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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名才子许是看上了台下的某位佳人,便借诗句来抒发情感。
“晟杰兄,你的诗呢。”一才子催促道,还在看着昭儿与司马寒消失的方向的柳晟杰猛一回头伤感无限,举起台上的一樽酒,对着牵牛织女星,一饮而尽。
“当日佳期鹊误传,至今犹作断肠仙。桥成汉渚星波外,人在鸾歌凤舞前。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蟾亦未圆。”柳晟杰苦涩的浅吟出口,句句离殇。
“络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欢笑设红筵。应倾谢女珠玑箧,尽写檀郎锦绣篇。香帐簇成排窈窕,金针穿罢拜婵娟。铜壶漏报天将晓,惆怅佳期又一年。”听罢柳晟杰的吟诵,那画师也幽幽开口,好像能体会他的苦涩一般,柳晟杰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来到台下,递给画师一杯酒,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青石桥边,司马寒放下昭儿,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娘子,你记得我吗?不记得吗?”声音轻轻的颤抖着,让人心疼,让人不忍。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昭儿愣了半天,小手捂着因飞檐走壁而扑通乱跳的心脏,看着面前这个冷俊到极点的男子。她并不讨厌他,反而有几分说不出的能让她颤抖的情愫。
“那朕带你去一个能让你记起朕的地方。”说着将她抱起,纵身上了屋顶,沿着东市的房屋一路轻功掠过来到皇城上空,昭儿突然觉得那皇城有一股子熟悉的亲切感,好像很久之前她在那里住过。不禁看向司马寒,目光如天际的星子,盈盈的闪着光,那一刻她竟然觉得这男子的怀抱很舒服,很想就这样被他抱着,永远不要分开。
来到昭云宫,轻轻的昭儿放在庭院内,自己去屋内拿了纱帐来,在九曲回廊的侧边上,有一张青玉床,那床是往日里昭儿想看看星星什么的便会偶尔躺一躺的。昭儿径自走了过去,纤纤玉指扶着那青玉床,凉爽的感觉袭来,让她觉得熟悉万分。抬头看时司马寒已经将纱帐撑好,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男,昭儿的心跳不觉得漏掉了一拍。
司马寒轻轻揽昭儿入怀,一个用力,跌进了纱帐内,两人齐齐躺在青玉床上。
“这里空这么小,只有本……本小姐才能睡,你看着就好。”她在心里疑惑着,自己总是想说本……什么,话到嘴边又想不起来,所以总是本小姐本小姐的,司马寒暗想,她这语言习惯跟玛丽真是像极了,莫不是好了几日连人家的语言习惯也沾染上了。随即温柔的看向昭儿,微微一笑,映着满天繁星的光芒,那笑是那样的魅惑人心:“昭儿,我还要听你讲萧太子的与慧娘的故事。”赖皮的吧她揽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拥着,贪婪的闻着她独有的发香。
“萧统是南梁的太子,与他的父亲梁武帝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他不像他父亲梁武帝一样一代枭雄,一生戎马,铁血男儿,太子是一粒多情的种子,喜好文史丝竹,贵而不骄,面静而内明,一般文人多与风流二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为太子却是洁身自好,近乎不近女色。正是他的这份情高,他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可以远离政治而专致于文学,可以在母亲病重时衣不解带日夜陪伴,可以在母亲去世时悲痛绝食。。。。这是一位典型的浪漫主义文人,正是因为他是文人,所以他很多情,很浪漫,很理想主义。为了完成他的文学创作,他不惜太子的身份只身来到江南,来寻找创作灵感,来寻找文学的美。在那里,那个叫做江南的地方,在一个晨雾缭绕的山亭中,他遇到了慧娘,二人借茶吟诗,相见恨晚。从此,萧统身边多了一个陪侍,萧统不再独自一人穿梭于江南的青山碧水,夜深人静,竹林小楼,萧统在专心的推敲词句,时而会心微笑,时而与身边的慧娘窃窃私语,烛光摇曳,映在慧娘白皙秀美的面庞,映在慧娘青丝般的秀发上,江南的吴侬软语,和着竹林吹过的丝丝微风,那么美,美得令人神往,美得令人陶醉。转眼之间,萧统的文选完成定稿,得回京了,萧统深情地望着身边的慧娘,突然觉得,慧娘原来这么单薄,这么需要有个人来照顾,可是,萧统是太子,他知道宫廷的尔虞我诈,他知道宫廷里的游戏规则有多么的可怕。慧娘含泪与萧统道别,你走吧,咱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是两颗红豆,离别后,见此豆如见君。。。。没有山盟海誓。萧统含泪转身上马飞驰而去。不久,慧娘相思害病而逝,萧统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慧娘已去,竹楼依在,物是人非,萧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在离别的旧地手植两棵红豆树。。。。。。回京后,萧统亦卧病不起,不久而逝。。。。”昭儿暗叹了口气,讲别人的故事,还是不动情的好,否则徒添伤心而已。司马寒懂得她的用意,所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她当然不希望萧太子的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这故事讲的平淡无波,丝毫不夹杂自身情感,司马寒明白,昭儿是刻意不去想,她想了也是脑中一片空白而已。
“娘子,你看,如今这是不是很应你那首诗的景呢?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司马寒学着她的样子深情的吟诵着那首诗。
“我,真的是你的娘子吗?”昭儿挪动了下身体,让自己如水的眸子与他的挨得很近,她几乎听到他心快要跳出心房的声音,他,竟然是爱自己的吗?她不确定,她,真的是他的娘子吗?她更加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