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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山头里的人上一次被风绝全部杀光以后,春姑娘为了自己的抢劫事业又向社会各界招募了一些同伙。而这群人虽然没有狼哥那群人有经验,但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还是对彼此有些了解和感情了。
当春姑娘看到她的人被统一赶到一个圈子里,四周围了柴火准备放火,活活烧死他们后,春姑娘不由分说冲上去就甩了下令的领头人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领头人先是诧异,震惊,然后是愤怒。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在春姑娘的脸上,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春姑娘现在肯定被分尸了。
不过,春姑娘对于他的注目礼不咋注意,刚才甩的太用力,掌心都传来阵阵的刺痛,春姑娘在心里一个劲儿地腹诽,“靠,皮怎么那么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站在不远处的阿飞看到她打人,先是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笑了起来,春姑娘总是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走过去,用力地推了一下还在关注自己手掌的春姑娘,示意她注意下现在的气氛,别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被阿飞这么一推,春姑娘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才抬头仔细的打量起前面的领头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领头人吧,长的相当不错。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窄而高的鼻梁,宛如青松,拔卓挺立。春姑娘发现,这个人和青墨南一样,身上都有一种似是与身惧来的高贵之气。
春姑娘眼睛一亮,这美男对我的菜,不会也是来抢亲的吧?
在美男面前,春姑娘再一次脱线了。
“美哥,敢问一句,您贵姓?”
领头人奇异的看了看她,在春姑娘打他那一巴掌的时候,他其实完全可以一刀砍了她。但是,他没有。她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她不怕他?为什么她会用那种放光的眼神看着他?而为什么这个眼神会让他觉得很熟悉?
此情此景与领头人记忆中的某一幕重合,他盯着她,半晌才答道:“秣陵。”
“哟,祖上修坟起家的?”
春姑娘话音刚落,只见秣陵已经闪电般的出手,他的手捏在春天的脖子上,稍稍用力便能将她的脖子拧断,危险的气息在步步逼近,“你是谁?”
阿飞看到春姑娘被抓,立马就和秣陵身前的随从打了起来。两边都是实力派,阿飞一时半会儿压根靠近不了春姑娘一步。
春姑娘被胁迫,很老实地回答,“我叫春天。”
“你和西浮什么关系?”
一听到西浮,春姑娘的头就大了。靠啊,怎么又是西浮,又是西浮。她哪那么多风流债啊。搁哪都能遇到一个和她有关的人,还一个比一个疯,可怜的春姑娘怎么搁哪都那么倒霉啊。
秣陵见她不回答,手迅速的移到她的下颚,用力一拧,然后再接上,春姑娘的耳边清晰地听到“卡擦”两声骨头的清响,那张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骨头一断一接的疼痛让她老泪纵横了,“大侠,我和她没关系。真的。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啊。”
早在春姑娘和金聚财讨论的时候,金聚财就提醒过她不可以说她认识西浮,因为金聚财解释说,很多人都是冲着西浮的镯子去找她的,现在要是别人知道春姑娘和西浮认识,那么,春姑娘就会有杀身之祸。关于这个问题,华瓷以前就提醒过她。为了她的小命,她要坚决地和那人撇清关系。
秣陵显然不相信春天的鬼话,还要动手,这时一柄剑快速的在他身侧一闪,秣陵为了躲避剑,放开春天,而就是这个空隙,阿飞得手,提起她的衣领就逃开好几米之外,遥遥地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停留,抱着春姑娘就闪身走了。
至于那些人,是死是活向来与他无关。阿飞很少会去在意别人的死活,在刚才那样的时候,阿飞会救春姑娘,完全是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不一般的,否则,他很可能会掉头就走掉。而不是挨了好几剑只为救她出来。
阿飞的功力并不差,这点伤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只是看春姑娘的样子似乎是吓的不轻,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涣散的看着某地持续的发愣。
阿飞感觉到她的颤抖,搂住她的手又紧了紧,“没事儿了,安全了。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的。”
直到阿飞把她送到华府,她才从呆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阿飞满身的鲜血,心下一凛,大叫道:“哇,阿飞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流点血才自在。我体内血多了点,随便放那么一些。”阿飞不以为然的说。
春姑娘才不听他胡诌,想想也肯定是刚才在山头受,硬拉着他进华府,华瓷看到两人带血的样子,不禁一愣,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儿?”
