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洛律悬着的心微微落了地。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洛律看着主刀医师,他的心中莫名地有着这样的渴望。
主刀医师看着眼前这个与布有着相同轮廓的年轻人,略略思虑了一下,“不要待太久。”
洛律换过衣服,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厉天,一股莫名的心痛涌了上来。
“难道你跟我一样吗?”洛律心里暗想,目光落在跟他相似的轮廓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在看镜子中的自己。
想着前两天厉天还在蓝调向自己献宝似的拿出冬茶来,他的笑容还像阳光似的灿烂,他的全身都散发着青春张扬的气息。
如今。
“想来,那天他们看到的‘我’就是你了,不止是样貌相似,连关心的人都这样一致,到底是为什么?”洛律自言自语地问着。
“程程她还在手术室,你应该是关心她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替她挡上这一粒子弹了。”洛律说着。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醒过来,你都醒不过,程程她还有什么希望,她可是比你伤得更重。要是程程醒来,没看到你,问起我来,我该怎么交待,怎么说。说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哥哥实在是太差劲了吗?。。。。。。”
洛律越说越痛,其实他跟厉天才见过一次面而已,但是他却无法漠视厉天的存在,甚至于厉天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
“你不是很好奇我跟程程之间的事情吗?”洛律忽然想起这个,“这次你要是醒过来,我会考虑告诉你的。”
“不过,你得给我泡上一壶冬茶了。”洛律噙着眼泪,“你这小子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被那壶冬茶迷住了,所以啊,拜托你,一定要醒来。”
。。。。。
这一边,程程手术室的门也终于开了,主刀医生显得更加虚脱和疲惫。
容旸和印儿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容旸焦急地问着。
“只要再打偏一个毫米,布就没救了。”主刀医生叹道,“患者是个命大的人,子弹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太好了!”印儿的面上跳出一线喜色,她双手交叉着,止不住地热泪盈眶:“程程终于没事,我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
容旸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丫头,跳海死不了,这一次也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洛天平面上一松,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阿福。。。。。阿福。。。。。程程她像我啊!命硬。。。。。。”
福伯微笑着点头。
“不会有事的话还说得早了一点。布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主刀医生皱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话!”容旸脸上一寒,语气肃杀。刚刚还在说程程命大,现在又改口说不是。
“实话,我已经尽了全力。她失血那么多,中枪的位置也在心脏旁边。接下来,能不能活着,就要看患者的意志了。”医生郑重地说着。
过道里一片默然,沉静得连呼吸声都免了。
“程程她是我的女儿,一定可以撑过去的。。。。。。一定可以的!是不是?阿福!”洛天平急切地问道,急切地喘着气。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女儿就是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假如她出了什么意外,他洛生平这一生就是白活了。
“天儿!”厉行风带着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路急切地叫着。
容旸一见厉行风,便走了过去。他打电话给厉行风时,厉行风正在机场准备飞澳大利亚考察市场。
“厉董事长,厉总裁他刚做完手术,已转入特护病房,不过,人还在晕迷中。”容旸简洁地说道。
厉行风没有出声,但他冷峻而焦急的表情却掩也掩不住。
“你来了。”洛天平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厉行风不由得一愣,因为这个声音他似曾相识,一直未忘。四下扫了一眼,才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削老人半躺在轮椅上输着液。
“洛天平?!”厉行风试问道,再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阿福,心下完全明白了,冷笑道:“你也有今天。”
“终于再相见了,你不是专程来送我的吧!?”洛天平想知道厉行风来的目的。
“原本没有,现在看来要顺便了。”厉行风冷硬地说着,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洛天平,他的样子看起来阴森恐怖。
“就算你不来,结果还是一样的。”洛天平全无惧意,强提了一口气。
“你的今天,就是报应!”厉行风瞳孔猛缩。
“报应!”洛天平恍惚着,忽然笑了起来:“报应啊!!就是报应,哈哈哈。。。。。。”
洛律慢慢地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厉行风逼视洛天平的这一幕,只看爸爸气息紊乱,神色发白,顿觉大事不妙。
下意识地大声喊到:“爸。。。。。。”
洛天平连应都没有应,头一歪,便不醒人事。
洛律的心猛然一跌,发疯似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厉行风推开,“你是什么人?给我走开!”
