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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愕然,原来古代还有医术这么高超的大夫,连失忆症都说得出来。
“那可能治好吗?”自顾自的想着,却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医书有云:病重者,持于疯颠;轻者,忘记一切。治愈无药,要靠个人的意志,亦或是机缘。病者,切忌烦躁,保持心静,否则极易转重。”那个御医娓娓道来。
众人面上均是一凛,神色黯然。
“姑娘还能记得什么事?”
听到那名御医问我,我才从错谔中惊醒,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啊,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那我还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可是怎么说才能圆自己先前说的谎,才能让我的存在顺理成章?
心思念转,我开口说道:“我只记得我叫水漠,在我的记忆中,就只是一个人,那天晕倒在路边,幸亏遇到平之——”
“月儿,跟我们回家吧?”没等我说完,一抹黑影已瞬间飘入我的眼帘,那黑眸中全是欣喜之色。
“我,我——”抬眼看向平之,却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对不起,平之,我需要一个身份,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身份。
“月儿,不要怀疑自己了,自从一个月前你失踪之后,我和王爷简直荼饭不思,晨儿每日里到处去找你——”说到这儿,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我向她看去,却见她的眼中已满含泪水,脸上透出的全是慈祥和宠爱。
“那,我到底是谁?”我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你是我们的月儿啊,自从你十岁那年来到王府,我和王爷就把你当成了我们的亲生女儿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不禁懵了,说了半天,我还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么说,我不是王府小姐或是郡主什么的?那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月儿,跟我们回府吧,我会把以前的事慢慢地都告诉你的。”眼前的子允,眼中露出疼惜之色。
“颜兄,谢谢你能在月儿危难之时出手相助,此恩情子允记下了,改日定携礼登门道谢。”子允转回头来,声音略显激动地对平之说。我在一旁惊诧,这人变得好快,颜将军都改叫颜兄了。
“好了,既然事情都弄明白了,一切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吧?”王妃说着,便站起身来告辞。
我向平之看去,发现他冷冷地站在那儿,脸上再不复往日的平和之色,突然想起了他那天说的那句话:只要你是漠漠——我的心一阵抽痛,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道:平之,我还是漠漠,永远都是漠漠……
众人带着疑惑和紧张而来,而走时,却带着欣喜满足,本来想找个借口多留一日,可是想想,要是留下,我又如何面对他,他若留我,我又该如何?而且,我要是留下,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呢?
没有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连我现在身上的衣服,都不是我的。
众人脸上的兴高采烈与平之脸的上冷然落寞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对比。走出将军府时,我强忍棕头去看他的冲动,可是最终却还是回了头。脚下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
“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是水漠。”我抬头真挚地对他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轻轻弯下腰,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只要你是漠漠——”
虽不是甜言蜜语,但是听在我耳中,却比那些甜言蜜语还要好听,还要动听。一刹那间,眼中闪动着晶莹,我冲他笑了笑,孩子气般娇嗔地问道:“你不会忘了我吧?你会去看我吗?”
他伸手在我鼻上轻轻一刮,眼中终于露出笑意,向我点了点头。我回过头去,却一眼对上了另一个幽深的黑眸,心再次沉淀,不知道那个月儿和眼前的这个赵子允之间,是怎么一种感情,为何他看向自己时,眼中闪耀的光芒是那样令我恐慌?
上马车时,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向旁边歪去。子允从旁边伸过手来,我迟疑了一下,悬浮的手终是没有扶上那伸过来的手,而是紧紧抓住了一旁的马车棱。
眼角瞥见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我装作不见,旋身坐在了马车中。见王妃已然坐在里面,脸上还带着刚出来时的那种喜悦。
我不禁想伸手撩开车帘向外望,正巧马车一个晃动,车帘掀起了一角,我恍然看到了马车外那一抹黑衫,要伸出去手瞬时缩回在了衣袖中。
“月儿,这些日子,你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唉,可怜的孩子,竟一次次遭遇这些不幸的事——”
听到王妃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我说话,我抬起头来,对上了那个柔柔的眸子,忽然忆起了小时候妈妈那柔和的目光,心中渐渐放宽。
又听她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们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明,我忍不住问道。
她先是一愣,眼中透露出惋惜之色,后又柔柔地说道:“以前,你和晨儿一样,都是叫我娘的。你放心,就算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你的。”
娘?好亲切地称呼。我的喉咙一紧,抿着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