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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有个超级白月光。
是哪怕只能分到四分之一的爱,他也甘之如饴的那种。
发现这个情况纯属偶然。
真正闹起来是因为白月光回来了,离婚得了重病,正是需要人怜惜的时候。
几经拉扯崩溃磋磨,几次分手复合,我们勉强走到了结婚这一步。
可是,我发现曾经天之骄子的罗奕开始变得彷徨,怅惘。
经常会发呆,魂不守舍。
终于到了结婚这一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伴娘找到我,神情不安:「心荷,你快去新郎那边看看吧。好像不太对劲。」
我提着裙摆急匆匆赶了过去,正遇见罗奕往外走。
我挡在门口,面色阴沉:「我不管你爱谁,要干什么。今天必须把婚礼完成了。」
罗奕皱眉,神色晦暗,想用手拨开我。
「抱歉,晓夕手术不成功,她以后要瘸了。现在正在闹自杀。婚礼办不成了。你帮我把人打发了,我余生感激你。
「正式婚礼我们去海岛办,包机接客人。保管让你满意。
「还想要什么补偿,你随便提。」
他三兄弟中的大勇也过来帮他推搡我。
另外两个帮腔:「嫂子,订婚宴而已,本来也是罗奕家要办的,你今天迁就一下,谁都有急难的时候。」
我两个伴娘也急了:「顾晓夕她闹自杀是她想不开,凭什么让新郎去看她?新郎去了她腿就好了吗?」
这一句话让罗奕的三兄弟彻底疯了,他们不管不顾地将我推到一边。
我不小心踩到裙摆,跌倒在地。头饰散落下来,头发也乱了。
伴娘赶忙过来扶我。
罗奕和他三兄弟借机赶紧往外跑。
伴娘珺珺大声喊:「我会告诉你们老婆和女朋友的,你们今天太过分了。」
罗奕和他三兄弟红着眼转头看我们,像几头饿狼。
珺珺又大喊:「你们不要脸。几兄弟爱一个人。」
罗奕几步上前,蹲下来捏住珺珺下巴:「这么张狂,信不信让你家没办法在这座城市立足?」
我裙摆太大,此时纠结在一起,缠住了我的腿。
我不得不爬到罗奕脚边,用力拨开他的手。
语气冰寒:「她只是尽责任而已。你现在已经是非不分了。婚礼是你的,不要便不要吧。」
罗奕恨恨地望了我俩一眼,果断站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对我说:「人命关天,我非去不可。心荷,你行行好,懂事点,我会感激你的。」
订婚宴开始前两个小时,新郎跑掉了。
我听着外面人声喧闹,浑身冰凉。
勉强爬起来,发现高跟鞋已经不知去向。
在人生中最光彩的时候,我无比狼狈。
我闭了闭眼。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宋心荷,你总要有个孩子吧。最好能结个婚。」
嗓音低沉,浑厚磁性。
时隔多年,依然能温暖了我。
好,陈宴礼,今天的婚礼我大可不办了。
但,我很想如你所愿。
这一刻无比怀念故人。
临近婚宴的两个小时内,我没有想办法解散宾客,而是换了婚礼配置。
我换下繁复的婚纱,换上了一件纱裙,裙摆很大,烟笼寒水月笼纱。
裙子从上到下都是淡粉淡黄的抽象花瓣,一片艳霞。
显得我整个人娇艳明媚,春意盎然。
婚礼进行曲换成了我喜欢的法语歌,我的名字叫伊莲。
是的,我的名字叫伊莲,我来自法国,是个女孩。
在那里曾有人企盼我,穿着这样的衣服嫁给他。
虽然未能成真,但我并不遗憾,自古好梦难圆。
我和罗奕的婚纱照被从大屏幕撤了下来,换成了我自己在法国的生活照片。
有我工作时的,有我得奖时的,有在塞纳河边散步的,有在左岸喝咖啡的。
至于那个人,他没在照片里。
但是,说他不在,又是谁给我拍照的呢。
他其实无处不在。
这些配置变了,但婚礼的流程没有变。
我一个人在歌声里走过天桥,来到舞台。莲步轻移,顾盼生辉。
依然交换了戒指。
仿佛虚空中有那么一个人,他伸出手,帮我戴上戒指,而我也给他戴上了。
实际上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这场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但我面色淡然安宁,举止从容不迫。
氛围十分美好。
也没有那么让人不适。
于是台下的议论声,开始变得唏嘘。
到底还是被辜负了。
红颜命薄。
仪式完成。
彩蛋在头上被打开,无数的金色亮片洒落,预示着幸福圆满。
可我只有一个人,哪来的幸福圆满。
我招呼宾客散场。
忽然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舞台地面上,看着人流如潮水般散去。
地面上的亮纸片被吹得起起落落。
凄惨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