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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晚上就到了御书房请罪。
他跪在地上,沉默至今。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奏折,也不说话。
以后干脆新立个规矩,奏折上再写废话就赏板子好了。
半天说不到重点。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一旁的太监坚持不住了,小声地凑近我。
“陛下,太傅大人已经跪了很久了……”
我抬起头看他:“你是他的人?”
那太监一听,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求助的眼光一遍遍看向祁颂。
祁颂不为所动。
这样一个棋子,不值得他开口。
我直接让人把太监给拖了下去。
我的身边,不需要别人养的狗。
这么一个插曲后,祁颂率先开口。
“陛下,直儿说您要退婚……”
我直接把一旁早就写好的退婚书扔到了祁颂面前:“正好,免得还要叫人给你送过去。”
祁颂没有捡,只是看着我:“陛下,您真的想好了?”
他在威胁我。
朝堂上的文臣,宋如墨掌一半,祁颂领另一半,兵权在卫夜手上,三足鼎立,没有给我这个皇帝留下半分。
原主在夹缝中生存,想通过联姻获得一些权力。
可她自己也不过是颗棋子,如何能上得了棋盘?
这样的境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掀了这盘棋,重新洗牌,才能争得一席之地。
我用手撑起下巴:“当然,祁颂,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祁直今天冲撞天子,出言不逊,看来都是你教得好啊……
“怎么?这个位置你也想坐?
“那你造反呗!”
祁颂看了我许久,再一次跪了下去:“臣……不敢……”
他当然不敢,因为宋如墨也不敢。
师出无名,即便有名,只要一人敢动手,剩下的两方势力立刻就能联手。
他们不敢动。
但我敢。
这场仗,优势在我。
我勾起红唇:“太傅,既然不敢,那就得把尾巴藏好不是,今天可不只是我在,宋如墨也在。
“你想给他递把柄吗?”
祁颂不再说话,拿着退婚书走了。
第二天,就传出了祁直被祁颂打断腿在家静养的消息。
真是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