地下赌场频频出现。现在王可盈一失踪,他也失踪了。
那一次为什么不把他打死?
他深深的懊悔。
他不敢想象可盈落在他手里会出现怎样的遭遇。
他是那样无耻而好色的人!
王可盈还怀着身孕,预产期已经临近……
他疲惫地掩住脸,他想掩住所有的心碎和绝望。
此时,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可盈的号码!
他精神一振!
“喂!可盈吗?”他颤抖地声音充满了期待。
“春风……”可盈的声音脆弱而疲惫。
真的是可盈!他的眼睛因为狂喜而湿润:“可盈,你在哪里?我立刻过来。”
“我在家附近,我这就回家。”
她在家附近!她就回家?她怎么样了?受伤了吗?他来不及多想。
“好,我立刻赶过来!”他将车呼啸着开去。
到了她所在的小区,他狂奔着上楼。
他敲门。
门开了:王可盈出现在眼前!
谭春风二话不说,狂喜地抱住她。
这个拥抱象等了一上世纪。
他紧紧地抱着,想把她揉入到自己的骨子里去。
好一会儿,王可盈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没事,没事,可盈,过去了,过去了……”他喃喃地安慰。他轻轻地抚摸着她,他不敢想她所受到的折磨,此时他只要知道他的可盈有没有受伤。
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吃惊地拉开她,他看着她扁平的肚子,问:“孩子呢?”
王可盈大声哭起来:“孩子,孩子没有了……”
谭春风大吃一惊,他看到她伤痛欲绝的表情,不忍再问她。他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她的卧室床上。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哄着她。
孩子怎么没有了?
可盈遭遇到了什么?
他真想立刻知道答案。
可盈的哭泣渐渐平息下来,她说:“我的孩子让人抢走了。”
谭春风轻轻抚摸着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给我听,好吗?”
“嗯。”王可盈哽咽着应道。她深吸一口气,含着泪花,讲起了她这几天的遭遇。
那天,她下了班准备赶回家做饭,可是在小区附近忽然被几个男子绑架了。他们把她眼睛蒙着布,反绑了她的手,她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头两天,他们对她没什么动作。按时供她吃喝,只是照样蒙着她眼睛,绑着她的手。
第三天,有医生来检查了她的胎儿,然后给她打了一针。
当天晚上她开始肚痛。
第四天,她生下了孩子。
——那种分娩的疼痛是她所经历过的最剧烈的疼痛。
她在黑暗无助和孤独惊慌里与疼痛抗争。
她汗湿衣裳。
——她听到了孩子第一声稚懒地啼哭。
她的心哀伤而宽慰。
可惜她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也无法触摸到孩子,她不知道是儿是女。
“宝宝……”她喃喃地深切地呼唤:“求求你们,让我看看他。”
没有人理会她的要求。
孩子被抱离她的身边。
虚弱无力和伤心疼痛陪伴着她度过昏昏沉沉的两天。
再醒来时,她正躺在家附近的那片树林里。
她的手恢复了自由,她解开蒙眼睛的布。身边空无一人。
手机还在她的口袋,她摸出来开了机,首先拨打了谭春风的电话。
然后她踉跄地赶到家里,等着谭春风的到来。
“我弄不明白,他们就是为了抢走我的孩子。为什么?”她的泪水干了又湿。
谭春风也觉得很意外。如果是阿全干的,他为什么会对可盈的孩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