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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除了洌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早在几年前,星末就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我或洌幻化出来的,当然洌没有这个本事。在众人眼里,星末是个彻底的傻子,但是他们不知道,他是假装的。就在他五岁的时候,母妃为了保护他,借一场非意外的病,对外公开说病得太重,成了傻子,这一举的成功还多亏了那些想陷害母妃的妃嫔,自那以后,星末成了五国中众所周知的傻子,而我成了保护傻子的哥哥,受尽了大哥二哥,还有妃嫔的欺凌,好在有最受父皇宠爱的三哥,才让我的童年不至于那么悲惨。
母妃对星末的宠爱我是知道的,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星末,就是星末有心给我吃,她都是那么的不高兴,那时候说不恨她是不可能的,就是对星末也有了几分疏远,渐渐的变得没有什么话说了,每次有人欺负他,我只负责教训那些没长眼的人,完成任务就离开了。
那时候就是知道他很伤心,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长大后,我们更是没有说过话,即使母妃死后,也依旧是这样,这也是他一直住在宫里的原因。
我们再说话之时也是离别之时,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偷听到大哥二哥密谋篡位而引来的杀生之祸,为了保护父皇,为了保护我和三皇兄,为了大顺的几百年基业,他死撑着一口气前来报信。
就是在死之前还想着父皇,“四哥,我知道你恨我,这件事事关顺国的几百年基业,求你一定要救父皇,难道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不是不原谅,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十几年没有对你说过话了,到了这个份上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流泪,慢慢的毫无自觉,就是死也没有瞑目,慢慢的倾下身,几行泪悄然滑落,你需要我原谅吗?都这么多年了,你认为我还会耿耿于以前的事情吗?我承认还时候确实是有点恨你,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母妃这么做是情有可原的,她要是不对你疼爱点,又怎么能让戏一直演下去,又怎么能让你活到现在!我更不会还出现在你面前!
母妃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响起,那是她临死之前,撑着最后一口气将事情的原本都说了出来。
“昔儿,娘知道这十几年来,对你都是不闻不问,让你心里有了恨,让你和末儿形如陌路,娘知道娘做的很过分,可是娘这也是没有办法,还记得那一次娘带你和末儿去清真寺祈福吗?那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位仙姑,她说有重要的事找我,我看她慈眉善目,举手间都有着仙风道骨的味道,便与她进了厢房。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希望她继续把话说完。她咳了几声,继续说,“她说你和末儿活不过二十岁,尤其是末儿,可能活不过十岁,这是你们今生的劫难,要化解必须让末儿假扮痴儿,这样兴许能让他活长点,你也可能获得生还,为了你们,娘不得不信,回宫后发生的种种已经让娘深信不疑,这才会让末儿假扮傻子,看着他被外人嘲笑,你知道一个做母亲的是怎样的心情吗?我让你苦习武,不仅仅是让你去保护他,更是保护你自己。娘真的好害怕,就是因为这样的害怕,才想尽办法弥补末儿,渐而疏远了你。现在娘就要离开了,娘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好好待他,娘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娘求求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然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即使看见他也装作没有看到,每一次看到他失落的眼神,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疏远吧,疏远就疏远吧,这样也许对他会更好。可是事实是我错了,如果我听母妃的话,他就不会遭到毒杀,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一直以来我都活在悔恨中。
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为了让三哥好好的继承大统,我一个人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那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扮一个傻子是多么的辛苦,为了改变他的形象,为了更好的活得像他,我改变了他的形象,他不再是傻子,而是住在深宫的王爷,为了庆祝他的新生,我向皇兄提议,向外宣称以前的傻子五皇子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获得新生的六王爷。
皇兄想赐他一座府邸,被他(洌)拒绝了,这是我出的主意,因为要监视王君红,保护皇兄。
王君红这个人决不能小视,我曾一度的打听她的身份,终未果,即使知道她是妖精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她把自己隐藏的极为隐秘,而且功力远远高于我,短短几个月,已权倾朝野,也不知道她施了什么妖术,皇兄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我本想揭开她的假面具,苦于没有证据,再则,她的势力那么大,要是真的揭发了,吃亏的终究是我和皇兄,甚至是整个顺国,为了顺国的基业,我暗地里集合各武林人士,凝聚势力,只要她有什么伤害皇兄的举动,就绝不会放过她。
那天正在房间里擦拭着琴,这是我准备送给她(乌云城)的,只是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送给她呢?因为这个顾虑托了好几天还没有送到她手上,好久没有听到她的歌声了,真想立刻跑到她面前,听她唱歌,即使是悲伤的也愿意。
就在这个时候,洛川来了,这家伙来得倒是及时啊,还是偷偷来的,跟他说了好几次,不管去哪里都要有人陪着,而他居然三番四次的跟我抬杠。
“六皇叔,六皇叔,洛川来了,洛川来了”好像我不知道他来了一样,又急又开心的喊着,见我抬头,立刻挽着我的胳膊,眨巴着他那漂亮的眼睛,“六皇叔,快带洛川去玩儿,快带洛川出去玩!”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利用孝子的时候,“六皇叔可以带洛川出去玩,但是洛川首先要帮六皇叔一个忙。”
“什么忙?什么忙?洛川一定帮忙!”
