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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自责不已,若是自己再早些赶来,主子怕就不会被这些人所伤。“主子,看来他们似乎早就有所防范,此时此刻,治你的伤要紧!营救上官姑娘的事待之后再从长计议。”
南宫铭此刻已经全身乏力,连说不的力气都全然尽失,恍然间,想到,就在方才在密室里,与那丫鬟对战之时,出手点那丫鬟的昏睡穴那刻。闻到的一丝极其浓郁香甜的气息,当初不以为意,还只当是女孩家身上的脂粉味,现在想来,此刻身体的不受控制,怕是跟那个有关了。
再没有了思索下去的力气,南宫铭全身瘫软眼前越来越模糊。
眼见南宫铭在自己眼前一晃就要倒地,雷大立即一把将南宫铭扶住了,架起南宫铭的胳膊,拔地而起。
一干人等正要追上前,中间为首的突然发话:“不用追了,让他们离开吧!”众人这才作罢。
院侧的一间屋里,窗口两个人看着两个人影一起一伏,消失在浓烈的夜色中。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南宫铭果然按捺不住,一刻都不等便前来欲将上官若蕖带走呢!”
仰头将手中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凤昀璃的脸上阴鸷的笑容浮起,那深邃而暗谧的眼神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而冷漠的光芒。
雷大挟住南宫铭愈见沉重的身躯,此刻更是心急如焚,方才匆忙间粗略的扫视了一下主子的周身,并为发现染血的伤口,难道主子是遭了暗算,受了内伤。
心里想到这,脚下的步子越发急了起来,皱紧的眉间已经隐隐渗出些许汗珠。
回到王府,雷大迳自将南宫铭扶上榻,又心急如焚地差人去请了太医。
不过片刻,太医已经气喘吁吁地火速赶来。看着卧躺在榻上的南宫铭大吃一惊,立即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掏出一只小枕,将南宫铭的手腕垫起,手指轻轻搭上了南宫铭的脉间。
雷大紧张地守在一旁,一直想问问情况却怕此刻打扰了太医的诊断。
蓦的,只见太医脸色一惊,随即一暗,雷大见状大惊失色,“太医,我家主子可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那太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小枕收回药箱内,“倘若是受了内伤倒是好办了!”
雷大一向处事不惊的脸闪过一丝震惊,“太医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中了毒啊!”太医一脸黯淡,表情越发沉重了起来。
“王爷中毒了?”雷大愤愤然,那群人竟如此卑鄙,竟然对主子暗中下毒手。心里更是焦急不已,“敢问太医,我家主子中的这毒何解?”雷大看着太医黯然的神色,连忙追问。
“唉!”太医长叹“你有所不知啊,王爷这身上所中的毒,并非我国所产,此毒配置所需的材料,都是在渊国、璃国和攫国这西南一带。此毒乃至阴至柔,中此毒者,轻则数日,重则数个时辰,便会手脚麻痹,继而四肢无力,继而便会神智不清,最后浑身经脉具烂而死。”
雷大此时已经听得心惊胆寒,面如土色。
太医顿了顿,又接着说“老夫也只是从《医王宝典》上,见过此毒的症状跟破解之法啊!”
雷大一听有破解之法眸中一亮,急切地道:“难么还请太医赶紧言明破解之法,好让雷大好速速将药方抓来!”雷大心里稍微有了点慰藉。背上方才被惊出了一身大汗,此刻才发觉
太医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道:“这……解此毒的方法,唯有……”
雷大心急火燎,“太医,您就快说吧。”
太医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唯有在五个时辰内寻找一名处子与王爷**,从而将王爷体内的阴毒全般吸出,再配合老夫所开的药方调理一阵,方能痊愈。”
闻言,雷大脸上竟是一热,这方法虽然是难以启齿,但说到底,还是颇为容易的,早在先前主子便已然得到皇上的赏赐,有了好几房妾室,而主子却从未临幸过任何一房,只是锦衣玉食好生养着,想不到此番竟是解了这罕世奇毒。
“太医所言的解毒良方,雷大这就去寻来,太医只需将药方开好,雷大自会叫人去将药抓来。”思及此。雷大拔腿就欲往外跑。事不宜迟,按太医的话,似乎越早治疗越好吧。
“雷侍卫且慢!”
还未出门,身后便传来太医的喝止声。
雷大停步,随即立刻转身,从胸前掏出一叠银票迅速塞于太医手中,“劳烦太医那么晚还亲自跑一趟,小小心意请太医笑纳。”语毕,抬腿就要走。
太医愕然,随即又明白过来雷大的意思,冷着脸又将手中的银票全然塞回雷大手中,“雷侍卫你会错老夫的意思了!”
“那敢问太医还有何指教?”焦急的脸上是满是不耐。
“雷侍卫,处子可解王爷体内阴毒。但是,那名女子在为王爷疗毒之后,王爷体内的毒素便会全然转移到那名女子体内,如若那名女子抵抗不住这阴毒的侵袭,王爷康复之时,便是这名女子毙命之日!然,如若这名女子大难不死,能熬过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不毒发的话,那也就没事了。雷侍卫可要好生考虑清楚。”太医一脸凝重的看着雷大,语重心长的交代道“老夫这就先为王爷去开好疗身药方,雷侍卫请三思而后行啊!”
