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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八年前的余朝朝，肯定会一盆冷水把林承明泼醒，这事要是解释不清楚就过不去了。
但现在，我平静地把阮洛送走之后，又面无表情地把林承明弄到床上。
去浴室打热水准备给他擦脸的时候，看着流动的水流，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现在还是八年前，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让我那样难堪。
当初他跟我表白，我答应他之后，他连睡觉都会笑出声。
就连喝多了，也会一遍一遍地念我的名字。
我当初心血来潮要演野蛮女友，查他的手机的时候，他也很配合。
把该查的不该查的都看了一遍之后，我问：
「为什么你手机里什么都没有？不是说没有人会笑着从男朋友手机里出来的吗？」
他摸摸我的脑袋：「你是我的初恋，我又没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想查到什么？」
那时候，他连手机备忘录都记满了关于我的事。
如今我却只能在他醉酒后哼哼唧唧往我怀里钻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几分从前的样子。
第二天，林承明又变回了林总。
整个早餐期间，他的目光像被锁住了一样，没看我哪怕一眼。
我一大早起来给他熬得养胃粥，他也没动一口。
我喝了口牛奶，问道：「需要给你冲杯蜂蜜水吗？」
听到我的声音，林承明才终于抬头看我。
他解释道：「之前你去旅游的时候，我酒局上喝多了她送过我回来一次。」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别多想。」
我用勺子搅拌着麦片粥：「她又不会喝酒，你总带她去酒局干什么？」
他几乎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人家一个小姑娘，喝什么酒？」
我搅拌粥的动作顿住了。
当初我陪他创业的时候，也只是个小姑娘。
他酒量不好，就由我代劳，敬了客户一杯又一杯的酒。
年复一年，终于把胃给喝坏。
从前我嗜辣如命，现在不得不忌口，以前爱吃的东西再也不能碰。
像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他走过来亲了亲我的头发。
「我下周要出差，去一星期，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嗯？」
可是我生日就在下周。
我沉默地看着他，看他究竟会不会想起，下周其中有一天是我的生日。
可他最终只是看了眼腕表：「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