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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生尴尬地点头,一口应允:“好,一定。”
若蕊其实也只是有口无心,像他这种浮萍一样到处留脚的杀手,哪里真会还有碰面的机会?
“干脆明天再换床单,你将就一晚吧。”若蕊打了一个呵欠,“哎呀,琴芳怎么还没有回来,我都困得很了。不行,我要是睡她床上,半夜三更的,她一定会叫起来,那可把整幢揽月楼都惊动了。”
沛生看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讷讷地说:“要不,我现在就走吧……”
“走?你受了伤哎!”若蕊瞪大了眼睛,“我好不容易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你救下来,万一你在路上一命呜呼,那我不是白受了半天惊吓吗?不行不行,你好好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不迟。”
“那我……”
“你什么你啊!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作不了主。”若蕊凶巴巴地说着,“好了,你闭上嘴巴,受伤的人就乖乖地睡下。咦,我们就像刚才那样睡嘛,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反正这床也大得很。”
沛生瞪大了眼睛,若蕊却心安理得,一缩身,就钻上了床。
“我要睡了,你也快一点睡吧。”她说着,吹熄了灯,竟是不管不顾地微弓了身子,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
沛生缩在床角,一动不敢动。身边这具软玉温香的身子,像是有着什么魔力,要把他往那边拉过去。
他撑着了身子,就着今夜不太明亮的月光看过去,若蕊的唇畔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笑,带着两分得意,睡得十分安稳。
她的发,如黑色的缎子一般,铺在了浅粉色的枕头上,衬着她白玉般的肌肤,更加觉得冰肌玉骨。
他忍不住苦笑起来,她是太相信自己是君子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唇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覆上了她的腮。
“唔……”若蕊转了一下头,沛生的心急忙欢快地跳了起来,屏息凝神地看着她。她却又长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继续睡了过去。
看着她颊上的那个酒窝,渐渐地消失,沛生竟然想把它就这样一世珍藏。
唇畔还残留着她柔腻的肌肤,似乎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他犹豫了半晌,终于没有敢再造次下去,只是掬起了她的一把长发,放在鼻端贪婪地嗅着。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沛生吃了一惊,急忙藏进了被子。却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叫了两声“小姐”,就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隔间。心里恍然,想必这就是若蕊说的小丫头了。
一口呼吸这才缓缓地吐了出来,唇边甚至出现了一抹笑意。
这一晚,睡得十分安稳,那个一直困扰了他十多年的恶梦,竟然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