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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知是因为刚刚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激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回看清了?是人?不是你说的“什么东西”?”他声音怪怪地问道。
听到他的话,我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这一笑,立即缓和了刚才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忽略了自己身份的事疑惑地问道。
“还说呢,你骗我骗得好苦呢。”他一边语调故作凄楚地说着,一边自行往里走了几步,坐到屋中的宽椅上。
听他这样一说,我顿时觉得两颊似火烧一般,我干笑了两声,脑中思索着该怎样解释。
“唉,”他详装叹了口气,又道:“漠然,漠然,果然是对一切都漠然,真不该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说到这儿,他语气顿了顿。
我赶紧接言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真的是有苦衷,真的对不起,我对你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的脸色,好不容易才在这儿找到一个好朋友,我怎么能让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呢。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手指有规律地转动着旁边小几上一只青花色的茶杯。
真的是生气了?想了想,我上前两步,走到他旁边的另一侧椅子上坐下,按住他手中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左看右看的。
他被我看得不自然起来,抬头瞥了我一眼,一转方才的语气,问道:“你看什么?”一边说,一边将茶杯送到嘴边,呷了一口。
我嘴角轻扬,语气轻盈地说:“我在看这是从哪儿刮来的一股黑风。”
“咳,咳、、你——”他似乎被水呛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陪不是还不成吗?”真的没想到能在看见原卿,而且还是在这种环境下。
“那好,要是让我不生气也行,你就给我当一辈子丫环,一切都听我的,怎么样?”他凑上前来,眼睛里露出笑意。
丫环?亏他想得出来。“你甭想,我们可是平等的关系,你们这些大男人的思想怎么都这么专制,凭什么女人就要听你们的,互助互爱懂不懂,夫妻之间都要互相尊重,一个人好几个老婆了都,还要小丫环来伺候,真是不人道。”这种古代的思想我真的是看不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大道理。
“夫妻,老婆,是什么?”他没有理会我话的意思,而是揪了两个他不明白的名词来问我。
“啊,嗯,”我一时语结,怎么说着说着又忘形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什么夫妻老婆的?我有说过这几个字吗?”
“当然有,要不要我重复一遍你刚才说过的话?”他眉毛一挑,丝毫不放松。
“嗯,那个,”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是我们家乡的方言,夫妻就是指相公和娘子或是老爷夫人之类的,而老婆则是男人对女人的爱称。”听不明白我也没办法了。
他眼里的笑意满满地溢出来,散布在他如玉般的脸上。见他像是思索着什么,我便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你很容易。”他简单地回了我一句。
还真是自大狂,很容易吗?那子允刚回来时,都没有找到我呢。“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平之都不在,我还想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认识呢。”
听到我的话,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他没有接我的话,只是问我:“这些时日来,漠然有没有想起我?”
“当然想了,这不刚才我一想你,你就来了。”我说着,心里却在嘀咕,没想到我还有这个能耐啊,想谁谁来?不知道我现在要是想着平之,他会不会来呢?呵呵,我还真傻,都这个时候,他哪里会来。
原卿脸上恢复如初,似要开口却又突然停住,只见他眉头轻皱,轻声说道:“他来了——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来过,我先走了,明天晌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见不散。”
是谁来了?他干嘛急着走?我转头看看门口,回过头来想问他,屋里却已然没有了人影儿,怎么来无踪去无影的?我下意识地看向窗边,见窗户已然关好。看着那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紧闭的窗子,我不禁想起了醉酒的那一夜,原卿为我关窗户的情景——
“吱呀”轻轻的推门声响起,我转回头来,正要问彩云为什么还没有去休息,却猛然间心跳惊喜。
“平之,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我笑着上前,拉着他衣袖到椅子上坐下。
“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他淡笑着坐定,眼角瞥向桌上,定了定,才又说道:“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睡不着。”说完,在他旁边坐下,又接着问道:“今天累了吧?”
他摇摇头,似心事重重地说道:“漠漠,你还认识——”话说到一半,他又住了口,话峰一转:“天色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嗯?”
他到底想说什么呢?我抬头盯着他温柔地脸,没有追问,只是笑笑点了点头。他起身,临出门时,眼睛似无意地又瞟了一眼原卿刚刚用过的那只茶杯。我的心中一紧,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这个原卿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害得我都不好跟平之说。
“平之——”我叫住了他,想想刚刚平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想有一种要跟他和盘托出的冲动。
他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我等我开口,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你也要早点休息。”
他脸上挂上一丝笑容,冲我点了点头。再次转身的那一刻,我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