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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魂必须要炼魄,在元婴前期,须经修士,金丹,锁魂,涅盘四个阶段,特别是锁魂和涅盘时期,如果魄不强大,肉体将会承受具大的损伤,就算是元婴初成,肉体已经成为一具无用的躯壳,到时候,元婴不能回身,便成孤魂野鬼,在外飘荡而无法成型。
玄幽门三宗之内,平时武剑练拳者,均是在修炼体魄。
李辰非玄幽门弟子,根本就没有可能跟着众人一起,练剑练拳。
次日一早,李辰第一次打扫完后,便回后山,见竺游早已经在等着,而在五个巨大的水缸前,则是摆着一副木桶。
“到山下挑水,将五个水缸盛满,记着,木桶要盛满才提回来。”
李辰没想到竺游要吩咐的事情,便是让自己挑水,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照做。
后山一道又长又陡的石阶,直通大江边,李辰平日很少到这里,这时下来,再抬头往上看,实在陡峭得可怕,如果提着水,一不小心踏错了方向,滚下来可就要了半条人命。
江边流水平缓,清澈见底,鱼游虾走,阳光照射下来,波光鳞鳞。
李辰提满两桶水,提气往山上走去,提第一缸水的时候,还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到第二缸时,已经感到困累,第三缸便气喘,筋骨疲累,不想再动。
“不许停,在日上中天的时候,如果五缸水还没有满,中午就不许吃饭。”竺游严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李辰咬着牙关又到江边,暗骂:“我现在的能力,能将三缸水盛满已经很不错了,要盛五缸水,那简直就是有意刁难我。”骂归骂,但在竺游面前,一点也不敢偷懒。
又提了两桶上去,这一次真感到骨头要散架。
竺游淡淡地说:“如果你怕辛苦,以后亦不要再提水了,也不用修炼。”
李辰喘着粗气说:“谁说我怕辛苦的。”
竺游一笑:“很好。只是,在提水的时候,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我教你的吐纳吸息之法。”
一言提醒梦中人,李辰在提前面三缸水的时候,确没有呼吸吐纳,原来老人家要我提水,实际是让我在提水的时候,修炼吐纳之法。
玄幽门所有功法的入门,便是呼吸吐纳,而竺游教导李辰的,却远远不止于此;入门之法,着重于根基的修炼,三宗之内,入门弟子只有三个月左右修习根基,然后便进入功法的修炼,资质好的,三个月内,根基便可巩固,资质差的,自然便要差一点,很少有人在三个月之后,仍继续修炼那些重复而又枯燥的入门之法。
但是,根基巩固程度,跟日后修炼息息相关,有人在寂灭之后,可以悟道而超脱,进入金身期,而有人则是走火入魔,浊气缠身,永远只能成为鬼仙,甚至成妖;这些,都是与前期修习根基有关。
元洲两大仙宗,都有着这样的弊端。
所以,无论是紫微峰还是玄幽门,大部分的人,在元婴成形,进入寂灭期修炼的时候,便停滞不前,而能突破寂灭,进入金身期的,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后期更高境界的修炼了。
李辰气息运转,只感到经络渐渐松驰,收缩自如,而一股力量从脚底升起,让疲惫不堪的身体得到了一些滋润。
不知不觉间,五大缸水已经盛满,李辰虽然有些虚脱,肌肉酸痛,但体内一股微弱之极的气息在游转,在腹中形成一股气旋。
气旋极度微弱,李辰入定安神的时候亦只是感到若有若无。
五缸水虽满,但已经日过中天,超出竺游所说的时间限制。
但饭仍旧要吃,修炼依然进行。
李辰夜晚时便在灵台上修炼,早上则是打扫提水,时日一天天地过去,不知不觉间,李辰腹中凝聚而志的气旋越来越强,而每日提水的速度更是加快。
很快,一年便过去,水缸前的那副木桶,已经换成了寒铁制成的铁桶,重量大大的增加。
虽然李辰还是停留在修士期这个最低的阶段,但是他的体魄和神魂,壮大得让人匪夷所思。
在年轻弟子中,恐怕就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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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县,韩家大院里。
一只信鸽飞落下来,韩聪上前拆下信鸽上的小纸条一看,不禁叹了口气。
“难怪一直没有音信,原来是去了玄幽门了,我还担心怎样向贾幽交待呢,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了个落。”韩聪将小纸条烧掉,神色也松驰下来。
“嗯,他先前说是要到紫微峰,但是这次写信回来却说是在玄幽门,不知道他在玄幽门中,是身为宗内弟子还是宗外弟子,抑或是其它的身份。”韩聪沉吟一下,便写了封信,直飞玄幽门。
正好我女儿亦在玄幽门中,让她打听一下,而且相互间也可以照应。
而两天之后,韩聪收到女儿韩紫烟的回信,说玄幽门中确有一名叫作李辰的人,只不过,他既不是宗内弟子,也不是宗外弟子,只是作为一名扫地道童被收留在玄幽门中。
韩聪见信,不由得猛拍额头:“哎呀,啊辰这孩子,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同时亦十分无奈,这事情是李辰自己决定的,强求也是无益,只好回信给女儿,让她暗中多些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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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峰上,林荫枊绿,忽然一条人影掠过,瞬间将立在树梢的鸟儿兜入掌心。
鸟儿拼命要飞走,但无论怎样,仍旧在掌心之中。
“紫烟,你又在逗鸟儿玩啊。”
一名白少少女从对面树旁伸出脑袋,笑嘻嘻地看着韩紫烟。
“好啦,不玩啦。”
韩紫烟右掌轻轻一荡,鸟儿便呼地跃飞出去。
“娅芸,陪我去找个人,好吗?”
于娅芸笑着说:“嘿嘿,要是我没有估计错误,你是忍不住要去你的情哥哥,我可不想去,夹在中间多不好意思,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韩紫烟脸上微红:“不是去找他,你跟我来,看到你就会明白的了。”
于娅芸一脸狐疑:“不是去霄月崖找郑适?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韩紫烟用力地拍了一下于娅芸,笑骂道:“走吧,就你最啰嗦。”顿了一下又说,“你有听说过峰里那个叫木头的人吗?”
于娅芸失声道:“你不会去找那块木头吧?”
韩紫烟秀眉轻皱,道:“嗯,我爹还要我照顾一下他,唉,我都有些烦了,他连个宗内弟子也不是。”
“嗯,那也是,比着我,我才懒得去理他呢,我听师兄师姐们说,那木头呆头呆脑,傻得很,要是跟他攀上些关系,还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了。”
“我就是担心这一些,如果他是宗内弟子还好办一些,但他只是个扫地道童。”韩紫烟说着,眉头皱得更紧。
于娅芸道:“哦,所以你就拉着我一起,陪你去了。”
在玄幽门之中,一名扫地的道童,任谁也看不起,就连扫地道童之间,亦是你瞧我不顺,我瞧你不起。
更何况,韩紫烟是后辈弟子中的绞绞者,这时特意去看望一名扫地道童,要是传出来,可就要被玄幽门的众弟子笑话了。
韩紫烟对门中弟子的闲言闲语,倒是不怎样放在心上,但自己刚刚跟霄月宗的郑师兄好上,万一被他知道了,恐怕会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