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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瞪着她咕哝了两句,若蕊才幽幽地叹息:“你以为皇上现在不动宰辅,更待何时?天宇既然回来了,以他兄弟二人之力,宰辅根本没有什么可凭借的。这时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那……”
“眼看着烈国大军将至,如果到时候宰辅仍旧把持着朝政,内外交攻,连一分胜算都没有。也许只有瑜贵妃姐妹,还自恃家世显耀,尤自跋扈。”若蕊逸出了一个淡笑,“我这是在帮皇上呢……有什么比这更现成的借口吗?”
绿珠想了想,才恍然点头:“娘娘说的是。”
果然,三日后,便以“私害宫妃,几以致残”为名,把瑜贵妃打入了冷宫。一时之间,寒仪殿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洛玉宇只得下旨,让淑妃静养,才算阻止了各位妃子们的“拜访”。
其实也就是手背上一段伤口罢了。如果不是若蕊自己下了狠心划那一道,也许连疤痕都留不下来。
看着自己被缠得厚厚的左手,若蕊咕哝了一句:“幸好没有伤在右手,要不然,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琴芳在一边斟茶,忍俊不禁:“娘娘要做什么呢?只管吩咐一声,要吃的送到嘴边,要穿的自然有人服侍妥帖。”
若蕊也好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自己还当是以前,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呢!现在过的,可是标准米虫生涯。
然而众人不过持观望态度,毕竟瑜贵妃进冷宫也不是第一回了,还不是好好地出来继续耀武扬威?
就是如今日受君宠的淑妃,也是从冷宫里出来的。
若蕊让绿珠悄悄打发人找了一个书商,只给了三十章的稿子,便让人家追着要刻印。
“你告诉他,我不要他一次性给我多少,只是每刻一本,我都要抽成的。”若蕊自度这本书必将大卖,才不肯做那杀鸡取卵的蠢事呢!
虽然书商大感意外,但一来好稿难求,二来这样做,自己的风险也小,便同意了。
于是每二十章刻成了一册,若蕊很爽快地把前八十章交了稿。后面自己添上的二十八章,却还要再三删改。
她这里梦想着数银子,朝廷上的低气压却日沉一日。
裴沛生终于抵达烈江,洛天宇却仍然滞留京师。他的军权一天不放,便坐实了临淄王的半壁江山。
“娘娘,这是临淄王特意送来的伤药,据说可以不留疤痕。”绿珠喜孜孜地托着一颗药丸,“临淄王那里的媳特儿最多不过,想必是很有效的。”
若蕊不以为然:“又不是在脸上,是手背上而已,怕什么疤痕?”
“娘娘的手这么漂亮,留一条疤痕可多不好看。不是奴婢大胆,当日娘娘的心,可也太狠了。”
若蕊以手支额:“当时不狠,现在就由着人家来对我狠了。再说,我这样算是为皇上立了一大功。”
“那倒是,看着皇上那日的脸色,到现在奴婢还心有余悸呢!”绿珠取笑。
“行了,便替我涂上罢……”若蕊把纱布一层层地解开,其实伤口已经差不多收了口,再过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在做什么?”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若蕊抬头,门开处,洛玉宇一身白色绣龙的锦袍,似乎带进了一地的阳光。
“天宇托人送了一丸药,据说可以不留疤的。”若蕊指着自己的手背,“我看,过两天也就好了。”
洛玉宇皱着眉,让刘德思亲自去传太医,一面对着绿珠叱责:“淑妃不懂倒也罢了,绿珠,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就是看着老持成重才特意拨给了淑妃,怎么也学得很淑妃一样诸事不留心?”
绿珠急忙跪下请罪,若蕊吃了一惊,忙从榻上跳了下来:“怎么好好地责备绿珠呢?”
“天宇送的药,就不用问太医了?”洛玉宇沉着脸,自顾自地坐于榻上。
若蕊摸不着头脑:“是外用药……又不是内服的,还用问太医吗?再说,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能不留疤痕自然最好,要是万不得已还留下了,那也没有什么啊!”
“宫里的药,哪样不经太医?胡闹!”这番话,虽然是对着绿珠说的,其实是在责骂若蕊。
“又不是别人,是……”
“天宇就不会害你了?要不是他,你还用得着和裴沛生一起逃走?”洛玉宇提及往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恨恨不已。
若蕊窃笑,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他这皇帝连宰相的度量都不如,还执着于往事不肯放手……
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呢,估计洛玉宇的肚里,只能撑小艇了。
“还笑呢,让你出去撒了一阵子的野,得意了吧?”洛玉宇没好气地说着,惩罚似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皇上,太医到了。”刘德思引着太医进来,洛玉宇指了指若蕊的手。
太医闻了一闻,又沾出一点凑到了太阳底下看,才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这是玉骨生肌膏,抹之能不留疤痕……娘娘这伤口,抹一半也就够了……”
看着太医一脸心疼的模样,若蕊就可以想见这药是如何的珍贵了。
“早知道就留一半好了,下次……”
“还有下次呢,嗯?”洛玉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若蕊吐了吐舌头。
“也是,只要人在冷宫,就不能再拿我出气,自然没有下次了。”
绿珠和刘德思送了太医出去,若蕊就洋洋得意地说:“你看,真是好东西吧?只有你才疑神疑鬼的!”
“这是宫里的规矩,往后你记仔细了。”洛玉宇面无表情地交待。
若蕊看着他的侧脸,双手一勾,就把他的头勾了起来:“玉宇……”
她软软地叫着,洛玉宇的脸色,顿时便缓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出了焰国,怎么会知道我在你心里,原来那么的重要?玉宇,在那个山谷里,还有在回来的路上,是我进宫以来,最最快乐的日子。”若蕊半撒着娇说。
“进宫以来?难道宫里比揽香楼还不如?你在揽香楼的日子,比在宫里舒服么?”洛玉宇看了她一眼,闷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