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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掀衣门后,王涛家似乎发生了微秒的变化,晓雪总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是有了无法言状的隔阂。吃饭失去了往日的快乐。
王欣悦就是个神经病,过去的事,总好象没有发生似的,见晓雪总是姐长姐短,晓雪表面装的很高兴,可是心里怎么也忘记不了她对自己的羞辱。
晓雪的中饭又在外面吃,王涛老是疑神疑鬼,动不动跑到打印部给个暗不防,中饭也赖着与晓雪一起吃。
王涛的疑心实是太重了,吃饭时,有人从身边过,看晓雪一眼,他就不高兴问:“他看你干什么?”
一开始,晓雪老觉得莫名其妙,根本都没有盯住谁从自己身边过,看自己了。到后来,晓雪为了气王涛,故意说:“他以前追过我。”王涛每次听完后,都信经为真,眼睛瞪的象个牛眼睛,脖子的青经暴的多高,呼哧呼哧的跳着。晓雪看着王涛那个样子,心里一阵窃喜。觉得这样慢慢可以打到目的,再一次向王涛提出分手,他真的和自己不是一类人,又乱吃醋,人生的路很长,和一个醋坛子生活,一生还不累死。
晓雪与王涛单独在一起,总想婉转地提出与王涛分手,也不想伤害王涛,王涛的人品不管怎样,他对自己还是真的。
有一天,下班,王涛又骑摩托车接晓雪,晓雪心里很沉闷,不想回家吃饭,也不想去小饭店吃。王涛便跑进超市买了些零食,陪晓雪到公园的湖边坐下,晓雪看着夕阳西下,心里有一种惆怅,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湖面发呆。王涛坐在旁边,撕着小食品袋,自寻其乐的说:“嗯,这袋好吃,你吃吧。”晓雪没有食欲,只是斜眼看一下,又盯着湖面。王涛又撕一袋说:“哇,这袋真的好吃,是巧克力味的。”
晓雪最爱吃巧克力,心里一惊,扭头看着王涛,皱了皱眉。王涛脸一红,把小食品塞给晓雪说:“给,真的是巧克力的,不骗你,吃吧,别想那么多了,高兴一点,我喜欢看你的笑。我们公司的人都说你笑的很有那个。”王涛说着也皱起一眉,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哪个?”晓雪瞪着眼问。心想,这就是不学无术的结果。
“嗯,嗯,噢,他们说的文邹邹的,我也记不住,反正是好话。”
晓雪苦笑了一下,又换了个姿势,一只手夹在腋下,一只手撑着下巴想:给他怎样提分手的事呢,这事不能再拖了,越拖越不好,看来他这次象他嫂子说的是真的。晓雪思索了半天突然扭头问:“他喜欢我什么?”
王涛刚在嘴里塞了一块饼干,一看晓雪问他,又忙吐出来,迟疑了一下说:“嗯,嗯,喜欢你穿一身黑。”
“一身黑?”晓雪疑惑地问。脑子快速转着,想自己一直都是一身黑……
“是呀,是一身黑。”王涛肯定的点着头。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穿一身黑的?”
“是那次摩托车坏了,坐公交车。”
“哪一次?”晓雪脑子忽然闪过7路车上的那个无赖,心里紧紧的缩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王涛。
“哪一次,哪一次?”王涛手摸着后脑门,红着脸说:“我也忘记了,反正有一次,我哥让我办点事,我在车上看见你一身黑,和售票员聊着天,当时你的笑打动了我的心。”
“笑?”晓雪使劲回忆着什么时候与售票员聊天。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公交车的小姑娘有时闲了,都爱和自己搭话。
王涛觉得自己说露了嘴,站了起来,跑到湖对面的冷饮摊上,买了两瓶酸奶。
晓雪没有接过酸奶,一直在思索着发生在公交车上那件事,心里有一阵窝火。想同室的姐姐说的是对的,公交车上的那件事真是个阴谋。
晓雪拳头握的咯嘣响,长出了口气,强忍住不快说:“王涛,咱们分手吧,咱们俩真不合适,真的,你喜欢动,我喜欢静。”
“我改还不行吗?”
“改?怎么改?”
