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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寂静。
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夫人,帮主已经不在了,他的后事该如何处置,还请明示!”福伯终于是开了口,打破了沉静。
伍珍珍长叹一口气。
“他的葬礼我是不会出席的,你不要劝我。”伍珍珍很是坚决。
“小姐现在重伤未愈,将帮主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合适吗?”福伯很是担心。
“当然不能告诉她,一切保持原样,不要让她察觉。”伍珍珍说,“包括我在内,也不要跟她提起。”
“夫人,这怎么可以?”福伯不敢。
“我自然是想早日与程程相认,可相认的话,程程一定会问到洛天平的。”伍珍珍深思熟虑。
“那就按夫人说的办吧。”福伯点了点头,“那么帮中大小事务又该如何处置?”
“律儿,他不是洛家的人,再留在帮中处理事务固然会遭人话柄。目前来讲,唯一有资格继承帮主之位的就是程程。”伍珍珍熟谙黑道世故。
“可是小姐。。。。。”福伯担心道。
“程程重伤在床,还不能处理事务。这个我知道。”伍珍珍打断了福伯的话,“我的想法就是让律儿继续执掌洛家帮到程程康复!”
“这。。。。。。”福伯有些疑虑,“万一帮中人知晓这个消息,可是不好办哪!”
“你不必担心,律儿非洛家长子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伍珍珍分析说,“厉家的人只要我们开口,他们暂时不会说的。”
“可还有旸帮的人在啊。”福伯担心就是这个。
“我想律儿应该有办法解决的。”伍珍珍对洛律很有信心,说完这句,伍珍珍朝门外轻声唤到:“律儿!”
洛律走了进来。
“福伯,伍姨。”
“律儿,我们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伍珍珍问道。
“听到了。”洛律微微点了点头,“福伯,虽然我现在不是洛家帮的人,虽然帮主与厉家有恩怨。但是,帮主养育我二十几年,将我视为已出。这养育之恩,这一辈子我都报答不了。”
洛律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福伯热泪盈眶,他是看着洛律长大的,他的品行他很清楚,只是,“帮主他杀了你的生母,你不介意吗?”
“介意!”洛律诚恳地答道,然他话锋一转:“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上一代的恩怨还要延续到我身上吗?我要找谁去报仇,找程程吗?”
福伯眼角带泪,笑道:“帮主没有看错人,果然没有啊!”
“人说一日为父,终生为父。帮主永远是我的父亲,葬礼上再让我当一回他的儿子吧。”洛律越说心越悲痛,忍不嘴了眼眶。
“程程如果问起她爸爸的事。就说身体不太好,医生吩咐多休息吧。”伍珍珍嘱咐道。
“容旸那边,我会去处理的。”洛律补充道。
还是马头山。
“什么事情非要见面?”容旸辟头就问,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照顾程程吗?
“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洛律不轻不重地说道。
容旸不由得眉毛一挑,“现在你非黑道中人,咱们并不是生死敌手,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与天世纪的公子交朋友,我很乐意。”
“这次我还是以洛帮少主的身份来跟你谈。”洛律撇清道。
容旸凝视着洛律,等他解释。
“在程程康复以前,我还是洛帮少主,洛天平的儿子。这个秘密你能守住吗?”洛律问道。
“欠的这个人情,算洛帮少主的,还是天世纪公子的?”容旸反问道。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算是洛律的。”洛律答道。
“好。”容旸一口答应。
“你不要答应得太快,我还没有说完。”洛律冷着脸。
容旸示意他继续说。
“虽然没有太大的必要,但是我还是以防万一。”洛律说,“在程程没有康复之前,我们不希望她情绪激动,所以对爸爸的死保密。”
容旸冷哼一声,暗道,这话本来是他要提醒他的。这下好,反过来了。
不过,如果洛律这小子继续做洛帮的少主,那么他的未婚妻?
“我想你忘了考虑一件事。”容旸提醒道。
“什么事?”