春姑娘在管家的协助下,立马就对阿飞进行包扎,直到包扎结束止住了血,她才深吁一口气对华瓷说道:“有人去灭我山头了,一个武功很高强很变态的人。”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有。他扭断了我的下巴然后又接了起来。他大爷的,他比你还疯。”
华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阿飞,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春姑娘,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春姑娘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金聚财可是随时派人盯着春姑娘的,所以一旦春姑娘出了什么事儿,金聚财总是会知道,这不,华瓷前脚才出去,金聚财后脚就进来了。
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遇到秣陵了?”
“耶。你知道他是谁啊?”春姑娘一副原来你在现场,但是为毛见死不救的嘴脸看金聚财。
金聚财对她的鄙夷视若无睹,目光看向春姑娘的时候,蒙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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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瓷前脚才从屋子出去,金聚财后脚就进来了。
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遇到秣陵了?”
“耶。你知道他是谁啊?”春姑娘一副原来你在现场,但是为毛见死不救的嘴脸看金聚财。
金聚财对她的鄙夷视若无睹,目光看向春姑娘的时候,蒙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阴影。
金聚财手里的算盘啪啪的响,并没有回答她的打算,而是开口徐徐说道:“我发现华王爷对你很是关心嘛。”
春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干脆默不作声。而床上躺着的阿飞似是真的睡着了,居然也没吭声。
“其实我想了想,与其帮你在抢亲大会上找对象。你还不如直接嫁给他得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缠他个月把的,他肯定会娶你过门的。”
春姑娘不知道金聚财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好端端的说起结婚的事情来了。不过,春姑娘一向秉持有问必答的好品德,满脸不乐意地说:“我才不要嫁他呢。”
“哦?为什么?”
“他有三个侍妾了,还嫌不够啊?他是想给自己凑齐四大金刚看门吧。”
金聚财听到她这样说,目光往门外飘去,嘴角含笑,“那这么说你还看不上华王爷了?”
“我对已婚男性没兴趣。”
“对了,这次抢亲大会你得帮我一个忙。”春姑娘突然小声地凑到金聚财耳边,指了指床上的人,“帮我找个女人嫁了他。”
金聚财早知如此的表情,“看来你还挺鸡婆的,什么事儿都要管。”
春姑娘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那是那是。我的人生乐趣就在于鸡婆了。”
抢亲大会如日举行,春姑娘是关系户,所以无需要早早地去占位子,等她到达举办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一路上过关斩将,在人群里挤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坐到主席台上了。
而这时抢亲大会已经开始。抢亲大会的第一个环节是介绍,是所有报名参与抢亲的男女才艺展示阶段,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所以也都没有发现,一干男人的主席台上多了一个人。
“我刚才听到有人说千鬼谷这次怎么没派人来,这千鬼谷是什么东西?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春姑娘一坐下来就好奇地问。
“西浮曾经是千鬼谷的人。”金聚财和她腹语,春姑娘没有武功,奇怪她居然能听到他说什么。
而一边的华瓷则开口解释道:“千鬼谷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能够左右朝廷和江湖局势。每一届的帝王人选,必须要经过千鬼谷的认可,陛下的身体里有帝王剑,那便是千鬼谷所称的‘天赐’。没有的人,就注定不能成为帝王。就像两年前反叛的太子一样。”
华瓷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冷笑着,显然他并不相信这样的传说。而且,议论朝廷内局的事也敢这样当庭广众说出来,可见,他压根未把目前还在皇位上的某人放在眼里。说者或许无心,但听着难免有意,春姑娘神经大条不明白这其间的厉害关系,但是别人,自然就不同了。
华瓷的话一说完,很多人便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华瓷是真无意还是故意这样说,说给某些人听而已。
春姑娘向来听过也就过了,唏嘘半天也没太当回事儿,可是,当她往主席台上的左右两侧观察的时候,蓦然发现,林浅川就坐在隔她三个人的位置。她挥手和林浅川打招呼,不偏不倚地就看到了,林浅川旁边的那一个死变态,居然也在。
