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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太平间,掀开白布。
几乎不敢信躺在停尸床上的小孩,是我的女儿蒋桃。
女儿紧闭双眼,小脸上全是划痕。
脖子下缝线密集,将血淋淋里的肢体怪异地缝合在一起。
我紧握住女儿,眼泪滴在她冰凉的小手上。
三天前还撒着娇,喊着要妈妈亲亲的小女孩,成了一具冻得僵硬的尸体。
法医朋友语气沉重:
「钓鱼的人报案,发现一只断裂的幼童胳膊,手指已经没了。」
「我们去打捞时,尸体碎成一块块,只能勉强缝合在一起。」
「筋骨分离,胳膊和腿全被残忍掰断,还有大型狼狗啃食过的痕迹。」
听到最后一句,我眼泪唰地流下来。
我不敢想,跌倒都要喊痛撒娇的女儿。
死前该有多么绝望害怕。
如果蒋恒不拦着我,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那我的女儿是不是不用死得这么痛苦。
手机铃声打碎我的妄想,一接通,蒋恒愤怒地质问:
「你他妈手断了,这么久才接!你评论诗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拜托你分分场合吃醋,诗诗才找回陪她多年的小狗,你简直丧失同情心。」
「像你这么冷血的人,我看女儿迟早被你带坏!」
「你快给我滚过来给诗诗道歉,否则女儿生日就不用去游乐园了,等你把她教好再说吧。」
听着蒋恒不依不饶的责怪,我的心碎裂成千百片。
以往只要我不顺他意,他就拿女儿威胁我。
不希望我太投身工作,就用女儿需要妈妈陪伴来逼我屈服,将我调到基层。
我也因此远离从前的圈层,连女儿失踪都找不到人帮忙打探。
可孩子除了妈妈,也需要爸爸的陪伴。
婚后六年,蒋恒从女儿出生起,次次缺席女儿的人生。
直到他意外撞见邻居孩子嘲笑女儿没爸爸,像个孤零零的野种。
蒋恒才难得地关心起女儿,生日有什么愿望。
女儿乖乖地将我和蒋恒的手交叠在一起:
「桃桃最想爸爸陪我过一次生日,爸爸妈妈陪我吃蛋糕。」
蒋恒答应了。
可女儿生日当晚,他还是被齐诗的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求他留下:
「桃桃考了一百分,藏着卷子就想生日时给你看,让你夸夸她,留下来陪陪她吧。」
他却推开我:「她生日年年都有,但诗诗发烧了,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想起女儿吃着蛋糕流眼泪的样子,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可这次,他再拿女儿威胁我也没有用了。
想到蒋恒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儿,哪怕死了也理所应当!」
我怨恨地冲着电话那头说: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根本就不配做桃桃的父亲!」
「蒋恒,你给我滚!」
手机脱手,我跪坐在地上抱着女儿的遗体,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