“既然你还是洛家帮的少主,这少主的未婚妻你该怎么处理?”容旸问道。
“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不方便开口。”洛律偏过冷峻的脸,“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葬礼上印儿也出席吧。”
“你是在跟我说吗?”容旸故作高深。
洛律不置可否。
“我想这件事,你最好是亲自跟印儿说比较好。”容旸瞥了洛律一眼,“她去或不去,都由她来决定。”
虽然容旸早就知道印儿本来就想要参加洛天平的葬礼,而且这一趟来,他原本打算要跟洛律谈这个事情的,欠他一个人情。
没想到事情这大的变化,倒过来,洛律欠自己的了。
“好吧,我会约印儿谈这个事情。”洛律轻叹一口气。
在一个叫绿茵阁咖啡馆里。
洛律和印儿面对面地坐着。
“喝什么,还是拿铁吗?”洛律知道印儿的习惯,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哦,不了。一杯果汁就好。”印儿拒绝了,自从知道自己怀了BB,印儿就非常注意自己的饮食,这两天让容旸找了很多有关孕妈妈的书籍。
所以也知道,喝咖啡对BB是有一定的伤害的。
洛律看了印儿一眼,这么快连生活习惯都变了。不止是一脸的素净,还平常爱穿的高跟鞋都换成了平底鞋。
“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吗?”洛律随口问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注意个人形象和仪态的印儿不可能这副打扮。
“哦,没有。”印儿浅浅地笑着,她贪婪地看着洛律,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前天才见过,但是无时不刻她都在想念他。唯一能控制她不想念的方法就是告诉自己,她会生一个跟律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可以天天看着,没有负担地看着。
洛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洛律觉得现在他问她什么都显得有些不合适,干脆直奔了主题。
印儿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都会答应的。
“爸爸的葬礼,你可以出席吗?”洛律问道。
印儿一愣,随即心中一热,喃喃地问道:“我还可以出席吗?”
“真是很抱歉,现在还拜托你这种事。”洛律心中很是愧疚,“在程程康复以前,我还是洛家帮的少主,而你也还是我的未婚妻。”
印儿心中一痛。
她不知道是该理解,还是该控诉。不对,她应该是高兴,哪怕是一天,她也还高兴,印儿将泪倒了回去,换上笑容轻声说道:“爸爸的葬礼,我是应该去的。做你的未婚妻,是我愿意的。”
看着她笑魇如花,洛律甚是不忍:“其实,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怪你的。”
闻言,印儿低下头,泪扑簌簌地就往下掉了,她连忙转过身去,拼命地掐着手指,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哭了律会难过的。不要啊。。。。。。
可是不管怎么样,眼泪就是止不住。
洛律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印儿的身边,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膀。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不安慰还好,越是安慰印儿眼泪掉得越厉害。印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控也控制不住,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洛律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印儿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印儿哭得全身颤动,“我也不知道。。。。。。”
“别说了,要哭就哭个够吧。”洛律打断了印儿的话,“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也是我。”
第二日,灵堂肃穆。
披麻戴孝的洛律、印儿在堂前还礼。印儿哭得眼睛红肿,回想起这些年洛天平给她的父爱,她伤心得连声音都哭哑了。
容旸远远地看着,好几次都想过来劝一劝,可碍于双方的身份特殊,不便行动。最后,忍无可忍,便将洛律叫到一旁。
“印儿这两天情绪不太好,你多劝着她。不要让她太伤心了,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容旸丢下这一段。
洛律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从这以后,洛律贴身地护着印儿,直到洛天平下葬。
做为洛家的长子,长媳,洛律携着印儿捏着一把土,慢慢地洒在下去,洛律含着泪,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爸爸,您的儿子给您送行了。您一路走好!
印儿流着泪,也默念着:爸爸,当不成您的媳妇,就让我做您的女儿吧。第一把土是我的,第二把是我替程程撒的。您好好安歇吧!
远远地,伍珍珍站在半山上,白发随风飘扬,眼眶微红,看着洛天平的墓地,颤抖地说道:“你终于死了。”
程程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地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阵阵揪心般地痛,不由得大声叫道。
“哥哥!哥哥!”叫了两声没有人应,皱着小脸直叫:“大叔!大叔?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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