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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而复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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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国都——兴庆府。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的秋天。

阵阵秋风吹过,落叶萧索纷飞。

我的长发上却是沾满着花香,一缕一缕的散落,轻盈的拂过脸颊,披在肩头。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好好活着吗?可是平之,你知不知道,失去了你,我的生活是怎样的毫无色彩?

三千想念都一一成弦,在弹拨的瞬间,想象着曾经平之眼中如水的轻怜,如何细致的于我的双眸,注入山重水复的温柔,再一一绾成此生不悔的缱绻……

可是——

琴声幽然而断,我呆呆地望着那断掉的琴弦,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用残缺的琴,竟然抚出了一段凄美的哀恋。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想念?”元昊手抚琴弦,装作不在意在问着。

“人不能没有想念不是吗?”我淡笑着回答,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抚琴。

琴声淡静优雅的绕梁屋内,我坐在那里,心竟也渐渐平静下来。屋里一片和谐的宁静。直到透过窗外,我看到他的侍从脚步慌乱地奔了进来——

虽然脚步声在门外嘎然而止,却已是破坏了此刻屋内宁静祥和的气氛。我将手搭在琴弦之上,琴声止。他似已察觉,眉头轻皱,却仍是固执地想要继续抚琴。我对他摇了摇头,其实残缺也有残缺的美,如果一切太美好了,就会让人担心再也得不到。

他凝视着我,我也用清澈无波的眼光回视着他,一切明了。我有时也奇怪我们两人之间竟会有些不用言传的默契。

他收回目光,起身向外走去。

如果他是原卿,那么我们仍然可以是朋友的。望着他的背影,我竟痴痴地如此想。

又是一个日暮时分,院中的纷扰声将我吵醒。我本来是靠在床头看书的,却在不知不觉睡着了。疑虑地起身到门口,自从被元昊带回这个院落,身边除了一个叫“香儿”侍婢外,还不曾见到其他陌生的人。

刚到门口手未及触门,门便“咣”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了,害得我差点撞到门框之上。我后退两步,淡然地看着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之人。来人是个女人,很漂亮的一个西夏女人。她站在那儿看着我,任由眼里的惊艳逐渐转化成冷漠。

这种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皇宫中的经历。想着那些妃嫔之间的争宠,我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可笑怜悯之色。想要争宠,恐怕找错了对象。我叹了口气,漠然地转身回到内堂,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

她紧跟着我的脚步进了内堂,然后喝退了外屋内的侍婢。我不再看她,随手拿起那本未看完的书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在我快要忘了她的存在之时,她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兴平公主病逝了?”

她竟然说的是汉语,看来在西夏国里汉语已经很普及了,可是她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却让我微微不悦。轻轻皱了皱眉,却想到这又与我何干,遂又继续看起书来。

屋内一时寂静,她的喘息声有些急促:“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从你来到这儿——”见我无动于衷,她的话也停顿下来,然后气恼地上前两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书扔在地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然后我叫了香儿进来,问她我可不可以请这个女人出去。香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却仍是上前劝说她离开。那个女人明显地不悦,然后香儿又用我听不懂的西夏语说了几句,她才不甘的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她忿恨地扔下一句:红颜祸水。

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我拾起地上的书,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看着天色已暗,便把书放回了书架上。

“兴平公主”?大概那天那个侍从急急而来,便是为了此事吧?嗬,只是此事,又真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哐”——门似乎是被踹开的一声响。

我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一个晚上被人打扰两次,这顿饭是更加索然无味了。眼角瞥见香儿战战兢兢地看着门口,心知这次来的必然不是一个善茬。转头,一个妖艳的女人怒气冲冲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忽然发现西夏女人果然强悍,但是这样的强势中少了些娇柔做作的模样,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令人心生厌恶,只不过,仍是有些心烦罢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不耐烦的表情,眼前的女人眼睛又瞪大了些,小嘴也气鼓鼓的。我正在考虑是应该继续这样看着她,等她说话,还是不去理会她时,她开口了:“你知不知道,都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乱嚷了。我想安静一下,香儿,送客。”这次我没容她说完,我真的没有耐心听她们罗嗦些与我无关的话了。

香儿站在那儿没有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的一副为难表情。唉,算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她不走,我走还不成吗?我眼光在她脸上扫过,淡漠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她伸手一把拉住我,我想挣扎,可是她却很有力气。我眼中闪过一丝薄愠,冷冷地注视着她。

“你不想听也要听,‘兴平公主’病逝,大辽国君知道此事已派人持诏“切责”吾皇。都是因为你,不然皇上也不会冷落了“兴平公主”,连她病重也不顾,只想着照顾你。”她说着,抓着我的手更加用了力。一阵疼痛传来,我不禁皱起眉,而她则带着十分的恨意,继续说道:“继然你那时那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可是现在想死的没死,想活的却再也活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辽君真的因为“兴平公主”的事发了兵,那,你就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我眼睛里一阵湿润,静静地侧过了头。不是因为她威胁的话语,而是因为她的一句:最该死的人。是的,我是想死,为什么当时要救我。平之,既然已经忘尘,那为什么还要救我?是不想让自己内疚吗?还有原卿,不,应该是元昊,又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不如让我自生自灭的好。

冷不防她的一个巴掌过来,火辣辣地打在我的脸上,巴掌声混着香儿的惊呼声,让我回过神来。本来积聚在眼里的泪珠顺势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流眼泪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而是叹息自己还活着。这样无奈的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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