春姑娘看到秣陵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儿僵硬下去……
“为什么那个人会在这里?”春姑娘扭过头来问华瓷。
华瓷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他是夷蛮的太子。我们的合作方。”
“是他毁我山头的。”春姑娘咬牙切齿的说。昨晚她悄悄的带着金聚财回山头的时候,发现山头上的人竟然全都被活活烧死了。春姑娘无能,救不了自己的弟兄,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她除了拿出自己所有的家当,让金聚财把这些钱都送给那些逝者的家人,算作是一种弥补,真的不知道还能如何了。
风绝是为了要她回家,这里春姑娘是罪魁祸首毋庸置疑。然而秣陵却不是,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山头。青墨南也曾经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要了阿呸命,难道身份高贵的人,就可以这样轻贱别人的生命吗?自己的命值钱,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春姑娘虽然不知道华瓷和秣陵合作些什么,但是,既然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她也还是要好生的“伺候”他一下的。否则难平怒火。
春姑娘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出恭,华瓷也没太当回事儿。只是,她这出恭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些,抢亲会眼前都去了大半,她竟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忧她又去哪惹事儿了,于是吩咐随从去找她。
不过,无需随从去找,华瓷已经看到穿得花枝招展,手里端着一盘樱桃的春姑娘施施然从一边儿挤上了主席台。
然后,华瓷看到,春姑娘和秣陵说了些什么随即往秣陵的大腿上一坐,把一颗樱桃塞进了他嘴里。再然后又塞了一颗。
华瓷的眼皮跳了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春姑娘这样靠近秣陵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很快地,不远处的秣陵就打碎了春姑娘手里端着的盘子,春姑娘很“无意”的用碎片划开了他的手,然后端着碎片迅速地撤退。可当春姑娘再度坐回自己椅子上的时候,华瓷就看到秣陵居然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两眼一番头一偏晕了。
华瓷就知道春姑娘没那么好心,看到秣陵晕死过去,他立马扶着他往最近的屋子里奔。
春姑娘跟了过去。
华瓷头也不抬地喊,“把解药给我。”
春姑娘摇摇头,“不给。他死了活该。”
华瓷发现秣陵的呼吸越发的虚弱,有些愤怒地喊,“解药!”
“喏。”金聚财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伴随着算盘的啪啪声,他把一个青瓷瓶递了过去,然后拽着春姑娘走出了屋子里。没有让春姑娘嘀咕废话的机会。
“秣陵要是死了,你可就坏了华王爷的大计了。”金聚财拨着算盘说道。
“他什么大计?”
金聚财挑眉,“一万两,你付钱,我卖这个秘密给你。”
哇靠,什么时候了都想着收钱。
春姑娘两手一摊,“没钱。”
“那我不告诉你。”金聚财很得意的转身就走。
春姑娘心下不爽,瞪了金聚财一眼,一脚毫不犹豫地朝他踹过去。而被她踹的金聚财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脚,看向春姑娘的时候发现她也是一脸的震惊,半天才很不能理解似的放下脚,“奇怪,我怎么踹你了。看来你果然很欠踹,我这腿都不听使唤自行操作了。”
金聚财没有生气,他现在除了震惊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因为整个天底下,除了西浮,没有人会这样踹他……
他本来想要问她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老子的这件衣服可是苏南苏家特别缝制,价值两百三十九两九钱,被你踹了一脚后我还得送回苏家清洗,清洗和后续一干费用加起来是一百四十二两六钱,你是付现还是借款赔偿啊?”
春姑娘一听到他算账就开始头皮发麻,她之前怎么就忘记了他是首富啊,这首富有几个是不扣不算计的?她这脚也太不会挑时间踹了。要踹也得在他脱光了的时候踹嘛。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抢亲大会我们这些主要人物都走了,小浅川一定会很无聊的,我去陪他了啊,再见再见……”说完,春姑娘头也不回地溜走闪人,金聚财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波光流转的双眸里,阴影越来越深。
看来,她和西浮的关系,真比他想象中还要亲近还要复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西浮,真的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