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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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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那次生日宴之后上丞相府提亲的媒婆又多了起来。一连好几日上门的人络绎不绝,张大妈帮李宰相的儿子来提亲了、王大婶说兵部侍郎看上温柔可人的若兮了、李媒婆传话说张知府的侄子非若蕖不娶了、、、、大夫人看着这么多的求亲者不敢贸然给女儿决定,而二夫人笑得脸也合不拢,来一个问一个,把每家的情况摸了一个遍。

相对而言,两个主角倒是安静多了。若蕖是根本不想嫁,若兮则是心有所属。

中堂里,上官博翻着几日来积累的提亲名单,严肃地摸着胡子沉思。

屋内一片安静,若蕖用余光瞄了瞄上官博,心里暗自猜想他挑其中的哪一个给自己。

“素心,明天把这些人全退了。”片刻,上官博冷静地吩咐。

屋内其他的四个人全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上官博。若蕖用余光撇了一样上官博,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上官博的真正打算。

“是。”大夫人诺声应着。大夫人是个聪明人,少说少问这个道路她一直谨记。

“老爷,生日宴的目的不就是要为她们姐妹两择夫么,如今来提亲的全是官宦之家,而且地位显赫,难道不是正中下怀么!”二夫人沉不住气,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困惑。

上官博有些不耐烦,职责道:“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就不能和素心一样聪明点。”

二夫人的脸瞬间僵住,不自然地咧了咧嘴角,干笑道:“老爷教训的极是。”

若兮看向二夫人,眼里写满了悲伤,眼角闪过了一瞬间的恨意。

若蕖有些同情他们母女俩,古代的婚姻制度就是这么不公平。男人自私的三妻四妾,却忽略了妻妾及子女的心灵。有哪个妻子愿意和别的女人平分自己的爱情,又有那个子女愿意和别的孝分享自己的母爱。

平日里大夫人的哀伤自己是看在眼里的,想必这段婚姻也令她受了不少委屈。就是这样自己才不能听之任之,随便找个人嫁了。

上官博脸上露出倦怠之意,挥了挥手:“没事就散了吧。”半眯着眼扫了扫若蕖两姐妹,补充道:“为了感谢皇后娘娘厚爱,你们俩姐妹后天随爹进宫,给娘娘请安。好生准备下。”

姐妹两恭敬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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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上下全把重心放在了两位小姐身上,见皇后应该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容,戴什么首饰全部一一考虑。不能素容简装,却也不适合太过浓艳。这可急煞了两位夫人,一时间丞相府鸡飞狗跳。

兰心苑里,大夫人给若蕖梳着发髻。若蕖对着镜子说:“娘,像平常一样就好了。太刻意倒不是我了。”

大夫人叹道:“蕖儿,今日进了宫凡是都要小心,行为举止都要三思而后行。”

若蕖笑道:“娘,蕖儿明白。再说片刻功夫就回来了,不要太担心。”

大夫人还是不放心,千叮万嘱:“这宫里可不像自己家,千万别乱跑。还有…”

若蕖一一点头应下,大夫人就是这样帮自己想的全全面面。

姐妹两不约而同地都穿了绯红色外杉。若蕖今日里配米黄色抹胸,腰带上用细线秀出朵朵梅花,整个人亭亭玉立,淡定冷艳。若兮则里配翠绿色抹胸,抹胸上秀出一朵盛开荷花,若隐若现,风吹起纱裙翩若惊鸿。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若蕖与上官博和若兮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看着威严高壮的宫门,若蕖立刻觉得压得透不过气。这红红的朱漆门,硬生生地将世界隔成了两半,外面的人拼命往里挤,可里面的人又有几个真心想留。宫斗戏码,她在小说中电视中看到了太多,一幕幕都让她触目惊心。

进了宫门,就换了软轿,一个小太监在前面带着。若蕖偷偷掀起了轿帘,这一路似乎走了很长,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幽静的很。

到了御花园,三人下了轿子。御花园里一片繁荣,奇花异卉姹紫嫣红,有些花若蕖见所未见。放眼望去,整个御花园似是一片花海。

时光慢慢流逝,将近黄昏,皇后才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而来。

父女三人立刻离座跪下,三呼千岁。等到坐定,若蕖偷偷打量皇后,有四十岁吧。只见她一款华服,雍容华贵,只是眼中略显疲惫。

像是感觉到被人注视,皇后侧过头,笑着说:“为何如此看着哀家?难道是觉得哀家年老色衰?”一双眼睛透着凌厉的光,似乎能把人看透。

若蕖倒也不卑不亢,和她四目相对。盈盈一笑,施施然地起身福了福道:“娘娘千岁,外表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何来美丑之分。”

上官博心里一阵冷汗,连忙跪了下来:“小女不懂礼数,还请皇后娘娘莫怪。”回头瞪了若蕖一眼,这个女儿怎么老给自己惹麻烦。

“皇后娘娘,姐姐身体不好,若兮代姐姐给您磕头谢罪。”若兮突然跪下给若蕖求情。

“此话怎讲?”皇后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暗示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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