眼睁睁看着太医转身进屋,雷大一怔,这可让他如何是好,能救王爷但是却要陷另一条生命与险境,怕是王爷若是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便是宁死都不会再连累其它人的。
但是,主子的性命在自己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咬咬牙,迈着万般沉重的脚步走向后院。
将南宫铭的几房妾室全都聚集到前厅,遣散里外的侍卫丫鬟,雷大一脸凝重。
各房妾室则是一脸睡意朦胧,平日里的这时刻,正是睡熟的时候。
顿了顿嗓音,雷大看着一双双紧紧关注的眼眸道:“众位夫人,雷大深夜还冒昧打扰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全属今日主子在外遭人暗算。雷大是想请诸位夫人为王爷解毒!”
“天啊,王爷中毒啊……“
“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万一……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王爷可千万不要有事!”
此话一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以往安静的大厅如今是闹得不可开交。可她们如此担心王爷的病情,只怕只是为的自己的利益考虑。
“大家安静,请安静!”带领军中的将士雷大尚可以游刃有余,可是满对一群妇孺明显不是他一个男子能够应付的。“太医告知的解毒方子是由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位献出清白之身!”一边说耳边一边听着一群女子的窃窃私语声,雷大不紧皱了皱眉。
众房妾室一听雷大的话,顿时满脸睡意全消,一个个都含羞低下头去,个个心中都盘算开了,她们众人入府已久,却从未有一个人得到王爷的宠幸,倘若今日趁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成为王爷的救命恩人,单靠这一晚,逸王妃的位置可不就是唾手可得。一个个心头小鹿乱撞,可是碍于面子又都羞于启齿,你看我我看你,面色更是艳若桃李。
“雷大还有一事要向各位夫人禀明,为王爷解毒存在的一定风险,也许就有可能会当场毙命!”虽然明白说出来无疑是减少了愿意站出来的人数,可是雷大还是坦诚相告,他相信即使主子知道也会命令自己说出来。
方才的笑容都僵在脸上,转眼间,众侍妾脸上的表情彻底颠覆,不再去正视雷大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
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雷大道:“想王爷平日待你们也不薄,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更何况是每家老人的安顿照顾。如今王爷危在旦夕,你们又怎么能如此不知回报……”
众人脸上稍稍有些羞愧,一个个依旧沉默不语。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只是小小妾室。
雷大见状,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平日里王爷纵然再善待她们,但终究,性命在她们眼里,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众位夫人都不愿意,那么雷大也不再勉强,夫人们这就继续安歇吧,不必担心,夫人们的生活依然照旧,不会有任何改变。”雷大满心失望,看着众人一脸沉痛地卑敬退下心酸不已。
才想着却见一抹翠绿的身影闪了进来,雷大一惊,抬眼看去,竟是清乐,赶紧施礼。
清乐一脸焦急,“我听说铭哥哥受伤了,伤在哪啊,伤的重不重啊。”连珠炮般的问题砸向雷大,不待雷大回答立刻向南宫铭的寝室奔去。
完全被南宫铭青紫的脸吓到,张大的嘴巴惊咤到久久不能合拢,水汽一下子在眼前弥漫开来,“铭哥哥怎么了?”
“回清乐公主,主子这是中毒了!”面对清乐,雷大不再隐瞒。他心里明白,清乐公主对主子的情谊,大致的将事情的经过跟清乐讲了一遍。
泪毫无声息的滑落,铭哥哥,你竟然能为了三皇嫂如此的不顾一切,甚至这样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吗!
“这毒是不是解不了了,铭哥哥是不是会死?”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看着自己心中的挚爱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泪更是无止境的流淌。
“回清乐公主,解毒之法是有!只是……”雷大尴尬起来,这,毕竟清乐公主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这叫他如何开口?
清乐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跳起来抓住雷大的衣袖,“铭哥哥有救么?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少什么药材,我这就向父皇去讨来。”一双琉璃般的眼眸里瞬间盛满了期待和急迫。
雷大纠结半天,只得将解毒之法全然告知了清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连泪珠都忘记了要从眼中掉落,良久,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清乐的手捏紧了雷大的衣袖,“铭哥哥的毒,本公主来解!”字字句句那么清晰。
雷大大惊“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雷达始料未及,清乐会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怎么可以,虽说清乐公主对主子有意,但是贵为公主又怎么能为主子犯这个险,就算是公主洪福齐天,而女儿家的名节又是何其重要。
“雷侍卫不用再劝本公主了!本公主已经拿定了主意,就算是为铭哥哥死,本公主也愿意。”柔情的望着床上的男子,清乐的眼里一片坚定。
“可是,公主……”
“别劝了!这是命令!”清乐不由分说的强行将雷大推出房门外,插上了门闩,一步一步的往南宫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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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晚雷大挟南宫铭好不容易逃离,上官若蕖听动静便已经知道屋外究竟发生何事,心如刀绞,又一次她连累了南宫铭。
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流,只是呆呆的坐着,任由他们再将自己移回密室。心如死灰,留着这残躯又有何用,还不是在连累那些不该连累的人。倒不如死了干净,心意已定,便不再喝一口水,进一粒食。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然的,似乎鼻尖又闻到了异样的味道,这眼睛看不见,耳朵和鼻子倒是日益精进了。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气味,而不同的脚步声也昭示着不同的人在自己周围走动。
无暇再去管那是谁,目的为何,只想沉沉的睡去。
“姐姐莫不是就想这样断食寻死么?”
上官若蕖猛然惊醒,这,这声音,是若兮!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莫名而来的不详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
“妹妹自然是特意来探望姐姐的呢,看看姐姐如今的日子过的是否仍是一如既往的如鱼得水,意气风发呢。”上官若兮娇笑。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么?可否满意呢?如若没有其它事,我想休息了。”若蕖淡淡道,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若兮,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