“你的意思就是你爱学习,我不学无术,以后,你看什么书,我也跟你看什么书?”王涛说着吃一块饼干,象个犯错误的孩子。低着头。
晓雪苦笑了一下,脑子还在盘旋着车上那个无赖与自己屋子起火的事。真觉得一切都是阴谋,这个无赖,太无耻了,怎么会这样,但愿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吧……晓雪想着,出了一身冷汗,觉得呼吸也有点困难。王涛还不知趣的又向晓雪提出结婚。晓雪趁机说:“可以呀,但你必须先把我的父母按排好,我是不会就这样嫁给你的,虽说我是个二手货,但必须要按我们那面的风俗走。”
南北差异很大,王涛也不懂,便满口答应了。回到家里,王涛给他哥嫂讲了晓雪的要求,他哥嫂也摸不上晓雪家乡的风俗,也答应了。但王欣悦不同意。晓雪看着书听王欣悦喊:“为什么要按她们家的风俗走,为什么不按我们家乡的风俗走,咱们那可是讲究是赔多少嫁装,那向她们家,还要两万的财礼,还要给她妈买三金,光三金,看是多少克的,闹不好下来比这两万还要多,两样下来,还不得四五万,哼,你有那四五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找个二手货。”
王涛嫂子一阵咳嗽。
“你以后再说这种话,就滚出去,别进我这个屋……。”王涛哥哥的呵斥声。
晓雪看着书,心一阵乱跳,又觉得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心里一紧张,已是一身虚汗。手抖了起来,无法控制。晓雪把书扣在脸上,做着深呼吸。脑子象闪电一样思索着,头有点晕眩。
他们大概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王涛哥哥呵斥后,院子一阵宁静。晓雪听着保姆的呼噜声,对她一阵怜悯,觉得她思想太单纯,没有上进心,觉得自己从村来,能在城里当个保姆已经很知足了,每天从早忙到晚,一分钟都不得闲,晚上一上床就是呼呼大睡,从来不动一下笔。给自己家里写信,她都要别人给代笔。真是个傻丫头,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只能当个保姆。晓雪揭掉书,看着她那最近吃胖的脸,嘴角露了一丝丝笑,真还有点羡慕她的单纯。
王涛进来,示意晓雪起来,去他屋子,好象有事要与晓雪商量。
晓雪长出了口气,无奈地坐起来。来到王涛屋子。王涛放着轻音乐,桌子上放着一本稿纸,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字:学习,我要学习,我一定我改便自己。
晓雪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哧笑出了声说:“这是那个一年级学生写的字呀,变还写别了。王涛抢过稿纸,认真看着稿纸问:“哪个字写别了?”
“变呀,改变是这个变。”晓雪说着提起笔在搞纸上写了个变字。
王涛手搭在晓雪的肩上说:“雪,你不能不改一下你的要求。”
晓雪忙直起腰说:“怎么改?”
“不要给你母亲买三金了。”
“那不可能,这是我们那面的风俗,我们那面二手货比大姑娘还买的贵。”
“怎么能说买呢?你是人。”
“这话不是你妹妹说的吗?”晓雪瞪大眼睛看着王涛。
王涛忽一下,扑过来抱住晓雪,把晓雪抱在床上,一阵乱亲,晓雪双手推着王涛的身子乱挣脱着,
哗啦一声,新装的玻璃镜子被晓雪的拖鞋摔上去,给打碎了。王涛一急,给晓雪一个耳光。
晓雪惊魂未定,坐起来,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踹了王涛一脚,光脚站在地上,泪水哗哗往下流。
王涛忙捡起晓雪的拖鞋,哄着让晓雪穿上,怕玻璃碎片扎到晓雪的脚。
晓雪无法接受王涛的那一耳光,推着就是不穿拖鞋。王涛也意识到自己错了,狠劲煽了自己一个耳光说:“现在还了,别生气好不好,我哥最烦家里或公司打碎镜子,他总认为打碎镜子一年都不吉利。”王涛哄劝着晓雪。王涛的哥哥已站到门口,怒视着晓雪与王涛呵斥到:“怎么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你来我们家这么长时间了,对你那一点不好,还用得着砸碎镜子,说,为什么要这样?”
民工都吓的站在一边,看着晓雪,晓雪来王涛爱家一个多月,还从来没有见王涛的哥哥发这么大的火,心理一下承受不了,冲出屋子,跑到自己屋子,穿上鞋,奔出大门,哭出了声。王涛追出大门,拉晓雪不要走。王欣悦不知用南方话与王涛的哥哥说着什么?王涛也用南方话回骂着。
晓雪哭成了泪人,向前走着,越走脚越痛,蹲在路灯下,脱掉鞋一看,满脚是血,才知刚才没有穿拖鞋向出跑时,踩到玻璃碎片了。
晓雪双手抱住脚坐在路边的台级上,抱起钻心痛的双脚。心酸极了,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扑。王涛追上晓雪单腿跪在地上,抓住晓雪的脚说:“快,我送你去医院吧,还在往出流血。”
“你回吧,别管我。”晓雪说着,心已软了,看王涛着急的样子,觉得王涛对自己是真心的。
王涛流着泪,抱起晓雪的脚,放在自己嘴上吸,想把玻璃碎片吸出来。晓雪惊了一下,没想到王涛对自己会这样。忍不住用手第一次摸王涛的头,心里更加难过。王涛一直用嘴吸着,晓雪倍受感动,又破涕为笑问:“你不觉得臭吗,我今晚可是没有洗脚。”
王涛抬起头嘿嘿傻笑着还抱着晓雪的脚。晓雪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若木鸡的坐着,看着路灯下绕来绕去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