就是靠他之手将琴交到了她手上,没想到洛川看到她后居然舍不得离开了,就是出宫玩的事都忘了,纠缠着仙女姐姐的事,孝子还真是孝子,真拿他没有办法。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洗掉他的记忆,可是想到这样会减少他的寿命,便也就是强调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是锦妃也不能说,他信誓旦旦的点点头,说:“为了让仙女姐姐留在宫里,洛川发誓一定不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就是坏女人打洛川,洛川也决不说出半个字。”
有他这句话,我还是不放心,就是他不说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不知道。
夜间,我潜伏在她的院中的一棵树上,而她站立在窗边,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的耳朵不一般人要强很多,没想到居然也有听不到的话,她到底在跟谁说话,还是说只是自言自语。
后面也容不得我想了,因为一个黑衣人潜进了她的房间,幸好她及时消失在窗前,即使这样她也能逃过吗?黑衣人身上的杀气太重,此行的目的明显不过,绝不会空手而回。我屏佐吸,躲在窗外,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里面居然除了黑衣人就没有其他人了,难道说是被人救了?
黑衣人空手而出,我还是不敢相信,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刻,走至窗前,里面是真的没有一个人,难道真的是被人救了?这时候刚刚那个黑衣人又折回来了,我不敢停留,立刻飞上房梁,他又在房间里搜罗了一阵,还是没有找到,这样我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次没有得逞,一定还有下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确保她的安危。后来查得,居然是王君红派来的人,她已经高高在上了,为什么连冷宫的一个妃子都不肯放过,而且偏偏要是这个时候?
第二个夜晚,同样有黑衣人要取她的命,而且还是四个,王君红,你是太看得起她了,还是已经知道我在插手这件事了?
“真没想到,杀我一个弱女子居然劳驾四位高手,皇后还真是抬举我了,更没想到,堂堂男子汉居然甘心居于一女子之下,结伙来取一个弱女子的命。不知道王君红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是几千两呢还是几万两呢?”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居然还有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她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而且还知道他们是王君红派来的,那么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一次,我救了他,也放走了一个人,因为从那个人眼里我看到了良心,他骨子里是个好人,既然这样,何不给他一天出路,或许在将来他也能给我一条出路。
“为什么不去追那个人?”她问。
我以为她是在怪我,还跟她解释了那么多,没想到她的想法跟我的一样,我也相信她是善良的。
冷宫的人都走光了,连一个照看她的人都没有,我真的很想带她离开,可是再一次被她拒绝,不明白她,更搞不懂她,就算王君红要置她于死地,我还是有能力保她周全的,为什么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她还是这般固执?
这一次有我,那下一次呢?如果真的想取她的性命,留在这里她逃得了吗?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第一次为一个豪无瓜葛的女人揪心,为了她过得好,为了保她周全,我派影乔装成曾照顾过她的梁子留在她身边,这样即使有危险,我也能及时赶到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