“少主,不要!”阿福连忙阻止洛律。
而跟随着厉行风来的几个人见董事长被推,立即反推过去,可是手伸到一半便缩了回去,惊诧地叫道:“少爷!?”
厉行风更是惊在当场,目不转睛地看着洛律。他不敢相信,更加不敢置信。
洛律也愣了一下,不光是那几个人叫自己少爷,而是因为厉行风,那种感觉好奇怪,怪到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知道从来不曾有过。
“律,快些救爸爸!”印儿推着洛律,她也是一片混乱,乱得完全失去方寸。
洛律立即回过神来,但是。
“快些去吧,这里有我。”容旸插了一句。
洛律没有回答,只是推着洛天平向病房跑去,又吩咐:“福伯,快去叫医生来!”
厉行风看着他们跑远,喃喃念道:“律,原来他叫律啊。”
“跟厉总裁长得一模一样,实在让人意外。”容旸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没有明说。
“是啊。”厉行风答道,天儿中枪已经让他意外了,律的出现更让他吃惊,“我先去看看天儿,回头再联系容老大了。”
“厉总裁在我们旸帮的地盘上受的伤,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董事长一个交待。”容旸垂了下眼眸。
就算这次中枪的不是厉天,他一样会追查到底。
厉行风点点头,大步离开了。
过道里,只剩下容旸。不一会儿,手术过后的程程被推了出来,容旸连忙迎了上去,只见程程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进了加护病房,容旸也跟了进去。
“对不起先生,这里只有亲属才能进来。”护士连忙拦到。
“什么是亲属,她的人都是我的,算不算亲属?!”容旸眉头一皱,冷声到。
护士小姐被容旸阴森吓倒,还有他后面跟着的黑面帅哥也莫名地让人觉得冷,喏喏地说了一声:“那,那好,吧。”
“首领,我去查一查现场,看看有没有线索。”阿卓请示道。
“嗯。”容旸点点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这个人。”
“我会的。”阿卓的冷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还有我要活的。”容旸补充道。
阿卓点头出去了,从容旸这句话来看,此人不止要死,而且会死得非常难看。在旸帮的地盘里动枪,不管是他是谁,非死不可了。
容旸慢慢地坐到床前,盯着程程的脸。就是那样简简单单地看着,好半天才长叹了口气。
“死丫头,一天到晚把死挂在嘴边,这下有报应了吧?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些忌讳?”
程程的脸上沾了几滴血迹,容旸去倒了水,将毛巾打湿,轻轻地帮她试去。
“脸上一直都是红的,怎么还喜欢把血弄上去呢?”
一边擦,容旸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老是说我欺负你,让你做这做那,你看看你,不也是让我做这做那。”
擦拭完程程的脸,容旸又自然地擦着她的手,“我跟你讲,这一次的事呢,我会记着的,等你醒了之后,可得十倍八倍地还给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
将程程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
“你别当做没听到啊,我知道你有在听的,在我这里,赖账是赖不掉的。”容旸重新坐了下来。
想像着平日里程程娇俏的样子,要是这会儿她还是醒的,肯定是嘟着嘴巴,老大不高兴地顶嘴:“大叔,你不是吧,这件事情可不是我惹来的。是在你的地盘上发生的,不关我的事啦!”
光是这么想一想,容旸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可是一转眼,再回到昏迷的程程身上,容旸又沉重了。
假如她一直不醒,谁会对他说这些话,谁会没大没小一天到晚瞎操心。谁会给他泡一杯咖啡?谁会偶尔傻愣愣地咬牙切齿地狠瞪着自己?
容旸不敢再想。
用力地揉了揉酸疼麻木的额角,看了看时钟,又过了几个小时了,第一次觉得夜是这么长,第一次那么期待明天快点来临。
可是,程程她还没有一点醒转的迹象。
忽然,心电图上的曲线慢慢地变直,滴地一声尖锐地叫了起来。
今天六更。还有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