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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晟雪心中愤恨,便来到昭云宫后面陈君宝的别院:“陈大画师。”她客气而危险的叫他。
“不知皇后娘娘驾临,有何贵干?”陈君宝眼底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不过是来借一幅画而已,你紧张什么?”柳晟雪看着满屋子的昭儿的画像,勾起朱唇,轻蔑的笑了笑,却独挑了那张昭儿与司马璨深情相拥的。昭儿笑的一脸天真的幸福,而司马璨在她身后温柔的抱着她,满眼的怜惜与疼爱。柳晟雪得意的一笑,不知道皇上看到这幅画会是什么反应呢。
“皇后娘娘,这幅画,您不能拿走,剩下的这屋里的随您挑,您喜欢挑多少,就挑多少吧。”陈君宝上前阻拦。
“陈君宝,你大胆,敢拦本宫。不要以为你身份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莫忘了,这天下都是我父亲的眼线,你骗不了本宫法眼。”说着将画抢走,她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来他是该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省的扰了他的自由。柳晟雪拿着那画满意的离开,只留陈君宝在原地,想着些什么。
“娘娘,外面院子里落进来一幅画。”小丫头不敢上前,怕昭儿冷冽的神色会灼伤她。
见昭儿久久的不出声,便捡起那画拿到昭儿面前。昭儿见是那日陈君宝为她和司马璨花的画,用手轻柔的摩挲着,忍不住流起泪来。司马璨抱着她的样子,一脸的安静和享受,沉静的仿佛眼睛里只有她,全世界都与他们没有关系,她自己也是一脸幸福的笑着,那一刻她竟然觉得画上面的人就是她的寒哥哥,觉得那个温柔的抱着她的男人就是司马寒,可是擦了眼泪仔细研究了好久,那个人,始终是司马璨。
“去把这画挂起来,挂在正殿。”她抹抹眼泪抚摸了画上司马璨灿烂的笑脸,轻轻看着小丫头。小丫头心知那是镇南王,不敢挂上去。
“我说了让你挂上去,你没听懂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昭儿凌厉的大声叫嚣,这是她头一次对自己的丫头发这么大脾气。小丫头忍着眼里的泪水将那画挂在正殿,昭儿心里后悔不已,又上前拉了拉她的手,小丫头委屈的哭了起来,昭儿拭干她的泪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小丫头忙说,咱们生来就是伺候主子的,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个人转身离去了,昭儿明白她也只是一时的生气,过不得一时半刻的,又得好了,所以也并未担忧。
明月当空,司马寒踏着一地旖旎的月光来到昭云宫,这些日子,昭儿总也不理会他,让他心里拥堵的难受。径自走进内殿,并未主意到正殿里的那画像,见昭儿已经在床榻之上熟睡,便轻轻躺在她身侧,用坚实的大手抱着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发间,深深的呼吸着她的发香。
“昭儿,不要这样对朕,不要这样对朕,朕也不想的……”他轻轻在她耳边说着,委屈的声音带着哽咽:“如果我死就能解你心中怨恨,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昭儿并未睡着,听到他这样的表白,泪水汹涌的泛滥,他将她反过很来,面对着他,用冰凉的唇轻吻去她的泪。
“为何知道昭儿流泪了。”昭儿哽咽着说,伸手打着他的胸膛,委屈的哭出声来。
“昭儿的眼泪里有一种东西,总是能让我心痛呢,我不用看不用听,一闻就知道了。”他用冰凉的唇含住她的,让她痛苦的泪水尽数流进自己口中,唱着那酸涩的味道。他心痛极了,他从来不知道她会为自己这般心痛,他也从来不知道,他总是会这么深的伤害她。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吮着她冰凉的颤抖的唇,他能听到她的心跳,里面有几乎碎裂的声音。他道歉的声音温柔的让她心碎,她本来想用一生一世来恨他,可是他一温柔她就把他的坏抛诸九霄云外了。
“我恨你,恨你……”昭儿捶着他的肩膀,颤抖着说。他心疼的圈住她的小手,炙热的唇压下来,吻遍她的脸颊,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轻微的颤抖好像都在跟她说对不起。
