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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恍惚了好多天,好几次都想把事情和魏子澄说清楚。可是一看到他体贴的待她,就把话咽下去。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劝自己这不可能,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祈诺的问题越来越明了,真相浮出水面,美国的ZY公司的真正负责人居然是叶宗耀。魏一鸣听到真相,当即昏厥过去。魏子澄只能放弃正在办着的新公司重新回到了祈诺。颜晓沫则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周末,魏子澄和齐岩照例去公司,叶宗耀留下的一大堆乱摊子必须要收拾,颜晓沫则煲了汤准备送到医院去。
门铃声响起,收拾得当正欲出门的颜晓沫忙把汤放在柜子上转身去开门。
“澄,你怎么……”她呆立在那里,嘴里张着半响没合上,笑容僵在脸上。
本来以为是魏子澄回来拿东西,没想到却是叶婉站在门口。一如以往的精致的妆容上平添了几分憔悴,冷傲和卑鄙的神色却仍然写在脸上。
“你来做什么?”看着她卑鄙的眼神,颜晓沫也没好脸色,小手紧抓住门的把手,不由提高了警惕。
“怎么?你就是这样待客的,怎么说也得请我进去坐坐吧。”叶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顾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到底来做什么?”颜晓沫倚在门上,双手环胸看着叶婉在沙发拍了拍,一副主人的架势。
“这套房子不错嘛,哟,还有亲密照片,装修的也是大方,就是过于男性化了。”叶婉揶揄着从沙发上起来,四处打量着。
她说的没错,本来就是魏子澄一个人时装修的房子,想等快结婚时再重新找人设计一下。
“如果你只是来看房子的,那么好,房子已经看了,我想你应该走了吧。”颜晓沫冷眼瞟了叶婉一眼,重新把门打开。
“还是关上吧,有些事情还是别让人听到的好。”出乎她意料的,叶婉居然没有生气,脸上仍然挂着从进门就保持着的假笑。颜晓沫的心沉了下来,什么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她缓缓的再次关上了门,心里被叶婉的一句话搅的心绪不宁。
“这就对了嘛。“叶婉走到饮水机旁自顾倒了一杯水喝,讽刺:“不孕的滋味不好受吧。魏子澄可是一直都喜欢孩子呢,这下他该有多失望啊。”
“你……你怎么知道?”颜晓沫的脸色蓦然变白,修长的腿不由开始发抖。
“要想知道这件事很费力气吗?”叶婉莞尔一笑,喝了口水,重新在茶几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刚刚美甲过的指甲,一朵朵黑色的玫瑰在指尖落寞又诡异。
“你说的没错。”颜晓沫吸了口气,心想,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隐瞒的,好在子澄一直都宽慰她而没有丝毫的责备。
“可是又能怎么样,子澄都没说什么,我想更犯不着你来管这事吧。我觉得有时间,师姐还是管管叶氏在上海的公司要比这更有意义的多。”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乎?”叶婉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其实你又何苦这么缠着他,如果不是那天在宴会他喝醉了痛不欲生把实情说出来,我也不会知道这事。”
“宴会?那天你也去了?”颜晓沫一下变得忐忑不安。
“当然,他没告诉你吗?也是啊,魏子澄很爱你,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就因为这个才会痛不欲生。他那么喜欢孩子,却又舍不得你。倒是你,还真是自私,居然还这么缠着他,任由他压抑着心中的痛苦。”
颜晓沫呆愣在那里:子澄说不在乎的,可是他又确实是打心眼里喜欢孩子。
叶婉见颜晓沫神情起了变化,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转眼又是一副同情的模样:“本来那天,我准备送他回来。他还怕被你误会不肯,结果便招了一辆出租车。我不放心跟在后面,却发现他和一名魔鬼身材的女子上了车,回到了公寓。”
“叶婉,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叶婉的话像一道闪电劈的颜晓沫头脑发慒,她条件反射的尖叫着反击。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魏子澄爱你,是有目共睹的事。可是他也是个男人,是个渴望做父亲的男人,在你不孕的情况下难免情绪会低落,以致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颜晓沫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眼里的泪已经夺眶而出。
床上的发丝、淡淡的口红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发丝不是叶婉的,颜色不一样。香水味浓但是却明显不是什么高级香水,不可能是叶婉用的。难道这一切真如叶婉所说?
