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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不又是自找的么?他曾告诫过她,真相会让她痛不欲生,为何他能预言自己的结局?隐瞒至今的事实确是让她思之心碎,念之断肠。
平静了几日的心又泛起了无尽的思量,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只要摒弃就不会心痛了,是他骗了自己,是他麻木了自己对他所有的警惕,在自己愚笨相信他,将身心交于他的时候,他转身一笑,否定了所有过往。
殿门口,上官青诺俊美的寒颜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盯着躺在榻椅上那个安静得让人害怕女子不愿眨眼,眉于间的忧愁,明眸里的哀伤,还有在见他时强迫掩饰心情故作镇静的脸,都像细细的蚕丝一样撩着他的心房,让他不能不去在意。
那日闲来无事,便独自去到朝霞镇附近闲逛,身为月心国的太子,境内之事他自是清楚不少,例如天下第一庄麒麟山庄庄主柳义的寿辰,虽不涉足江湖,但传说中的热闹还是让他禁不酌奇前往,在一片林子里休息时,便听到有人在唤‘小姐’,当时心下还在想何人家的姑娘会在这一片深不见边的林子里?
本不想理会,可是那声声泣泪的呼喊确是扰了他的清静,休憩不成,便想索性离开之时,那声音又消失了,徒然的睁开眼睛,抱着一丝浅浅的兴味看向之前声音传来方向,腾空上树,却不见任何人影,在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之时,林子深处却传来一声更大的呼喊,“小姐,求你不要跳了,不要跳了。”
当他寻到一处空旷之地时,却只看到一缥缈女子胸襟染血的躺在冰冷地上,那时的她是那样的邪美与诡异,貌若天仙的容颜让他不由得一颤,随即见到她唇角浅浅的弯笑,更觉心中一个激灵。
如今她就在自己眼前,眸子里掩藏不住的的哀伤时常让他心慌意乱,她越是淡泊的对他,他就越是烦燥异常,一想到她脸上流露的惆怅或许是为别的男人,他就恨不能立马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将他狠狠的鞭抽一顿,甚至让他死无全尸。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竟让一个陌生的女子牵动着心绪,可这样的她全然将他的征服欲望激起,或则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亦不是不可能,恢复身子的她不是没有离开么?勾唇魅惑一笑,踏过了高高的槛坎。
“殿下——。”不温不火的话出口,这是风雪儿一惯拥有的态度,除了轩辕冷昊,除了仇恨,还没有事情能调动她一丝情绪。
虽然仿佛是在意料之中,可那张似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容颜,以及波澜不惊平淡的话还是让他眉峰微蹙,要知道,还没能敢对他如此‘礼遇’。“我来你不高兴么?”对于其他人,他用‘本太子’是出于威慑或是身份的尊贵的象征,可在薛雪面前,用上‘本太子’会让他有种疏离的感觉,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愿疏离她,又觉着放下了自己威严太过份在意她了,徘徊了许久,终是妥协于前者。
风雪儿从榻椅上站了起来,本披于肩后的墨丝瞬间倾泄于胸前,随手将书卷放置一旁,动作看似慵懒漠然,实则优雅得让人不忍移眼,“殿下何出此言,雪儿如今身置在这太子殿中,实属叨扰,殿下前来怎会心生不悦?”
擦肩而过的人儿,透着淡淡的浴香气息,还萦绕在耳旁的话却透着淡淡的疏离,她——还真是口不对心,莫非以往亦是如此?旋过身子看着她立在窗棂前,随了过去,“住得还惯么?”
冷冷的话,还含着一丝浅浅的关切,与轩辕冷昊呆久了,她自是能分辨得出来,扬起一丝苦笑,为何会将他与轩辕冷昊作起了对别,轻轻颌了颌首,“嗯——。”
又是那抹略带哀戚的温柔,上官青诺抬起了手,却在即将落在她香肩时停了下来,紧握成拳放下,沉了声色说:“你也在殿中闷了几日了,今夜青月公主的孩子满百日在宫中设宴,随我去宫中走走罢。”
讶然的侧眸,他亦在凝视着她,少顷,风雪儿敛眉叹息道:“殿下盛情,雪儿心领了。”他亦是一番好意,所以不想将拒绝坦白说出来,去做什么?那样热闹的场面早已不属于自己,身置其中,除了标显自己的更加落漠,还有其他么?
