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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于皇后,也就是现在的于太后,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等的心里很是着急。(于皇后当年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后面会交待当年发生的事哦!)
她一听到焘儿,派人送过来的信,她就激动的睡不着了。雪儿没有死吗?
天啊,当年,焘处理了后宫,当了王以后,一天天看着焘儿憔悴的脸,她的心里就自责的厉害。
如果当年,她能硬一点,也许雪儿就不会被送往王陵。
雪儿死了,她是有责任的。
焘儿这样的消沉,就是对她的惩罚啊。
后来,焘儿出征了,外人,都说他们的大王是一个嗜血的人。
可是,只有于太后知道她儿子心里的苦。
现在,居然听到雪儿没有死的消息。而且雪儿还要跟着焘儿回来了。
于太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同意了焘儿要重新举行大婚的要求。
她和众臣准备了几天,今天,她要给焘儿和雪儿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以弥补,她曾经的错。
当于太后看到驿道的尽头,出现了魏国的军队的时候,她的心里激动极了。
她的儿子回来了,北魏终于有了安宁。
她老了,她只希望,他的儿子能给她生一个孙子。
旗帜招展,北魏的军队里,最引人注目的是,走在正中间的魏王的大车。
十六匹白马拉的大车。马车的上面描满了无数珍禽异兽的图案,马车的四角上还描绘了行龙、飞凤、沄气、骐骥。四个飞檐上还镶着四个灵兽的头,口里都悬着银色的流苏。在晨光里闪出夺目的银光。
“大王来了,大王出来了。”
道路两边的民众你推我挤起来。
大车停下了。
车门被两名金衣的童子打开了。
最先走出来的,是高大英俊的魏王拓跋焘。
他身着黑色绣金,描红的王服。长袖一展,犹如大鹏。
“众卿家平身!”
洪亮雄厚的男性声音,在音乐声中响起。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沉了下去。
只有拓跋焘朗朗的笑声。
有十六名宫女,在拓跋焘的声音中,缓缓从城门里走出来,手里提着花篮。一手提着,一手上扬,一时间,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花朵飘扬在红地毯上。
有一朵花落在了拓跋焘的身上,拓跋焘拿了起来,他走近了车子,弓下身,从车里边,抱出了一个美人。
哗……
民众大哗。
大王居然是抱着这个美人。
这个美人就是他们的胭脂王后吗?
只见那女子,星眸水目,樱桃一点,雪肌如梦。尤其最引人的是,那额头上的一朵艳红的血色桃花印。
胭脂王后,他们的胭脂王后。
人们纷纷往前挤,想更清楚的看到传说中的那个神秘的额头有桃花的胭脂王后。
胭脂王后一身红衣,雪白的长发,一直披到地上。
被黑衣的拓跋焘抱着,是如此的娇美。
人们一时看的呆了。
拓跋焘一直抱着他的胭脂王后,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城门。
拓跋焘温柔的看着怀里的萧晓,
“我说过,要给我永远的爱。”
萧晓的手抚上了拓跋焘的脸,她的心里充满了爱。
她爱这个男人。
为了这个男人,她心甘情愿留下来。
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因为他不但给了她爱,也给了她无尚的荣耀。
得到爱和权力,这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而她,没想到,在这个古代里,什么都得到了。
“大王,王后千秋万世。”
所有的人民都跪了下去。
跪下的人群后面,是两个站着的人。
站着的是胭脂和月玛。
思儿在月玛的怀里。
胭脂静静的看着城楼上的拓跋焘,他正低着头,深情的看着萧晓。
晚霞照在他们身上,是如此的美丽。
胭脂突然笑了。如果他们这样,真的幸福,那么,她又何必去揭穿什么。
爱一个人,就是看着他幸福,不是吗?
城楼上的风,吹着萧晓飞舞的长发,偎在一个这样爱着自己的男人的怀里,接受这样的荣耀。
该是一个女人多大的幸福呢?
可惜,她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
拓跋焘拉着萧晓手,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向下面的臣民,他的心里一片平静。
他的江山,他的女人。
他笑了。
那一夜,胭脂再一次进了北魏的王宫。
王宫里一切依旧,不同的是她自己。
“昭仪,请下撵。”
管事的太监细声细气的叫着。
两名宫女上前,扶着胭脂下来,走进了一座宫院。
胭脂认出来了,这座宫院,原本是于皇后的旧宫。她和泽儿,曾经在这里住过。
旧地重游,有着很多的感慨。
“昭仪就住上院。大王特地吩咐,拔出六十四名宫女服侍昭仪。下院就封给了月玛青衣。”
管事的笑着说。
胭脂看了一眼月玛。
月玛也是大王的女人,她是五品青衣,住在她的下院,也是礼数的。
只是,她没有想拓跋焘会让她住进于皇后旧宫,这也是一种恩宠吧。
他毕竟在新女婚之夜,还没有忘了有她的存在。“小王子就交给宫内奶娘,带往重阳宫。”
管事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昭仪。猜不透这小王子的来历。这小王子是大王所出,那是长子,是未来的太子啊。可是,这位昭仪并不是王后啊。
不说管事的心内疑惑。
倒是胭脂不愿意了。
“把思儿留下吧。她还小,只能留在我身边。”
“这?”