“不要。”昭儿止住司马寒继续下去的动作,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腰间:“你抱着我就好,只抱着我,什么也不必做,好吗?”她把头埋进他的心窝,听着那里心疼的跳动之声。司马寒吻去她的恐慌,用坚实的怀抱抱着她,将她紧紧的纳进自己怀里,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安静的抱着。郎丽的月光照着两相依偎的身影,却与之前的大相径庭,此刻的他们内心都是五味陈杂的,伤怀着心碎。
一夜,昭儿没有做梦,司马寒不在的时候她总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会儿那个时代,一会儿这个时代,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又是血流遍野的战场。这一夜她睡的十分安稳,只依偎在他的怀里,当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当她永远不必担心又会有别人来打他的主意。
翌日,司马寒起身比较早,秋日已经渐渐的凉了,必须披上厚实的衣服,才不会觉得那么的冷。起身之后给昭儿盖上足以御寒的薄被,轻轻吻着她的颊边,恋恋不舍的离去。走入正殿却有一副画吸引了他的注意,画里昭儿幸福的笑着,满脸的甜蜜与享受,司马璨从身后抱住昭儿,满眼都是怜惜与疼爱。他也爱这个女人,所以他知道那眼神里面的色彩代表什么,他也爱这个女人,所以他不准任何人威胁到他。
大殿之上,威严万分。今日的司马寒与往日里不同,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看向左边司马璨的位置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好像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落寞,但是他不能心软。
“近日坊间盛传陈国国君出走,我商国不打陈国的主意,却难防西凌国有所异动。我商国西边与凌国、陈国接壤,凌国要挟制陈国来威胁我朝,必先从津河河谷处部兵摆阵。朕思来想去,津河乃我三国分辖,如今必派京中一员大将前去,严守津河河谷。摄政王虽威名赫赫,但年事已高,不适合再上战场作战了,唯有镇南王最合适。所以朕欲派镇南王前去守住津河河谷,镇南王你可有异议?”看向司马璨的时候明显的觉得他瘦了不少。
“臣弟,没有异议。”司马璨上前坚定的说着,保卫司马王朝的江山是他此生不可推弃的责任,听从寒哥哥的调遣也是他绝不会更改的使命。
“很好,若众也没有异议,明日,朕亲自送镇南王西去。”妖娆的眼睛魅惑的一扫,满殿大臣只能跪地称是。
“皇上圣明。”一殿大臣尽数退去,司马寒独留下了司马璨,却只跟他说了一句话:“璨儿,遣你西去,寒哥哥,有私心……”说罢转身离去,留司马璨在当殿,他当然知道他有私心,昭儿这般依赖他,他当然害怕了,他害怕因为他爱,因为他怕自己魅力不够不足以留住昭儿,怕昭儿会爱上司马璨。
翌日大风,狂沙万里,司马寒亲自在商城西门上看着司马璨带着军队渐行渐远,心里的阴霾却没能减去半分。不知道这次遣他西去,是对了还是错了,他叹了口气,从高高的城楼上下来却看到了身后的昭儿。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美的像是仙子一般,他回头,幽怨的看着她。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样给她道歉了,他总是歉疚于她。
“没关系……”昭儿上前环着他的腰,她似乎能感到他内心的不安,她怕她会其他而去,怕她会跟别人走,头也不回。
“你心里,可有怨朕?”他揽着她的腰肢,轻声在她耳边问着。
“这次没有。”她轻摇了摇头,闻着她身上的香。
“这次没有?”他低下头看着她娇俏的脸庞。
“昭儿从来不知道,寒心里会有这么大的阴影和如此深的不安,从来不知道寒面对昭儿的时候竟然这般的没安全感,从来不知道自己哪些行为会深深的伤害了寒,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却被他霸道的堵在口中,她流着泪任他吻着自己,在司马璨离京的地方,深深的吻着她。
“那幅画,你很介意吗?”昭儿抬起头,眼睛里泪光盈盈。
“曾经,很介意……”司马寒实话实说,“其实现在也介意,不过寒知道,昭儿的心,在我这里。”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大军西去的方向和司马璨的再也看不见的身影。
“咱们回去吧。”昭儿牵起司马寒的手,往城内的方向望去,京中一片繁华,而西边却是荒凉冷僻之地。
“好。”司马寒也牵起昭儿的手,望着京都的方向。
“璨哥哥,再见!”昭儿在心里默默地喊着,他们此一生,还有再见的机会吗?还能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