“后来,我跟踪这个女子,结果发现她的身上居然还带着一部摄像机,她说是想借机敲诈魏子澄所以才带的。而里面还有她拍的几张照片做为证据。”叶婉的语气越来越缓慢,紧迫的视线盯着她看,得意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颜晓沫快抓狂了,哈哈,很好很好!
颜晓沫痛不欲生的捂住了耳朵,狠狠的摇头。
“愿得沫一心人,澄白首不相离。”子澄说过的,她是他的唯一,一生的唯一。他绝对不会背叛她的,绝对不会的。
“不可能,叶婉你给我出去!”颜晓沫突然暴吼一声,指着叶婉怒不可遏。
“等我把话说完了,再走也不迟啊。”叶婉狡黠的一笑,继续喝了一口水,抬眸看了颜晓沫一眼,轻声说:“不是我说你,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魏子澄怎么就会看上你,为了你连总裁的位置都能舍弃?现在因为你没有孩子而变得痛不欲生却仍然不肯放弃。”
大学时的羞辱在记忆里重现,那天舞会后,叶婉就曾经警告她让她离开魏子澄,当时就是说的类似的话。
肯定这次又是叶婉的阴谋,想到这,颜晓沫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不错,我没钱、没背景,不过还好,我也没有一颗卑鄙的心。”颜晓沫指着比她高出半头的叶婉,声音凌厉而坚定“你休想再把子澄从我身边抢走,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哦,是吗?”叶婉不怒反笑,阴阴的冷笑与娇美的容颜让魏晓沫觉得刺眼:“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你总该相信这个吧。”
一个信封扔到颜晓沫的桌子上,叶婉昂首走出屋子,回眸对颜晓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慢慢欣赏吧,如果真的爱子澄,今天的话最好还是别讲给他听,以免让他更加的自责和难受,毕竟……”叶婉顿了顿,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毕竟,他是那么的爱你。”
不详的气氛瞬时包围了她,呆呆地看着离去的叶婉,抚了抚自己的苍白的脸,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散落出来的照片,本来还斗志高昂的心一点点沉下来,身子也慢慢地瘫了下来……
叶婉走了,留下几声胜利又落寞的笑声走了,颜晓沫仍瘫坐在地上,拿起照片一张张的翻看,每看一张,心里就滴血似的疼,照片上的女子身材妙曼,魏子澄微闭着双眼很享受的样子。虽然衣服尚穿着,却已是呈现凌乱之貌。
“因为爱我,所以才痛楚成这样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说不在乎,为什么告诉我要坚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麻痹自己?”
颜晓沫对着照片泣不成声,而照片所显示的位置正是他们的那张大床,女子的脸被金黄色的发卷遮住,正是她在床上发现的。魏子澄虽然只露了小半个脸,但却还是让她一眼都认出来了。
呆呆的坐着,绝望的滋味一波一波的袭上心头,眼泪流到唇角,流入齿间,涩涩的感觉充斥到了心间。
室内变得寂静起来,整个空间都被凄绝的气愤包围。墙上的钟表嘀嗒声清晰的传入耳朵里,距离夜晚离开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
盛好汤的保温桶还安然的待在柜子上提醒她还没去医院。昨天魏一鸣说想喝她煲的汤,特意和魏子澄一同去超市买了食材,一大早便煲好了。颜晓沫心痛着把照片收起来,放到了床头柜子里,重新洗了脸眼睛红肿,只好化了妆以做遮掩。
陈奇和方琪路过小区时,正好看到颜晓沫戴了大副的墨镜站在路边打车,车子缓缓的停下来。
“晓沫。”方琪开心的叫她,盯着她的戴镜,疑惑的调侃:“学明星怕人家看出来啊,今天阴天不用这么夸张吧?”
“呵呵,眼睛有点痛,所以戴上了。”颜晓沫尴尬着笑了一下,胡诌了个理由挡过去。
“去医院吗?正好我和方琪顺路。”陈奇看着颜晓沫手里的保温瓶问,魏一鸣住院的事,他听方琪提过。
颜晓沫微微点了点头,陈奇脸上依然是干净的笑容,暖暖在唇边荡开。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他看她的眼神比以往要更纯净一些,真的就如朋友一样,而不是把她当成了某种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