“你在拒绝我?”他用了问句,想给她一次机会,不要让他的忍耐度到达极限。
多么熟悉的说话方式,让风雪儿不禁抬眸注视着上官青诺,四眸相对,风雪儿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上官青诺却在她眼里看到了别人的影子,松开背负在后背的拳头,终是忍不住将她拉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玉肩,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低沉着声调问:“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双手抓着他腰间的衣裳,好想推开他,好想推开他,可是耳边含带余韵的话让她不能自已,熟悉的霸道,熟悉的调腔,不论自己如何的摒弃忘记,根深蒂固在自己心里的,始终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与名字,松开了紧抓住衣裳的手,泪水滑过脸颊落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抱着自己,却体味着另一个人的温柔,此时能做的,却只是带着哭腔轻声道:“对不起。”
上官青诺身子猛然一颤,更是加大了臂弯的力道,狠不下心来逼她,却清楚的证实了她心里有个特别之人的存在,随即一想那又如何,既然上苍让他遇到了,想让他放手,断然不可能。
松开了手,为她轻拭着泪痕,不禁给了她一抹温柔的笑,“永远呆在我身边,谁也休想从我身边将你带走。”说完又揽她入怀,温柔的动作让风雪儿心疼。
‘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到最后,雪儿,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承诺?这是承诺么?风雪儿怔在那里,耳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何连占有欲都一样?
“殿下,宁王妃与梅姑娘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侍婢站在殿下恭敬的禀话,却没注意到上官青诺极为不悦的脸。
风雪儿轻轻的脱离他的怀抱,害怕抬眸遇到一双亦是熟悉的眼眸,侧身缄默无言的进了内殿。
上官青诺朝着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进来吧。”
侍婢躬身侧立于旁,一粉一紫的两抹身影便含笑踏进了殿中,上官青诺是太子,除了国主之外的人见着他都是要行礼的,“见过太子殿下。”
齐齐女声刚落,上官青诺便轻抬了抬手,他厌恶无事来找他的人,“找我何事?”
粉衣女子含笑的脸微怔,随即便红了起来,悄悄的瞟着一旁的宁王妃,宁王妃说:“今夜是宫中设宴,我与梅姑娘都来早了,便在御花园里闲逛,看到了太子殿,便说来太子殿请安。”
朝中传言户部尚书之女梅语兰是内定的太子妃,他亦是早有耳闻,只是他的事情岂容别人说三道四,冷冷一笑,“有心了。”
见到太子殿下笑了,梅语兰更是羞红了容颜,高兴了迎着他的眼眸,“语兰来得唐突,还望殿下不要生气。”
生气自是当然,看在她父亲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就先不去计较了。
风雪儿身置内殿,无心去听外殿他们说着什么,可是高强的内力偏有着聆听的本事,只期望着殿外相谈之人快些离去,好还她一片安宁。
此时的梅语兰被榻椅旁桌几上的一支玉簪所引吸,心忖着这殿内为何会有女子的东西存在,于是故作强颜前去拿去那支玉簪看向上官青诺,“殿下,这玉簪好漂亮。”
上官青诺盯着她手里的玉簪,想来他进来只注意到了某人的身影,对于其他的东西到是疏忽了,只是这女子的玉簪属手饰,应放置内殿才对,她怎会放粗心放在桌几上?心生疑惑的走向梅语兰,毕竟她的东西,他不想让别人触碰,刚抬手欲接过时,突然闻得身后的宁王妃倒吸一口凉气,不解的侧眸一看,竟是薛雪从内殿走了出来,而她的眸光至始至终都是盯着梅语兰手里的那支玉簪。
方才躺在榻椅上看书时,头上玉簪的琉珠疏不由自主的一动一摆,晃得她略微平静的心又让某人的名字与身影填满了,如何也静不下来,索性取下放置一旁,希望自己的心能回归平静,没料到上官青诺适时前来,这会儿他又来了客人,便给忘了,心下有些少少的恼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给忘了,于她来说,这玉簪不是重要的么?
从梅语兰手里拿过玉簪,心中的的抑闷方释解开来,且眉宇间的忐忑亦终是敛了下来,说放下,谈何容易?风雪儿侧过身子,不顾众人讶人的眸光正欲回内殿时,却在走到宁王妃身侧是停下了步履,略加抬眸,不由自主的出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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