管事的为难了。
按照宫里规矩。这王子之事,必要太后和大王作主。嫔妃是过问不了的。
“你们下去吧。明天,我会给大王和太后讲明此事。”
胭脂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找两名最好的奶娘来。”
胭脂对着将要走人的管事说。
管事愣了一下。
觉得这位新来的昭仪,可是一个硬人儿。
大王又最宠王后,看来,这以后宫里有得热闹了。
话说,夜来的快,走的也快。
这一夜,有人寂寞,有人欢。
早晨的阳光照在北魏的王宫里。
胭脂醒来了,有两名宫人进来,给她梳妆。
“梳个双花环。”
胭脂吩咐宫女,于太后和拓跋焘都知道,胭脂公主楼雪雨最爱梳的头,就是双花环。
宫女几双手,在胭脂的身后忙碌着。
一会就帮胭脂梳好了头发。
胭脂的脸是变了。
可是,她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却没有变。
上面挽着两朵花儿一样的环。下面披着,一路向下,直拖到地。
“昭仪娘娘,着哪种首饰。”
“一支玉流苏。”
宫女照着胭脂的吩咐,把一支玉流苏,给胭脂插在头上。
白里透着水一样绿波的玉流苏,流在了胭脂乌黑的发上。
“拿雪云轻裳来。”
胭脂淡淡的说。
“昭仪,那是胭脂王后最喜欢的衣裳。王上已经吩咐,宫里一律不充穿。”
“去拿雪云裳来。”
胭脂的话是不容宫人再说什么的。
那名宫女,看了一眼胭脂,低下了头。
她可没有胆子,这个新来的昭仪,不知大王对王后情感。
在后宫里,王后原来所有留下的衣裳,大王全放在了一起。
没有人可以穿和王后一样的衣裳。
就是王后原来在宫里居住的华玉苑,也没有人敢进去。
“我再说一遍,大胆的奴才。去给我拿雪云裳来。”
“昭仪,你就饶了小的吧。大王会杀了小的头的。”
“你不去,我这就会杀了你的头。”
胭脂难得如此严厉。
那名宫人无奈,只得去拿了雪云裳来。
胭脂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了雪云裳。
雪云裳衣如其名,如云轻柔,如雪白亮。
穿在胭脂玲珑的身体上,美妙万分。
宫人们一时看的呆了。
这胭脂昭仪,长的一张平凡的脸,却长着这样一副美丽不可方物的身体。
“去把思儿抱过来。”
胭脂淡然的说。
她久居中宫中,知道宫里的规矩。在这里,人是看眼色来的。没有势的主子,也要被奴才欺负了去。
她已经学得厉害多了。
不再会受人摆布了。
“姐姐,思儿来了。”
说话的是月玛,她走了进来,一身青衣,倒是真的适合她的品级。
怀里抱着的是思儿。
“好吧,我们一起走。不要误了时辰。”
胭脂望着月玛笑了一下。
她心里明白了月玛心思。
按宫礼。
今天一大早,大王和王后要去进见太后,而王后的后面,就是她。
按礼,五品的青衣,只是大王的床奴。没有资格进见太后。
月玛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在宫里的地位着想。
“昭仪起驾。”
宫人尖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胭脂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外面,一架步撵,正在等着她。
她挺直了背,走了过去。
她要开始,她的路了。
她一定会得到,她该得到的一切。
她的爱,她的男人,她的家。
于太后宫里,花正艳,风正轻。
宫人们来来往往,穿梭着。
于太后坐在宫里,等的心急。
“太后,大王一会就来了。”
旁边的奶娘笑着打趣于太后。
“苏奶娘,我哪里是想见我那儿子。我是想那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
“好了,我的好太后。你老又来了。我哪里会不知道你的心事。当年,雪王妃在宫里,与我也是相熟的。出了那事,怪不得太后的。倒是太后日夜为此不安。”
“我是对不起那孩子。不为了焘儿。就是为了我那老姐妹。我也是对不起雪儿的。我那老姐妹,当年,指腹为婚,把雪儿许给了焘儿。我却没有给那孩子一点儿福。”
“太后不要多想了。胭脂王后不是没有事吗?这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太后啊,你就可着劲儿疼吧。等以后,咱们王后再有了太子,那你就可着心的乐吧。”
“苏啊,还是你会说话。这么多年了。就你最知道我的心。”
于太后看着苏奶娘。
这个从她娘家府上,跟过来的贴身的丫头。后来又成了拓跋焘的奶娘。几十年了,
跟着她们娘儿两,在这后宫里,几经沉浮,早就成了一家人。
当年,雪儿一进宫,跟着于太后住。也就和苏奶娘熟了。
“大王和王后进见。”
宫门外,当值的太监高声的传着。
“看,这不是来了吗?”
苏奶娘笑着看了于太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